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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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那讨人厌的家伙都不送东西来了,你们是不是彻底掰了?”

此时眼看临近圣诞,正是暗夜酒吧开业2周年的纪念日,任楚一边和潇潇敲定当天的诸多事宜,一边忽然想起最近似乎没有见到某人的身影,不由好奇的问道,“难怪我说最近店里的生意又好了,前几天店里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那样的瘟神最好还是少来往的好!”

潇潇不说话,于是任楚又道:“说真的,咱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那个花花公子虽然长得好看,其实就是一花蝴蝶,看见朵香花他就想采,像咱们这种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可不和他瞎掺和!”

“你瞧你说的,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样的成见,什么是好女孩?要不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在香闺中读读书写写字,顺便再绣个花?那我抽烟喝酒烫头,可不在你这‘好女孩’的行列里,你是不是也要和我保持距离啊?”

“你瞧瞧你,真没良心,我还不是担心你吗?”眼看她是真的有点不愉,虽不知原因到底是什么,但任楚还是识相的换了个话题,“得,打住,省的我多说多错,咱们还是看活动企划吧,你看看这个案子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要是没问题就按这个来了。”

潇潇知道他心里并无恶意,也就不再揪着话头不放,她接过企划案刚扫了两眼,忽然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瞄了一眼,立马将手机翻了过去。

“怎么了?”

“没事。”潇潇一口否定,速度之快,让任楚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不由的有些怀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差点都忘了,这里就都交给你了,我觉的这个方案也不错,你拿定主意就好,我没问题的,就这样,拜拜。”

“......瞒着我......”任楚这边一半话才吐出来,那边潇潇已经穿好衣服背着包包跑了出去,这下子,任楚更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还没等他追上去问个清楚,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林辉一把抓~住他,喊道:“哎,任楚姐你可不能走,要不然潇潇姐丢下的这堆烂摊子我自己可搞不定!”

“说过多少次了,叫哥!女装只是我的兴趣,说到底我也是个爷们,没大没小,小心我扣你工资!”任楚回头一个栗子砸在他头上,教训完林辉以后,再回头哪里还有潇潇的影子,他气的只能拿林辉撒气,抬手将某人的脑袋揉成一个鸟窝,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臭小子,没了我你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吗?天天跟我跟得那么紧,你是老母鸡身后的小鸡仔吗?”

头发被弄乱后,脑袋就重了许多,可林辉根本不敢整理,只能顶着一头乱毛,傻呆呆的笑,“要不怎么说您是咱店里的顶梁柱呢,别说我是小鸡仔,就是那秋后的蚂蚱,没了您,我也蹦跶不了多久啊,是吧,j......哥?”

抬眼瞧着任楚脸色不善,林辉立马改了口,他这才满意,只是想起潇潇心里又有点不甘心——哼,等着吧,别让自己逮着她!

“阿,阿嚏!”这边潇潇虽不知任楚怕是知道了自己藏得那点小猫腻,只是经不的人念,鼻子一痒,又是一连串的鼻涕,“阿嚏,阿嚏,阿嚏!”

“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不,我看肯定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来着。”潇潇摸~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耳~垂,十分肯定道。

“得了吧,谁有那个闲时间说你坏话?”酒吧后门的小巷,俞浪开着车等她上来坐好,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上,一边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气这么冷还穿这么一点,真是不冻你感冒谁感冒?”

“我出门的时候正是中午,太阳照的可好了,谁知道它到现在竟然会变天,而且其实我穿的并不少,只是出来的时候急了点,忘记带东西了而已。”

潇潇一边弱弱的为自己辩解,一边搓~着手指哈着气悄悄跺着脚,手足的血液循环的慢,所以不容易暖过来。俞浪瞧不过眼,他一把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窝处,不耐道:“你这得暖到什么时候,我体温高,放这里快点。”

然而在那发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皮肤的一刹那,潇潇敏锐的感觉到一阵颤动,随后泛起的一片片细粒摩挲着指尖,让人忽视不能。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从那里传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滚烫如火,像是通过皮肤就能一直烧到心里似的,她颤了一下,猛地想缩回手时,却忘了自己还被他牵制着,挣了挣,见动弹不得,便垂下眼去,不再看他。

然而眼睛不看,却不代表她听不到,感觉不到,被突然的凉意激到的俞浪‘嘶嘶’倒吸着凉气,这让她不由的想起以前,她自小体温就偏低,但因为性子野,即使是数九寒天也爱在外面蹦跶,常常都是缓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被冻得小~脸通红,鼻涕不止,僵着手脚一点点往家挪。

那时候她身边总是离不了要备着一个暖水袋,有时候忘了拿或是干脆就懒得没拿,冻着了手就故意使坏把手塞进别人颈窝里,没一会就缓过来了。

可被冻着的人可不干,就追着她满地跑,一边还恶狠狠的叫骂:“cao!又是你这个贱人,别跑,给我站住,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那股恨不能活剥她的狠劲儿哟,哪里有眼下这么温柔?

一想到这,潇潇就有些不满,正好她手也暖和过来了,她便收了手,这次倒是简单就松开了,她不自在的揉着有些发麻的手指,一边道:“我倒不知道俞二少竟也有这么怜香惜玉的时候,瞧着倒是老手,是不是也经常给别的女人这么暖过手的?”

“你别胡说,爷可从来不给人暖手,从来都是直接床~上暖身子的,你也别给爷到处说去,不然爷一世英名可就全都完了!”

“......”

潇潇暗骂一声色~狼胚子果然脑结构和人不一样,脸皮比城墙根还厚,也就不再多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暖脚。

她不说话车里一安静俞浪就觉得不得劲,转头看她好几次,人不理他,他就忍不住逗她:“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还真不怕爷卖了你?”

“您要真想卖我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再说眼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要真想干什么坏事,像前天的时机不是更好?”

自从上次说开之后,俞浪虽说不再来的那么勤,可也会挑时候接潇潇出去玩,偶尔也会冒出几句暧昧的话,但更像是朋友间捉弄开玩笑的下~流段子,起码在潇潇自己立下的那道防线他从不曾踏及过。

或者该说,他其实也知道她心里有道坎,也清楚只要自己有一点想要触碰的意思,她立马就会提高警惕,必要时快刀斩乱麻,狠辣果决,半点犹豫都没有。

可依着俞浪的性子要他乖乖听话去遵守他就不是俞浪了,所以偶尔眼看着他在那道防线前大鹏展翅花样作死,但临到门口就会急刹车转到另一个话题,有时也会气的潇潇恨不能打死他,却又不得不忍气吞下,懊恼不已。

每每这个时候就换俞浪心里暗爽不已了。

于是就像对弈似的,两人之间常会发生这种像这样互相试探,又互相怼的对方张不开口,渐渐的,竟也磨出几分感情来,关系倒比以前还要进步迅速。

车子驶入北区,在这里就完全是俞浪的天下。潇潇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熟悉的景物,她眼中的光明明暗暗变化莫测,最终沉淀下来,漆黑的眼中,却有一抹激动的光亮。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忍不住回头看着俞浪,脸上忍不住带着一抹期待,竟有几分孩子气。

俞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却故意卖关子道:“怎么现在担心起自己了?晚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话这么说,好像也不过只是过了一会,车子就到了,从停车场出来,入目一片雪白,小小惊讶道:“滑雪场?”

“对,你会玩吗?待会我教你?”俞浪从后车厢翻出一件羽绒服罩在她头上,又把自己的耳套手套给了她,见她围裹严实了这才带着人坐上了一辆雪橇车。

雪橇车是由六只大狗狗来拉的,刚坐上的时候潇潇还担心,怕负荷过重,没办法,俞浪只好等另一辆车,结果就是潇潇先到目的地,想了想,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等他好了。

她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张望,却忽然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一下愣在那里,忘了避开。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抬起头时,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凝,那样的眼神却让她感到比置身在雪地还要寒冷,她脱口而出叫着他的名字,“俞洋。”,声音却在寒风摇曳中,破碎不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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