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出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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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刘病已也没什么要做的,就悄悄的来到许平君的窗外,看到许平君在油灯下时而缝衣服时而又挑灯的样子。突然有一种就这样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冲动,但是一想到看不起他的许大娘,又让他不得不断了这个念想。

刘病已还是想在走之前和她聊聊,就是简单的想听听她说话,她温柔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能让他忘掉所有的烦恼。她与人相处的方式也让人特别舒服。总是愿意在他身边默默坐着什么也不说,就是坐在那儿双手托着腮望着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用说。两人彼此的心自然在一起。这种感情可以跨越空间当然也能跨越时间。所以不管双方彼此在那个地方是否在地域上有交集都能感受彼此滚烫的心。

刘病已虽然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但看着她不小心扎到自己手的时候还是不忍心开了口:“这么晚了就别做了,你要是这般照顾不好自己,我又怎么能放心的走呢!”

许平君听到熟悉的声音,双眼望向窗外看到是刘病已后双眸自然的放出亮光。“病已哥哥,你也还没睡呢!”

“你们都还在忙着呢,我又怎么睡的着。”刘病已回道。

“我们说说话吧!”刘病已又开口

许平君放下手中针线望着刘病已一脸开心的回答道:“好呀!你想说点什么!病已哥哥。”

“随便什么都好,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想听你的声音恐怕只能在梦里了”刘病已则是半开玩笑的说道。

许平君听到这里便起身走到背后的柜子旁,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妆匣,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手绢,只见手绢上绣着一对鸳鸯,即便是在晚灯朦胧下也能看得出绣的鸳鸯是栩栩如生,旁边还有两句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成说。”许平君转身来到窗前对着刘病已说:“病已哥哥,把手伸进来.”

刘病已听后便照做,把手从半开的轩窗中伸了进来.许平君左手托着刘病已的手,便把自己藏了许久的手绢放到自己病已哥哥摊开的手中,并推着他的手握好。

“早就想给你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明天你就要去从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让她陪伴你吧。”许平君款款深情的说道。

刘病已收回握着手绢的手。望着上面的两只鸳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

从来都不是某件事物代表了某些情感,只不过是做事的人用了心物才有了情。如果没有战争,如果没有阶级,如果没有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差距。他们也会像这对鸳鸯一样戏水共白头。然而少年的爱情总是要经历磨难。仿佛从古至今流传的爱情故事传说无不经历坎坷,也正因为他们经历并战胜它。这样的爱情才会被记录流传。

刘病已将半开的轩窗完全打开。深情的望着这个无数次夜晚都让他欢喜的睡不着觉的女人。感谢的话在此刻说出来多少会显得有些薄情。刘病已不自觉的上手摸了摸许平君的脸颊。在两人肌肤接触的那刻双方身体像是有一股电流般从四肢传到心脏,血液泵一样被压到脸上。心脏扑扑的加快频率,脸也变的通红。许平君的心被彻底破防了呼吸变得急促眼睛也变得迷离,仿佛是灵魂在被抽离身体一般,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渐渐的她的双眼不再挣扎,慢慢的闭上。两人的唇在慢慢靠近。在接触的那一刻,许平君控制不住的嗯了一声。刘病已的心像是被点燃一般燥热。顿时他像一头野兽一般肆意在女人的唇上狂啃。女人微张的双唇让两人的舌头有了相互缠绕的机会,就这样两人香津浓滑的在舌尖摩挲。许平君本能的抱向刘病已,刘病已也是顺势搂着许平君的腰。

就这样好久,他们仿佛忘了四季,彷佛没了时间也隔却了空间。这留着的一扇窗,让他们彼此身体有第一次了解,但这一墙之隔,也阻断了他们的进一步相互了解。

许久,他们才慢慢从彼此紧吸的香唇上撕下来。

许平君依靠在刘病已的肩头。望着那天上的一轮圆月,又抬头看了一眼刘病已说道“都说月圆之夜是一家人团聚之时,可过了今晚我们却只能相隔两地看同一个月亮了。”

刘病已摸了摸许平君的头:“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

“我最相信病已哥哥了,你说很快回来就会很快回来。”此刻的许平君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刘病已的怀里,说话也和孩子一般。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许平君看着月亮对刘病已说:“这都快丑时了,你也回家睡一会吧,天亮就要赶路了。衣服我也要抓紧时间缝两针。”

刘病已看了月亮的在天上的位置,再看了看灯边放的衣服,有了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半晌才开口道:“你也别弄了,早点睡吧!”

“我这差不多好了,就是再收收针。你赶紧回去睡一会。”许平君

“那我就走了。”刘病已

望着刘病已离开后,许平君又拿起针线继续缝了起来。

这一晚这个村子里灯基本没灭过。

很快卯时便到了,那些征兵的士兵早就在村子里等好了,早在昨天就把整个村子有多少要入伍的人登记在册,今天只需要照着登记册点卯就可以知道有哪些人是没有到的,对于没到的人他们总是有相应的残酷手段。所以东方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的在昨天约定的村头就聚齐了入伍的人。刘病已自然也在其中。

登记在册的人排成一支队伍,队伍旁边则是他们的家人,有佝偻的老人,有身怀六甲的孕妇,也有刚从梦中被叫醒睡眼惺忪的孩童。他们是父母是妻子是孩子。这场离别自然不是规定所有人都要在场,不过这次离别可能是他们大多数人最后一次见面,他们在尽力的记住家人的面孔。许平君陪着刘病已的父母也在送行的队伍中。他们都是红肿的眼,眼泪早已在一整天的哭泣中流完。

在相互告别中,队伍来到了村外,不能一直送到关外吧,送别的人总得停下脚步。于是队伍在他们的视野中越来越远。只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站在村头的人才慢慢的不舍的回头。

许平君和刘病已的娘搀着他的父亲也是慢慢往回走。许平君最后望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片刻时间喧闹的村子便几乎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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