第一章 时家有女初长成!(2 / 2)
小乞丐指着地上躺着的人,“你不会明着放我走,背地里杀人灭口吧?”
初月嘴角一勾,“灭口这里就不错,何必另选地方?”
小乞丐低下头,气氛有些沉默。初月也不急,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我偷溜出去是想找徐捕快,我知道他平时就在隔壁那两条街巡逻。”
初月对此说法似乎并不意外,“你说的徐捕快会管吗?”
小乞丐再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你相信我说的吗?相信我是去找人来救你们?”
“我相信!”初月很笃定。
小乞丐有些诧异,又有点开心,露在外面的脚趾头往后缩了缩,似乎比刚才紧张了一些。“徐捕快是个善良的人……”
初月理解了这句未尽之言,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小小少年能看到别人的善意,却也知道事无绝对,不必强求。
“几岁了?”
“十三。”见初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小乞丐低下头,声音更小些,“明年就十三了……虚岁……”
一言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初月也莞尔一笑,“所以才11,想做什么?”
小乞丐惊喜的看着初月,眼睛里的光有些夺目,“我想跟着小姐!”
时初月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小姐很有本事,没有被这些坏人欺负,也不是凶恶之徒,因为你没有杀了他们。我知道他们都没死,我仔细看过了,他们胸口都有起伏在呼吸。你还打算放了我,没有灭口。我想跟着你学本事,不想做乞丐。”
“去给他找套合适的衣服。再把这几个送到青羽那。”
黑衣人领命而去。
“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给你半天的时间学会赶马车,能做到吗?”
“能!谢小姐!”
初月带着两个丫头往外走,刚走两步转身问道:“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流”
名字…不错!
……
如梦阁,玉溪县最豪的销金窟。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掩在青竹里的一间阁楼上,双十年华的青羽一身红衣却不显张扬,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因一身气韵别具一格,丰腴的身姿则更显成熟女人的魅力。
“小姐明天就走?所以你是来跟我告别的?”青羽沏了杯清茶递给初月,脸上的笑有点僵。
时初月接过喝了一口,“还是姐姐的茶艺最好!明日午后就离开,玉溪的事情就交给姐姐了。”
“哼!带两个小丫头有什么用?你要不要考虑留下一个换成我?”
一言翻了个白眼,逗得青羽莞尔一笑。
“此去不知祸福,不问归期,青羽唯愿小姐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时初月扶起行礼的青羽,“姐姐也多保重!”
“还有一事,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一会儿会给你送来,你好好招待,不用客气!”
“青羽姐姐,你可不要心软,特别是那个王皓,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我跟你讲啦……”一言上前拉着轻羽开始嘀咕。
三斤在一旁听着一言的各种馊主意,终究是没忍住打断道,“还是送去小倌馆吧,别弄死就成!”……
轻羽欣慰地拍了拍三斤:“人狠话不多,咱们三斤有气魄!”
雨后的天空碧蓝澄澈,绿树环绕的建云寺红墙金顶,巍峨庄严!
正值初一,寺庙人声嘈杂,香火鼎盛。但有座小楼似乎与外界的喧嚣毫无关系,孤独的隐于山林,宁静而神秘。
初月一人独上西楼,脸上看不清神色,脚步却清晰沉重!楼顶的守门僧人见初月上来,行礼后默默离开。
初月推门而入,安静的屋子里供奉着数盏长明灯。第一排的时元昭,是初月的祖父,大夏国的骠骑大将军。第二排是初月的父母亲,以及伯父叔父。后面还有姑父姑母,兄长弟妹……
一个个名字像刀子一样刺在胸口,初月跪在地上,逼着自己不去想他们曾经鲜活的模样。可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就似昨日,一幅幅画面不受控制的闪现在脑海。
黑夜,白雪,以及鲜红温热的血,寒冷刺骨的风,五岁的初月看着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面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整个凉城陷入战火,生命那么脆弱又那么坚韧。这是初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心痛,无助,愤怒,种种情绪交织一起!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初月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痛着掌心。即使双眼赤红,但大仇未报,又岂敢轻易流泪!
“祖父,父亲,母亲,初月终于长大了!让你们等了十年,是初月不孝!初月立过誓,一定会查清当年内情。南诏国突然进犯,我西川军却毫不知情!城外敌军,城内奸细,后方粮草,益州援军,这些猫腻初月定将一一查明!千千万万个儿郎不能就这么枉死!不管仇人是谁,初月绝不饶过!”
额头叩在冰冷的地面,初月调整好心态,眼神恢复平静。
……
天光微亮,时初月已晨练归来。沐浴过后,初月换上了一套红色礼服。三斤帮忙挽着发髻,一言打量着镜子里的初月满眼欢喜。
“小姐,再也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子啦!小姐以后都这么装扮吧!这就是小姐说过的养眼,秀色可餐!……”
镜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身姿婀娜,气质清冷!似天山上的红莲,热烈而不庸俗,清雅而不冷淡!
金色的阳光洒向院里,时初月一身红衣喜服端坐堂前。老道人今日也一改邋遢形象,蓝色的簇新道袍和碧玉芙蓉冠让其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
道长把一根通身剔透的羊脂白玉簪插在初月发髻上,口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丫头,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师傅却无法为你大办,委屈你了。”
“徒儿不委屈,徒儿是师傅养大的,本就该由师傅来操办!是徒儿不孝,刚成人却不能侍奉恩师身旁,待徒儿了却心愿再来谢罪!”时初月红着双眼向师傅行了个跪拜大礼!
“走吧,无需担心为师。”道长一挥衣袖,转身入了丹房。
……
金乌西坠,夜色朦胧,一弯新月挂在树梢。初月一行四人穿着黑色劲装骑在马背上飞驰而过。
“小姐,前面就进入青川县了。”
“行,那咱们一鼓作气,到了联络点再休息。”
从玉溪县到青川县,四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跑了十天,才总算进了青川县的红岩小镇。乘着夜色,几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山脚一家农庄。前脚刚进门,旁边的大树上便跳出一个同样黑衣的中年男子。
“属下见过小姐!”……
后院一间屋子里点着蜡烛,昏暗的烛光下,一桌子饭菜还隐约冒着热气。初月率先坐下,拿起筷子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你是说杨文翰逃进了大山深处?咱们的人此刻正在搜山?”
“是这样!原本我们的人把杨文翰堵在了沱江边上,连江里都安排了人手,就怕他跳江逃跑,可没料到关键时刻跳出一批人救走了他。”
“是谁的人?”
“应该是杨广的人,杨广被灭口后,他身边的死士便不知所踪,直到沱江救走杨文翰才再次出现。”
“灭口杨广的人查到了吗?”
“只查到人是从京城来的,杀了杨广后便不知所踪。另外五统领传书让我查的事情,我也确认过了,京城来的御史大人确实受了伤,应是伤在杀杨广的那群人手里,只不知伤势具体如何。”
“行,那咱们也不耽搁,吃完饭去搜山。”
青川多山,跨越大半个益州的沱江边上有座巍峨险峻的悬空山。时初月一身男装,如暗夜幽灵般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
夜色如墨,微风带着一丝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时初月气运丹田,轻功用到极致,向着西北方向飞驰。五魁紧随其后,一言不擅轻功,眨眼的功夫就被甩的不见踪影。
密林中,两方人马兵戎相见,血肉横飞。黑衣蒙面的领头人一杆长枪左突右刺,功力深厚,可对战的两人也不弱,招式阴险,狠辣无情。其中一人更是悍不畏死,右胸被长枪刺中后,干脆丢掉兵器,双手握紧枪身,把整个身体直接挂在了枪上。
同伴看准时机,大刀自高空落下,狠狠砍向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反应也快,松开长枪,双手抱头一个翻滚。
而就在此时,一支泛着幽光的短箭朝着黑衣人的头颅疾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的功夫黑衣人已被逼的失掉武器,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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