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回 二王迎战傻小子 元霸锤震十八国(1 / 2)
上回说到,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亲临战阵,矫诏命令十八国反王进军四平山,元帅秦琼传令,擒拿昏君杨广。这一天大清早,十八路反王早已准备齐毕,秦琼下令整队出北山口。霎时间,北山口内外,金鼓齐鸣,炮响连天。靠山王杨林已然把大队人马亮开,百员战将分列左右,个个盔明甲亮,威风凛凛。
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李世民、柴绍勤马站在正中。往南边一看,在炮鼓声中,只见,十八路反王的兵马二龙出水式的出了山口。每路人马最前头都是反王、元帅、战将,出来是两国往东,两国往西,再两国往东,再两国往西,这兵马可就海了去啦!最后出来的是大魔国的人马,居于正中,一杆大纛旗下,闪出了十八路反王都元帅秦琼。
混世魔王没有露面。来的各路反王还有海州王、冀州王、陈州王、易州王、济宁王、江南王、济南王、湖广襄阳王、金堤王、南阳王、河北凤鸣王、曹州顺义王、相州白御王、口北王、沙漠王。大、小梁王已然阵亡,这里各有他们的元帅在。川蜀王路远未到,这里也有他的一营人马,打着他的旗号。都算上,一共是十八路反王,外带六十四路烟尘。远远看去,真是兵山将海,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旌旗遮红日,遍地起烟尘。
靠山王杨林乍一看,今天这阵势有点特别,怎么每个人头顶上都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呀?细一琢磨,明白了,他对宇文成都道:“成都啊!你看,这帮响马反贼闹得还真有点意思。这十八国反王兵将头顶的旗子分为青黄赤白黑,五色并列,中间夹杂着四种两色的旗子,咱们也曾到山内看过,他们每一种旗子正好是八卦的一个方位,中央太极是大魔国,头顶黄旗,来呀。来呀,传我的命令,命猛勇大将军上阵会战十八国反王。”说罢,命令传到,李元霸道:“好嘞!给我擂鼓助威!”说罢,咚咚咚!鼓响三通。
李元霸刚要出马,李世民道:“四弟,记住了没有啊?”这傻子李元霸指了指头顶上喊道:“二哥,我全记住了。”说罢,他打马出阵,大喊道:“今日咱该卖卖力气啦!”这一声喊,犹如擂鼓一般。跟着马踏銮铃响,哒哒哒哒,就蹿出去了。
所有的十八路反王兵将都听说过李元霸大闹晋阳宫,力挎双虬,金锤夺凤镋,锤轰十二杰,今天见他这马往出一贯,俱都注目观看。只见,这李元霸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丈,胸宽背厚,悍壮魁梧,头戴一顶黄金打造麒麟盔,亮金抹额,相衬二龙斗宝,顶门有一朵白绒球,上洒黑点,突突颤跃。身披索子连环龟背大叶铜打造的荷叶甲,内穿皂征袍,前后护心宝镜亮如秋水,耀眼锃光,紫丝绳的袢引绦,一巴掌宽的狮蛮带煞腰,大红中衣,左右征裙,护裆鱼褟尾,三迭倒挂吞天兽。足穿青缎子高靿白底五彩花靴,牢扎紫金镫。背后有四杆护背旗,青缎子镶心,上绣金麒麟,走白火焰,银葫芦罩顶,青穗低垂。头如麦斗,面似黑漆,天庭这儿有三道黄立纹,俩颧骨上有两块黄,金钱相似。两道抹子眉,好像拿墨笔往上撩画,里边各七个旋,照着那么多的人。两只眼睛亚赛铁铃。通贯鼻子,火盆大口,两耳有啠下无须,正是一猛愣少年。胯下一匹黑马,身上像黑缎子那么亮,有旋有团,如烟似云,人称万里烟云罩。马挂威武铃,四蹄蹬开,疾风闪电一般。人也高大,马也威武。背后有人打着一杆纛旗,金葫芦罩顶,青锻子镶心,配着白边,白灯笼穗,旗子上头横写
“猛勇大将军”
五个大字,下边白月光里斗大一个
“李”
字。李元霸马到当场,双锤一摆,喊道:“呔!对面十八路反王听着,哪个敢上前与我李元霸一战?”对面的秦琼看了又看,道:“蓝旗官何在?”蓝旗官走过来道:“末将在。”秦琼传令道:“往下传我的命令,不论哪一路反王战将,有不服李元霸者,赶快撒马一战。如果战不能胜,最后我大魔国自有人应战。”
“是。”说罢,几名蓝旗官分头把命令传下去。
这道命令传到河北凤鸣王的大队,雄阔海对伍天锡道:“依我看,这李元霸也不是三头三臂,他既然是一头一臂,我要会会这个小雏!”
伍天锡道:“哥哥,您先等等,让我先上,我这口刀不成,哥哥再撒马不迟。”雄阔海道:“好了。”这边咚咚咚三通鼓响,伍天锡催马上来。李元霸往对面观看,嘿!来的这员战将身高过丈,膀阔三停,紫金盔铠,面似生羊肝,圆睁双眼,直鼻阔口,掌中这口锯齿飞镰大砍刀,刀头有三尺开外,背厚三指,刃薄一纸,连人带马加兵刃,看着哪里挺大的。他喊了一声喊道:“来将站住!”
伍天锡扣镫停马。李元霸看他头顶上插着一杆白旗,知道不是饭锅,就问道:“你叫什么?是哪一路反王先锋大将呢?”伍天锡道:“我是河北凤鸣王麾下大将伍天锡。”李元霸问道:“我说你为什么要造反呀?”伍天锡道:“我造这反可可是事出有因的,皆因朝中有个忠孝王伍建章,那是我亲叔父!”
李元霸一听,哦?想起他爹在家里说过这事,知道有个忠孝王因为骂杨广被敲牙割舌。“是你亲叔父怎么样?”伍天锡不赖烦道:“唉,你甭问了,昏君杨广把我全家一百多口都杀了,我兄弟伍云召在南阳关造了反要为爹娘报仇,我要协助他推翻大隋朝,李元霸,尽人皆知你大闹晋阳宫,力大无穷,可是我不服气你,今天要跟你分个上下,论个高低!”
李元霸道:“听你这么说,你造这反情有可原。好嘞!咱们撒马见仗吧!”说罢,他把双锤一摆,拉开架式,那意思是我先接你一刀,让你知道我有多膂力,以后你就服我了。伍天锡用力抡刀,砍将下来。
李元霸一摇双锤,上头左手锤横着,底下右手锤立着,双锤往上兜这刀,喊道:“撒手!”说罢,只听“啪”的一声,伍天锡大刀落地。李元霸道:“我要是反手一锤,你可就活不了啦!我说你快跑吧!”伍天锡没想到碰面刀撒手,不禁得喊了声喊道:“好厉害!”说罢,掉转马头,赶快跑了。李元霸打马啪啦啦转了一个弯,让伍天锡手下兵丁把大刀捡回本阵。
话说,雄阔海看了看这李元霸果然厉害,他一拱裆,喊道:“瞧我的!”马就撞上来了。李元霸拨马回来看了看,嚄!今天净是这样的。这雄阔海身高过丈,面色褐青,扫眉环日,塌鼻梁,翻鼻孔,大嘴岔,一部连鬓络腮的短钢髯,黑盔黑铠,头顶白旗,手执一条镔铁棍,胯下这匹黑马名叫黑煞兽。
李元霸喊道:“站住!我刚把他那刀挂飞了,你这使棍的又来了,我说你是哪路反王大将的先锋大将?叫什么名字呀?”
雄阔海道:“我乃金顶太行山的好汉爷雄阔海,现在南阳王麾下为将。”李元霸道:“什么叫好汉爷呀?”雄阔海道:”这你也不懂?这好汉爷以前就是占山落草的山大王。适才你把我朋友这口刀挂飞了,你来观看,我这条镔铁棍要会会你。”李元霸道:“我说黑脸哥哥,瞧你这长相,我实在爱惜,要说咱俩是一母所生都有人信。可是你要不服我呀,今天你就活不了啦!这么着,我给你个便宜吧!”
雄阔海一听,这里还有便宜的事。“你给我什么便宜?”李元霸道:“你砸我几下尝尝,爱怎么砸就怎么砸,我不回手,不还招,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这个便宜,你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
雄阔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道;他这话也太大了。“好,如此我就先砸你几棍。”李元霸道:“你砸吧!”雄阔海一踹镫,黑煞兽就上来了,李元霸马也上来了。雄阔海两脚踏住镫,从马鞍上悬起半拉身子,攥住铁棍一头,运两膀之力猛摇,摇足了劲。一回身,呜!这棍挂着风就奔李元霸头顶砸下来了。李元霸仍然是前锤横着,底下锤竖着,底锤兜上锤往上走,叭!这一碰响声可大了。二马冲锋错镫,雄阔海哎呀了一声,虽说棍没被挂飞,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迸裂,往出冒血津。二人又碰面,李元霸道:“黑脸哥哥,再砸你的!”
雄阔海抡起棍,呜!又砸下来了。李元霸道:“这回让你撒手吧!”还是那么个架式,不过这回用力往上一举,只听“当”的一响,把棍磕飞了。跟着用右手锤在雄阔海右额角前边一晃,喊道:“你下来吧!”
雄阔海“哎哟”一声,摘镫落马。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元霸把马圈回来,扣住镫,喊道:“黑脸哥哥,像咱们这个头,这长相的,坐在地上哭,多寒碜哪!”雄阔海道:“李四爷,我不是哭别的,哭的是当初我学艺的时候不听话。”李元霸问道:“你怎么不听来着?”雄阔海回答道:“我师傅让我学大枪,说枪乃百刃之贼,见缝就钻。我以为我两膀膂力过人,非练棍不可。没想到今天这铁棍让你给磕飞了,你这力大无穷,名不虚传,我甘心佩服。从今以后,我下几年功夫练大槍,对机会咱们二次会战,倒看是你能赢我,还是我能赢你。”
李元霸一听,道:“这小子有点志气!好嘞!你把枪练好了,估摸能赢我了,你拍门找我,我绝不慢待你。那时咱们再分高低上下。”雄阔海道:“多谢李四爷。”说罢,雄阔海捡起铁棍,牵过马,上马回本队去了。老杨林在远处一瞧,啊!合算两仗一将没死,这是怎么回事情?传令,把傻子李元霸叫回来!”锣声一响,李元霸拨马回来,扣镫问道:“老头子,你为什么打锣往回叫我呀?”杨林对他道:“李元霸,头一个你把刀给挂飞了,就没给他打死;这二一个你给他打下马来,你们聊了会子,聊什么呢?”李元霸回答道:“你问这个呀,这黑脸哥哥叫雄阔海,长得跟我差不多,我就爱这长相的。我把他打下马来了,他说他要弃棍学枪,我说你练去,练好了拍门找我。”
老杨林问道:“哎,两军对敌,你为什么不置他于死地?”李元霸道:“老头子,你不是许过我,我爱的我不打吗?”杨林这心里一想呀,对、对,我把他这三不打给忘了。哼!等这场会战过去,得抓碴找事,把这个李元霸,还有李世民、柴绍,我是满杀;再不杀,这里要出毛病了。
这时,看杨林只好对他道:“元霸呀,本王把三不打这碴给忘了,你出阵去吧!”李元霸道:“老头子,别再叫我啦!”李元霸第二次出阵,大喝一声喊道:“呔!你们哪个大胆,敢出来见仗呀?”话音未落,只听对面战鼓隆隆,出来一匹马左足右尚翻,马上这员战将正是陈州王吴可玄。只见,他身高九尺开外,体格魁伟,全身披挂,头上双插雉尾,胸前狐裘搭甩,手执一对八棱紫金锤,生就一张阴阳脸,半拉白,半拉黑,凶眉恶目。
李元霸一摆双锤,喊道:“站住!”他留神一看,来将头上插的是红白两色旗。心里想道:方才那俩我没给打死,老头子打锣把我叫回去质问一番。这个要再不打死,老头子就得起疑心,说不定将来拿我们家撒气。这个呀,正赶上行市,我拿他给老头子消消寒气吧!想到这里,就问道:“咳!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陈州王吴可玄。”
“噢,你叫陈州王吴可玄,你上这里干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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