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家仆道的地点是用来接待贵宾的别院,院子不大却胜在僻静,走到门口便看到两个士兵守在门口,见到孔绎人来,不远处的家仆上前轻轻推开了门退到一旁。孔绎挑眉,心中暗诌来的是个人物。
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到厅堂,一队别了枪的士兵严整地立在两边,中间高位坐着一个军官,正与父亲笑着说什么,看到他进来便停了谈话,一双锐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讳地打量着。
“阿绎来了。”孔父看着孔绎稳步走进来,心下十分满意,面上笑得慈祥。
“父亲。”孔绎点头,又转向一旁的军官,顿了下,“余将军。”
余将军眯眼,“平日里有看报纸?”
“工作闲余会略翻一二。”孔绎笑道,将一切想法压到心底。
“哦?报纸怎么说我?”余将军又问,他挺好奇这个年轻男子会怎么说,是依实还是奉承?
孔绎低头抿了唇无声笑,抬头撩起一个眼神划过余将军的脸,心下却细细的快速分析,眼神冰冷,虽在笑却不见一丝笑意,下巴紧绷,即便说话的时候也不曾松懈半分,看来是个严肃不常说笑的人,且眼光狠辣,估摸着自己正在被估量着呢。
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另一番话,他没有看向旁边孔父使的眼色,“新闻怎么写的倒是其次,从事这行的大多是两种极端,一种是碌碌无为,另一种则是笔锋尖锐,所谓犀利即是直击痛点。将军身居高位,不痛不痒的报导怎么能入得了您的眼?”
余将军哈哈大笑,却突地拔出枪对着他的头,眼神狠厉:“你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孔绎直视他,一字一句地蹦出几个字,“说将军,妄想叛党背国,自立总统。”
孔父已经吓到不行,心里骂了这个蠢儿子几十遍,上前苦哈哈地想要开口求情。却见余将军微眯了眼,缓缓收起枪,然后勾出一个极小的微笑。余将军又坐了回去,旁睐着他,“你的看法如何?”
孔父迟疑了会,还是坐回去,眼神却不离两人。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问孔绎,他此时定是掀了嘴皮子进行一番嘲讽;而此刻的他却是一脸泰然,沉吟了一把,“如果光用一个人的政治倾向来评定一个人的好坏,这未免太过武断。我是个老百姓,我关心的只有收入和税率,还有柴米油盐,谁能给我保障,我便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
余将军笑了,“你也觉得我想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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