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临渊而行踏冰桥(1 / 1)
再度恢复宁静日子,每日早晚两回,各花半个时辰侍奉娘亲。其余十一个时辰,至少要修炼八个时辰,有时甚至十个时辰。
进入灵圣境后,一般睡眠也无意义,灵圣境者一般要不不睡,要不长年沉眠。
凡人长眠就是死了,灵圣长眠却是为了节省寿元,生命近乎停顿,却随时可以苏醒过来。
白小真当然无须长眠,但同时他也需要睡觉,哪怕只是一个时辰也好。毕竟修行时日尚短,依然保持着凡人生活习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近。白神武侯府也在日夜施工,要赶在大年初一入伙。
白郑氏并不想太铺张,但修建侯府是定例,并且由州府出钱,孙大人亲自监工。
白小真可非普通小侯爷,这大屁孩还是一名灵圣,且时不时爱爆发一下脾气。因此这座白神武侯府,必须要铜墙铁壁一般。
铜墙铁壁只是形容,遵照白小真的意愿,实际还是以传统方法建筑。以当地常见褐铁石为地基,墙壁全部用夯土构筑,铁杉木梁褐铁石瓦顶。
褐铁石含铁量较高,但并不适合用来炼铁,却是上等建筑材料。但用褐铁石烧制瓦片的话,就非一般工匠胜任。
孙大志一道命令下去,整个修学院火元系师生,统统进白羊谷实习。说白了,当然就是来做苦力,每日驭火烧制铁瓦。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如此看法了。因为看他们的所谓御火术,实在不堪入目,白小真不得不指点一番,就此改变许多人命运。
新任的严院长,也即原来的主事副院长,见此马上打蛇随棍上,将土元系和木元系,也都给全部调来。
为人师表也是一大乐意,于是白小真也不吝赐教,真心实意指教一番。严院长见此,一打眼色,金元系和水元系师生,也随之赶到。
须知万古国灵圣虽不算少,可谁有闲心指点一帮大屁孩?最起码这一百年内,依据交州修学院院志记载,之前就未曾出现过。
令人尴尬的是,白小真这位圣师,却比任何学生都要年轻。因为比他年轻者,都只能进少年修学院。
其实除了大屁孩自己,别人反而不会感到尴尬。因为他们都相信一个传说,白小真遇上神仙了。
白小真确实是遇上神仙了,但相遇的情景及原因,却绝非他们所想那般。雷劫带来的其实是劫难,他是大难不死才得后福。
正因为开始成熟了,白小真行事也变得稳重起来。当他得到雷霆符印剑后,至今未投入感悟,就是这个缘故。
非常明显,只要他向符印剑注入法力,它便会自行成长。偏偏又感应不到它的灵识,除了当时恍惚之际,曾见到哪壮年人之外,别无其他感应。
雷霆符印剑并不仅仅复杂,它所蕴含的符纹和符文,都极其古老。既蕴含本源奥义,又能自成规则。
如果他投入感悟剑意,极有可能不知不觉中,反被剑意操控自身,也即遭到反噬。
大能者手段鬼神莫测,哪怕只是一缕残念,也可以通过吞噬成长,从而实现再生。
“小侯爷,火球太大了!”师生们齐齐惊呼道。
白小真回过神来,只见指尖上原先一点火星,已膨胀到一丈有余。于是下意识张口一吸,将火球给吞了。
众师生顿时呆若木鸡。
金水木火土,白小真都认真指点一番,这才飘然而去。他进入第十八峰洞府,此峰是父亲埋骨之所,因此一来到这里,便有股亲切之感。
旁边的第十七峰洞府,也是他经常去之地。小时候,无论父亲还是爷爷,都喜欢将他驮在背上,带着他巡山,现今却只能缅怀他们了。
白小真盘膝坐下,祭出雷霆符印剑,注入法力却不带任何灵识。然后,他就只是隔空观摩它。
说白了,他就是在用法力养它,却不与它进行任何交流。
雷霆符印剑等级再高,也只是规则高而已,不可能像人一般思考。对于注入的法力,也就不可能拒绝,而吸纳之际,符纹波动必定清晰展现。
白小真身怀先天道骨纹,自然对符纹波动非常敏感。这样,他虽然放弃感悟剑意,却能通过观摩而感悟符印。
即使如此,依然有极大风险。因为剑中所隐藏的灵识,一旦发现自己被蒙蔽,极可能突然爆发。
可无论如何,对送到眼前的东西,他白小真不会临渊羡鱼,而是必定要临渊而行,那怕加上踏着冰桥,也要勇往直前。
他不想借助外力,早已不寄望于仙子姑姑,他要依靠自身,因此更加渴望高等级神通。
只有自己完全掌握的神通,才是真正的神通。因此这雷霆符印剑,他必须要消化掉,那怕冒着生命危险。
立春前夕,由明珠城来的长列车队,到达相河县城。县令率全县大小官员,以及地方乡绅名流,在城门外十里,跪迎钦差大臣。
陈公公急着赶路,象征性勉励两句后,随即令继续赶路。
县令赶紧亲自开路,于是车队更加浩浩荡荡,除了马车还有骡车,甚至有驴车掺和。
没办法,周边四县十六乡,都想沾点皇恩浩荡的光。一些与白家沾亲带故之人,更想趁此机会多亲近。
白族长率众族人,在封地边界跪迎。而从界碑至白羊谷东垭口,足足百里路程,圣皇赐封可开不得玩笑,说百里就百里,谁敢故意打折扣。
于是又用一个时辰,车队终于到达白羊谷。
白郑氏率十女,在东垭口外跪迎。将陈公公及众人迎入谷中,因新府尚未完工,自然还是在旧府接圣旨。
算不上正式圣旨,日常赏赐而已,陈公公宣读的其实是礼单。只是凡与皇帝老儿有关,便是神圣无比了。
圣皇太后与圣皇后,也各有赏赐。接连宣读三份长长的礼单,陈公公也是累得够呛。
众人自然是羡慕得要死,尤其是一帮族亲,都暗暗感慨为何同一祖宗,子孙后代差别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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