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回 天锡拜访雄阔海 七杰分道植树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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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于吉来不及躲避朱灿手中大刀,最终,跌落马下,吐血身亡。这时,张大新吓得俩眼都直了,一看上去一个死一个,都不是朱灿的对手,带来四员偏将,死了三个,再上连他的命也得搭上,他对旁边的于祥道:“于将军,咱们撤兵!”于祥哭道:“总兵大人,要撤你撤,朱灿把我哥哥劈了,我要替我哥哥报仇!”这时,隋兵们也都嘀咕开了,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道:“我当了好几年兵,还没打过这种仗,三下两下就让人家连着砍了三个,咱们准备着跑吧!”于祥道:“我说,朱灿这口刀可真够厉害的,吓得我腿都软了,跑的时候你可得拉着我!”有的道:“这些老百姓也都拿着刀呢,张大新祸害老百姓,大伙都把他恨苦了。

一会儿的功夫老百姓上来,他们杀不了张大新,非杀咱们解气不可。”有的军士道:“兄弟们,谁的腿快谁能活,谁的腿慢谁没命!”有的军士道:“当官儿的都有马,咱们就有两条腿,到时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说罢,隋兵都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于祥他一催坐下马,举起了开山大斧冲出阵来,也不说话直奔朱灿就劈。朱灿一看,又上来一个拼命的,他举刀招架,把斧子磕了回去,然后立刀就砍,仍然是后手变先手。于祥跟着横斧往出一挂。原来,朱灿这一招是假的,这就叫虚晃一招。不容斧头挂上刀头,朱灿招数又变了,猛抽回来,搬刀头,献刃纂,就听噗的一声,刀纂正好杵在于祥的面门上,来个满脸花,把整个前脸儿全杵碎了。于祥栽在马下,马落荒而去。

朱灿把大刀一摇,大喊道:“乡亲们,冲啊!”张德禄也早吩咐好了,他一马当先,领着大伙儿冲过来。隋兵见张大新一个人骑着马先跑了,便都没命地跑道:“快跑呀,跑慢了就没命啦!”

朱家庄的老百姓穷追不放叫道:“追呀,别让张大新跑了呀!”追出有二里多地,张德禄把大伙儿拦住了,遂口道:“乡亲们,咱们别追了。”朱灿道:“哥哥,干嘛不追?”张德禄道:“咱们真要追到南阳关,南阳关里还有兵有将,要是他们冲出来,咱们可就要吃亏了。见好就收吧!今天咱们大获全胜,兄弟你力劈了四员将,料想张大新一时半会儿不敢到朱家庄来了,咱们回村摆酒庆功,然后接着练武。张大新再来,咱们更不怕他了!”

大家伙觉得张德禄说的有理,都高高兴兴地回朱家庄,路上捡了不少隋兵扔下的刀枪,回村杀牛宰羊庆功不提。

话说,张大新逃回到南阳关里,惊魂未定,便把奚松、平长、钱来、费命找来,把兵败朱家庄的事一说。这四个人一听都直害怕,心里想道:幸亏我们没去,要是去了,也非死在朱灿刀下不可。

张大新道:“我绝不能这样善罢干休。朱灿多活一天,我在这南阳关就一天不踏实。明天你们四个人带着两千人,给我血洗朱家庄,活捉逆贼朱灿去!”

这四个人一听,吓得浑身直起冷痱子。奚松道:“总兵大人,依卑职来看,我们哥四个去,恐怕捆到一块儿也不是朱灿的对手,再说我们战死事小,可您的脸面也不好看,您从京城带来的将官全死在朱家庄了,这事要是传到京城,有人会说您初战不利,问您个无能之罪的。再说,有我们哥四个在您身边,大事小事都能替您分忧。我们四个要是全死了,您可就是光杆司令了,连个心腹将官都没了!”

张大新刚才是吓晕了,又在气头上,一听奚松这话,觉得有理,这四个人要是再死了,他连一天也不敢在南阳关呆了。

张大新问道:“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奚松回答道:“依卑职之见,您赶快写加急的文书,送到京城,就说伍云召和朱灿在朱家庄谋反,杀人放火,势力越来越大,还经常困扰南阳关,请圣上速派强兵猛将前来征剿,不知您意下如何?”张大新道:“好,言之有理!”他急忙写好加急的文书,命人星夜赶往京师递送。

过了两天,张大新见朱家庄没什么动静,心里踏实一些。这天晚上,他找来奚松、平长、钱来、费命,想一块喝点酒解解闷。酒刚摆好,有军士慌慌张张进来报告道:“启禀总兵大人,大事不好,正西来了一支人马,高声呐喊要抢夺南阳关!”

张大新一听,吓得把酒杯都撒手了,问道:“这支人马从哪里来的?”军士道:“不知道。”张大新道:“他们有多少人?”军士道:“黑压压的望不到边,像是有好几千人。”

张人新暗暗叫苦,心里想道:看我这总兵当的,一天都不让踏实,想喝点酒都不行。他道:“快关城门,扯起吊桥,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法出城交战,城上连夜加紧防守,有什么话,明天天亮再说!”

这支人马从哪来的呢?返回来再说伍保,自从伍云召派他去到陀螺寨找伍天锡搬兵,临走已然告诉他,由南阳关直奔西南二百四十里就是陀螺寨。他打马紧走,到第二天过午,估摸着快到了,想问问路,周围连个过路的行人也没有,往西看,是一片乱山,左右是松林。走着走着,突然他的马趴下了,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时,猛地从路边的松林里冲出十几个人,一下子把伍保按在地上给捆上了。内中一个头目道:“哥几个,把这个绵羊孤雁押上山。”

伍保这才明白,敢情他中了埋伏,被绊马索绊倒了。有人拉着伍保的马,众人押着伍保上了山。到山上,进了一个栅栏门,又进了一个院子,有人到聚义厅上去报告道:“回禀寨主爷,今日山下有一绵羊孤雁,看他的打扮像是官府里的人,我们把他绊下马来,押上山寨,请寨主爷发落。”

寨主道:“噢,不知他腰里有货没货?”头目道:“我们搜过了,他任嘛没有,可是这匹龙儿不错,还挂着一对镔铁轧油锤,要交手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把他的马绊倒。”旁边有道:“寨主爷,咱们是不是还照老规矩?”寨主道:“对,照老规矩,拉出去宰喽!”

众人推推搡搡,把伍保绑到厅前的桩子上,有人扒下他的衣服,拿起牛耳尖刀,就要剐。

这时,伍保心中万分难过,他想到,日后侯爷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我伍保丧尽良心,借着搬兵逃走了呢!想到这儿,便放声痛哭起来:“苦命的王爷呀!苦命的侯爷呀!”旁边的喽罗兵道:“你这么贪生怕死,你哭你的,伙计们快动手!”喽罗兵刚要举刀,谁知。坐在廊下的寨主喊道:“慢着!”喽罗们忙停住手。寨主问道:“你哭的是哪家王爷?哪家侯爷?”伍保道:“我哭的是忠孝王老王爷,南阳侯伍侯爷。”寨主道:“那你是谁?”伍保道:“我是南陽侯伍云召的家人,我叫伍保。”寨主一听,急忙离了座位,跑过来,给伍保亲自解绑绳,搀着他进了聚义厅。

来到聚义厅,寨主道:“伍保你快穿好衣服,坐下,坐下。”伍保道:“寨主您是谁?”寨主道:“我是伍天锡呀。”伍保急忙跪下磕头道:“原来是大公子,给您磕头了。”

伍天锡连忙把他扶起来,问道:“伍保,你为什么哭忠孝王和南阳侯呀?”伍保这才把忠孝王全家被害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伍天锡一听,是跺脚蹦高地哭道:“叔父呀!婶娘呀!”他又问道:“伍保,你快讲我兄弟伍云召怎么样啦?”伍保道:“我家侯爷现在扯起了反旗,可是南阳府的兵马不多,侯爷特命我前来搬请大公子下山,带兵赶赴南阳关,一起兴兵反隋,为伍家报仇雪恨。”

伍天锡道:“前几年我去南陽关看望我兄弟,当时我也糊涂,他是官人,我是寨主,不是一回事。临走我说了几句淡话:‘将来有一天用着我伍天锡,我是万死不辞!’没想到我这几句淡话真应验了。伍保,你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来人,摆上酒宴,我给伍保接风。”酒宴摆好,把伍保让到正座,边喝边聊。伍保问道:“大公子,您出上有多少人马?”

伍天锡回答道:“两千有余。我想你既来搬救兵,要干大事,我这两千人也无济于事。你在山寨等着我,我火速起身,奔金顶太行山,山上有我一家好友,人称无敌将叫雄阔海,他山上足有三千多喽罗兵。我这个好友是个武艺高强的英雄,跨下马,掌中一条镔铁棍,上阵有万夫不当之勇。有这么句话:‘千军好得,一将难求。’我要把他搬来,咱们就能反出个名堂来,要杀到长安城,活捉昏君。我一刀一刀把他劈了,给我叔父、婶娘报仇!”

伍保道:“那敢情好。不过我想您搬来太行山的兵一齐去救南阳,这山上可还得留下人守卫,太行山也得留人,万一南阳关守不住,也可以有个退身步。”“有理,有理!”

伍天锡又把二寨主请出来和伍保见面,在山寨给伍保安顿好住处。伍天锡鞲上马匹,挂上兵刃,带好盘缠,下了陀螺寨,奔太行山去了。伍保和伍天锡都没想到,伍云召造反后,朝庭急速发兵,看看大军压境,如果伍天锡先下山解南阳关燃眉之急,再去搬雄阔海,伍云召一家也不至于蒙难。伍天锡去太行山来回有一个多月的路程,能不误事吗!这里带过不提。

伍天锡下山以后,不敢耽搁,一气赶到了金顶太行山。不巧,雄阔海一时没在家。伍天锡只好在太行山寨等候雄阔海回山,一等又是二十多天。

没想到金顶太行山寨主雄阔海不在山上。前文不是说过吗?雄阔海是到长安去会宇文成都,七杰反了长安,他和秦琼等人藏到了昌平王府后花园的竹塘里,使最终使宇文成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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