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总会渴望自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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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林嘴欠地说道:

“我听酒馆的人说,那个小鬼最近在弗洛伊德家里......这两天,每到黄昏的时候,他就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也不调皮捣蛋了。”

“最主要的是看到好看的女孩子,他也不去和人家搭讪了,这就很奇怪。”

“我是这么听说的啊,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克莱兹有些嫌弃地看着沃尔夫林,“亨德尔,你去老弗洛伊德家看看,如果他在那儿的话,带他来这儿。就说‘大剑士’有东西要给他。”

亨德尔抱怨道:

“啊?又是我啊?每天除了巡防,我这咋还是个跑腿的命呀?”

亨德尔的话把克莱兹惹笑了,他深吸一口气道:

“不要发牢骚了,薪金和补贴下来了,第一个发你的,这总行了吧。”

“好的,队长。这话很不错,实在。”说完话,亨德尔小跑着去往洛丽斯街。

亨德尔原本以为是遇不到这个讨厌鬼了,打算随便看看,敷衍一下就回去,能和队长交差就行了。

可他还没进弗洛伊德家呢,就在洛丽斯街和贝尔兰德大街的交叉口,远远就看到了那小子,和沃尔夫林说的一样,正坐在台阶上发呆呢。

他慢慢悠悠走过去,有些不待见地说道:

“你师父有东西给你,跟我走吧。”

听到有关“大剑士”的话,海余生眼睛亮了,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好的,你稍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向着弗洛伊德研制魔药的地下室跑去。

有这么高兴吗......刚才不还板着脸嘛......亨德尔想着。

地下室里,一个老人正用木勺搅拌着一口黑色大锅,里面熬制着深绿色粘稠液体。

粘稠的液体里挤满了小气泡,他怎么用木勺翻动都驱赶不掉,反而是越搅越多。

蹬蹬蹬!

有快速踩踏台阶的声响传到了地下室,带着刺耳的回音。

跑到了地下室门口的海余生,激动地说道:

“老弗洛伊德,巡防的人员和我说,师父有东西交给我,让我去取。”

弗洛伊德抬头,看了看海余生,微笑着说道:

“那你快去快回,一会儿我们就吃饭了。”

“好的。”海余生得到允许后激动地跑去门外。

这孩子,又直接叫我名字了......似乎心情好些了......弗洛伊德笑着摇摇头。

思绪发散了会儿,他又接着边搅拌着锅里的液体,边忙着写记录了。

海余生跟着巡防小队人员亨德尔走过洛丽斯街的拐角,他望了望开在北巷和贝尔兰德交叉十字路口的食材铺。

不知道弯着腰的鲁本斯在铺子里面忙碌着什么。

这个勤劳本分的熟悉人让海余生内心有了些许安慰: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又好像变了很多。

穿过贝尔兰德大街,它的尽头再走一小段距离就是那座宏伟、古老的霍尔伯格之桥。

海余生走在上面,从护栏的漏缝里失神地看着溪河的大水浩浩荡荡地离去。

我看到的这些水滴,会受到艾尔毕达海的欢迎吗......他在心里默默地发问。

克莱兹看到海余生过来了,主动带着他去了那只魔兽等待着的地方。

越过入口,当海余生看清楚那只魔兽的模样后,他加快了脚步,离着近了之后,他几乎是用跑过去的。

克莱兹看着海余生跑过去,担心有危险,在后面紧跟着。

跑到魔兽面前的海余生,拍了拍它的圆肚子,开心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新收的小弟一号。”

“‘大剑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魔兽说着话,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背篓。

刚刚赶到的克莱兹以为有危险,将右手放在背后的巨剑剑柄上,作势要拔出来。

当看到是一个小背篓,他收回了越过肩头的右手。

那只魔兽只是略微抬眼,极为短暂地看了瞄了一下那位穿着银色铠甲之人的小动作。

海余生接过小背篓,向克莱兹骄傲地介绍道:

“它是魔兽格雷诺,在森林里得到我认可的小弟。”

克莱兹只是点头回应,看不到他藏在护颚头盔里的表情。

这是这小子第一次记清它的名字......魔兽格雷诺在心底鄙夷道。

“最近还好吗,小老弟?”魔兽格雷诺问道。

它有意避开了绝望峡谷里发生的事。

“嗯,还可以,我在老弗洛伊德家里吃了好多好东西。”海余生愉快的回复道。

见魔兽格雷诺没有回话,海余生又说道:

“要跟我去老弗洛伊德家吗?他做饭可好吃了。”

魔兽格雷诺看了看那孩子背后背着大剑的人,摇了摇头,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那我走了。”

它看了看海余生,又重新审视了他身后背着巨剑的守卫者。

而后侧身看着远处繁华的小镇,眼里有光,而后又随之暗淡。

他眼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只有那些被久久关在“笼子”里才会有的渴望眼神。

被一个“笼子”关太久了,总会渴望自由。

海余生和它说着再见,它用毛茸茸的脸学着人的样子笑了笑,而后转身,以很快的速度离去。

海余生看着那个似乎只有小孩子才能看懂的背影,有些伤心、落寞的背影,很大声地喊道:

“小弟一号,我会去看你的,你跟我说,你以后会住在哪儿?”

魔兽格雷诺没有回头,隔了好一会了,有略带低鸣的声音从森林掩映的地方传来:

沉睡丛林。

…………

深夜时分,洛丽斯街。

此刻,距离海余生喝下无属性元素力阻隔药剂,已经过去了五日。

有一个背着黑色重剑的中年男人站在弗洛伊德家门口,身上的衣服因为狂奔被尖锐的东西刮扯得须须绺绺的。

他轻轻叩响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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