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回 草包元帅坑良将 隋军三打瓦岗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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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丞相宇文化及在金銮殿上保举张大宾为征讨大元帅,暗中监视裴仁基父子俩,主要也是支开他们为了方便去张大宾家里跟其夫人约会。宇文化及回府,把裴家父子叫到大厅,就把皇帝派张大宾为征讨大元帅、裴仁基为副元帅、裴元庆为先锋官的事对他们父子俩一说。

裴仁基听闻张大宾被任命为征讨大元帅后,就好像十二月冬天一桶凉水由头顶上浇下来,心里头可就凉了。心里想道:我裴仁基盼了大半天了,也没当上这个征讨大元帅,倒让他给当了,我们父子俩这罪能受得了吗!正说话间,张大宾喊叫着走进来了,听着好像小鸡子叫唤一样,喊道:“相爷,下官听说了,您给下官保举为征讨大元帅了!”

宇文化及笑道:“不错。”张大宾道:“相爷,下官这副元帅和先锋官,您得给我引见一下。”宇文化及道:“好,来,本相给你们引见。这就是副帅裴老将军。这是裴元庆三公子,现在已然是先锋官了。”说罢,彼此见礼已毕,裴家父子俩退下,去准备行装。

张大宾道:“相爷,下官府中一切全交给您了。”宇文化及笑道:“放心吧,自有本相料理一切,你就别管了。”到了发兵这一天,在南门外校军场上,五十万大军准备齐了,战将们也都到了。张大宾和裴家父子把皇上赏给的盔铠穿好,来到校场。连点三卯一名不缺。炮响连天,大军浩浩荡荡遵奔瓦岗寨走下去了。

在半路之上,有一天安营吃饭的时候,张大宾在帐篷里头摆了一桌酒席,喊道:“来人哪,把副元帅、先锋官都请来,就说我有请。”一会儿的功夫,裴家父子俩到了,向元帅见礼。张大宾让裴仁基到左边,元庆右边,两人坐下。裴仁基见到这里是一桌丰盛的酒席,就问道:“请问元帅,您叫我们有事吗?”张大宾对他道:“我请你们父子俩一起饮酒用饭。”裴仁基父子二人称谢道:“多谢元帅!”

张大宾给他们父子俩斟酒,一边喝着,一边聊着。聊来聊去,张大宾说到了正题,张大宾问道:“老将军,咱们这五十万大军来到瓦岗山,先得核计核计,你说这次打大魔国能得胜不能?”老将军不知张大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对他道:“元帅,常言说的好欺敌者必胜,怯敌者必败。”

张大宾道:“我是说得是万一,万一要是,瓦岗山这群反贼十分骁勇善战,那干脆咱们甭打了。”裴仁基问道:“元帅,您这话从何说起?”张大宾道:“这是我跟老将军私下说,这不当着裴元庆呢吗,你还别认为你儿子锤法精奇,勇冠三军,就是他天勇,还勇得过靠山王杨林?还比得了双枪将丁彦平?我想是比不了!就算他比得了,我想也不能旗开得胜!”

裴元庆听着,心里火气可大了。他把张大宾的话拦住,喊道:“元帅,你先等等,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别去了。你打算要干什么的?”

张大宾对裴仁基道:“我就是想跟老将军你商量商量。你这个山马关的总兵,也干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为人忠厚,没剩下什么,不过是吃饭而已,此次咱们打瓦岗,就拿这五十万大军来说,咱先压他俩月的饷。粮食应当吃细的,给他们花插着吃顿细的,加顿祖的。这么一来,咱们这钱可就来扯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吃独食,你是副帅,我是圣上任命的征讨大元帅,咱们哥俩各自一半。到了瓦岗山,让你这儿子打个仁胜仗,俩败仗,再来一个胜仗,说黑话这叫和泥儿。就这么一锯扯,甭多了,咱们耗它二年,这钱就来海了。你核计核计,你这钱够花两辈子的。我的意思你明自了吧?”

裴仁基闻言后,心里可就来气了。裴元庆在旁边,叭,一拍桌子,扭脸瞪了张大宾一眼。裴仁基心里想道:这小子由家里扛着耙子出来的。喊道:“元帅,因为您是圣上委任的征讨大元帅,我是副帅,我归您管,您爱怎么办怎么办。分我一半,我可不敢接受。您可别多心了,打我嘴里头决不能说出这个事情去。”

张大宾道:“你不是给脸不兜着吗!咱们就说到这里,往下我还不说了。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你给我嚷嚷出去,我也不怕!”

裴仁基满肚子是气,只得陪笑脸道:“元帅,任您怎么行事与我无干,我们父子告辞了。元庆,咱们走啦!”裴元庆心里想道:当兵的遇上你这样草包元帅,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定哪一天,这个机会,我非把你小子脑袋掰下来不可!这对父子俩气呼呼地回到本营不提。

话说,这一天,隋军五十万大军来到瓦岗寨的正北,离山八里地,扎下了大营。张大宾在中军帐正居中落坐,上首是袭仁基,先锋官、偏副牙将在两旁侍立。大家一同议论军情。说来说去,张大宾问道:“我说先锋官。”裴元庆道:“在。”张大宾对他道:“听说你说过这话:你不到瓦岗,是大魔国的万幸,你到了瓦岗山,就得砸他们个落花流水。”

裴元庆摇晃着脑袋道:“不错,我说过这话。”张大宾道:“这我也相信,这次打瓦岗军,就全凭你这对锤了。不过,我得问问你,你能多少日子打败这群响马反贼,得胜还朝呢?”

裴元庆一听就给愣住了。裴仁基心里想道:张大宾这小子呔坑了,他打算坑元庆。裴仁基在帅案前就对着裴元庆一摆手,那意思是你别给他订日子。裴元庆看到他父亲冲他摆动五指,当是让他说五天哪!“啊!我五天能跑红旗得胜还朝。”

张大宾闻言后,心里十分高兴,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道:“还得说三公子这锤厉害?”裴仁基一听,这下坏了!张大宾道:“老将军,既然如此,你们父子分兵五万,到前边瓦岗山下扎营,我净等捷报了。”裴仁基只得得令道:“遵命。”

命令传下,裴家父子点齐五万人马,往前走到瓦岗山正北,与元帅大营相隔三里扎下了营盘。一切安置妥实,裴仁基在帐篷里对裴元庆道:“谁让你给他定五天来着?唯有这打仗,自古也没有定死日子的,有这么句话“征人无限”,可是让人家机会说完就完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仗五天准完哪?”

裴元庆道:“我看见您在桌子前头冲我伸五指,才说的五天呀!”裴仁基对儿子道:“嗐!那是张大宾分明要找茬要杀你,我冲你摆手是让你别上当。军中无戏言啊!”裴元庆道:“好,您这一摆手,我以为您让我说五天哪?”裴仁基心里还糊涂的地问道:“这都哪里跟哪里呀!”

裴元庆一打愣,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什么,他敢杀我?那就行了,我早憋着要杀了他呢!”裴仁基道:“我不赞成你这样做,因为他是朝廷的兵部大司马,又是丞相宇文化及的心腹,你要杀了他,如同要了咱们全家的命。你可千万别胡来!”裴元庆道:“咱们到哪里说哪里吧!”

话说,瓦岗寨上,元帅秦琼得到了消息,马上命令大擂鼓聚集众将,他对大家道:“据探子来报,朝廷先蜂官裴元庆金殿力能举鼎,明天亮队迎敌,咱们倒看看他是怎样个人物?”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秦琼传令,连响三声号炮,大队贯出山口,一字排开,人声呐城。裴仁基闻报,即刻点了五千人马。三声号炮响,人马出营,大队亮开。裴仁基往正南一看,大魔国的兵将真是兵似兵山,将似将海,盔铠甲胄,一刬鲜明。

裴仁基叫道:“元庆啊!”裴元庆道:“父亲,叫我有何吩咐?”裴仁基道:“你看大魔国的个个盔亮甲明,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比咱们这边儿威风可大多了。”

裴元庆把嘴一撇道:“父亲,您看他们很威武,让我看呢,这群反贼都是些乌合之众!”裴仁基知道这裴元庆这孩子十分狂傲,也没法跟他计较,只能吩咐道:“好,你就撒马一战吧,不过需要小心!”说罢,鼓声隆隆,裴元庆伸手摘锤,小肚于微碰铁过梁,双磕飞虎韂,马踏如飞,来到疆场。

秦琼等人往对面观看,只见这员小将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双肩抱拢,头戴一顶亮银打造狮子盔,盔的周围配着一圈蓝绒球,顶门是一朵大白绒球,上撒红点。搂梅带四指宽,上排银钉,卡得紧绷绷。身披一件索子连环龟背大叶亮银打造鱼鳞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前后护心镜冰盘大小,冷森森耀眼铮光。左右勒征裙,掐金边,走银线。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大红中衣,五彩花靴牢扎亮银镫,背后五杆护背旗。再往脸上观看:圆脸膛面如敷粉,类如三月桃花吐艳,亚赛四月梨花放蕊,粉中透润,润得那么好看。两道宝剑眉,直插入额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双耳相称,四字阔口,颏下无须,正在少年。手中一对八卦亮银锤。胯下是一匹宝马良驹,名叫蹄血玉狮子。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蜂螂脖,门鬃、脖鬃、尾鬃一划鲜明,四蹄蹬开闪电一般。马后有人打着一杆纛旗,白月光里有一斗大的“裴”字。

秦琼一挑拇指,称赞道:“诸位,你们看看这裴元庆真是十分的骁勇。他这马往出一趟烟尘扬起,像不像一朵莲花上托着个八臂哪叱。”魏征道:“不错,真好像八臂哪吒下凡。”

再说,裴元庆撇着嘴,一摇晃这脑袋,喝声喊道:“呔,对面的瓦岗响马反贼,有哪个与我较量一番呢?”秦琼道:“诸位将军,这员小将如此张狂,哪位将军讨令撒马一战?”话音未了就有人主动请缨道:“末将愿往!”

秦琼一看是副先锋吴季,叮嘱道:“此去必须要小心谨慎!”只见吴季道:“哎,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得需要小心谨慎!”说罢,拱裆就冲出去了。

裴元庆一看对面这员战将全身披挂,掌中一口大刀,喝声道:“来将通名!”吴季道:“我乃大魔国的副先锋名叫吴季,报上你的名字来,本将军从不斩无名之鬼!”

裴元庆嗤嗤一笑道:“我乃正印先锋官,你家三爷名叫裴元庆,你撒马近前一战!”说罢,吴季催坐下马,大刀劈将下来。裴元庆马也贯上来了,双手一抡这锤,左手锤在上,右手锤在下,往上一接刀只听“仓的”一声,登时震得吴季两膀发麻,刀可就撒手了。跟着裴元庆的右手锤直奔面门抡了过来,吴季只好是大低头。二马冲锋,双锤往吴季头顶上落,耳轮中又听见“唉的”一声,连人带马被砸趴下了。

秦琼看见就给愣住了,瓦岗军众将全都大吃了一惊。裴元庆骑马在阵前绕了一圈,喊道:“还有哪个敢来,与爷爷较量一番?”只听张千喊道:“我哥哥完了,我得给他报仇!”说罢,连令都没讨拱裆就出来了。

裴元庆一看这员战将使的是十三节竹节钢鞭,连话都没说,双鞭就落下来了。裴元庆心里想道:好啊!这活鸡斗一口哇!不等双鞭砸下来,一拱裆马往前蹿,双锤左右一撩,只听“当的”一声,把张千的双鞭撩飞了。跟着走平招奔张千的左右额角,噗!脑髓迸溅,张千的人头被打下半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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