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眼(2 / 2)
向红慌忙向他使个眼色。贾恒灿上前将门关上,把住了门口,田鸿礼说:”我们是公安人员,现在在执行公务,你们都不要乱动!”
这伙人一听,立即大哗,吵吵嚷嚷地起哄抱怨。郭公道一把抓住田鸿礼的枪管,将枪口按向地面,满脸怒气地说:”你们凭个啥?我们过年喝酒犯啥法?!”
王玉安帮腔道:”是啊!我们几个朋友在自己家聚会,有个啥错?”
贾恒灿见势不妙,灵机一动,打开手里的对讲喊道:”第一小组上来,其他人原地待命!”
郭公道见状,猜想这里已经被包围了,硬顶肯定没好果子吃。他眼珠一转,松开手:”有啥事,好好讲嘛……”
向红也陪着笑脸说:”我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田鸿礼情知敌众我寡,来硬的不是办法,搞不好狗急跳墙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便问:”你们哪个是从河南来的?把身份证拿出来!”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略觉放心,各自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西安人。”
为了拖延时间,田鸿礼接过身份证,一个一个地对照着,格外认真地查看着。身份证上,郭公道变成了滕良喜,王玉安化名叫王国胜。
乘着客厅里一片忙乱,向红用大衣作掩护,把郭公道和王玉安身上手枪偷偷抽走,从厨房窗口扔进了楼后的雪堆。
她刚从厨房回到客厅,就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贾恒灿把门打开,霍春年又带着数名干警进来。郭公道等人又是一阵骚乱,田鸿礼大喊:”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从你们阳台上找到了这些弹壳,又发现了毒品和淫秽画报,现在必须把你们带回去!如果没啥事,很快就会放你们回来。”
郭公道一听,向王玉安丢了个眼色,两人推开干警就向门口冲去。但去路早已被堵死,干警们将他俩铐上,押出门去。
田鸿礼对霍春年说:”你们先走,我们俩继续留在这儿,也许还会有人来。”
霍春年答应着走了。路上,郭公道对胡婕小声说:”你没戴铐子,找个机会赶紧跑,快去通知小黑和谢峰。”胡婕点头答应。走到一个小巷口时,她突然撒腿就跑,霍春年大喊:”站住!不站住开枪啦!”
郭公道乘机鼓动其他人大喊大叫,作出逃跑的架势。霍春年只得放过胡婕,回来制止。乘此机会,胡婕拐过小巷,消失在视线之外。
霍春年愤然道:”让她跑吧,早晚跑不掉她!”
再说田鸿礼和贾恒灿继续留在向红家,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又等来了两名”闲人”。田鸿礼赶紧通知霍春年将人带走,霍春年打趣道:”今天是咋回事?一下子兜了这么多!可能还没完,我和小高也留下。”他让其他干警将两个”闲人”押走。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声音很轻。大家持枪把守好各自的位置,田鸿礼将门猛地打开。
这次来的正是谢峰,看见公安干警,他犹豫了一下,马上伸手掏枪。田鸿礼一把将他抱住,连拖带拽地拉进屋里。”不要乱动,靠墙站好!”
谢峰被顶在墙上,霍春年从他身上搜出一支”五四式”手枪和数发子弹。大家一看,知道今天逮了条大鱼,迅速将他双手铐上,押出门来。
刚走出楼门,正与王爱军等撞个满怀。田鸿礼惊奇道:”爱军,咋是你?你在这干啥呢?”
王爱军指指谢峰说:”我一直跟踪这松,你们咋把他抓了?”
田鸿礼不解地问:”他自己送上门的,身上带着枪,咋啦?”
王爱军把田鸿礼拉到一边,小声说:”这是我们的线,已经跟踪他好几天了,要用他钓大鱼呢……”
田鸿礼一摊手:”这咋办?”
王爱军想了想:”反正已经抓了,总不能再放了,带回去再说吧!”
刘平、马继志接到报告,立即驱车来到长乐坊派出所。院子里,众多人犯一字排开,沿墙蹲着,干警们提着枪,在他们身后严密监视着。谢峰是重犯,被单独押在屋里。
王爱军一见刘平,便焦急地说:”谢峰狗日的自己撞到网里来了,下一步咋办?!”
刘平说:”这一下打乱了我们的部署,只好将计就计,从他身上打开缺口,尽快找到魏振海和另外两名罪犯!”
马继志对田鸿礼、霍春年说:”你们这们这地方太小,押这么多人犯太危险,我们把人犯带回市局进行突审!”
霍春年答道:”我马上安排车辆和人员,尽快押送!”
男男女女一应人犯被安全押送到市公安局,在会议室里蹲作一排,一个个低头不语,各想各的心思。
审讯室里,正在抓紧时间突审谢峰。谢峰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答非所问地敷衍着,企图蒙混过关。
王爱军手里举着他的身份证问:”你叫李明?”
谢峰抬头:”是的……”
王爱军猛地一拍桌子:”谢峰!”
谢峰周身一抖:”我、我不是谢峰……”
王爱军起身:”好了!我告诉你,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你的名字叫谢峰,是'11.25'特大抢劫杀人案的主犯!”
谢峰几乎要瘫倒在地:”我不是!……你们搞错了……”
”谢峰!不要再演戏了,我们跟踪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事已经全都清楚了,我劝你还是讲实话。快讲!魏振海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就在对谢峰的审讯正在进行的同时,胡婕也正急匆匆地赶到动物园大象馆。她找到李光良打听魏振海的下落,李光良也不知道。胡婕向他说了向红家所发生的事,李光良一听,自告奋勇,陪她先后又去了刘端林家和谢峰家。但由于魏振海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同直独来独往,行踪不定,使得向他通报信的企图落了空。客观上说,正是他的诡秘狡诈,加速了自己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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