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入营便被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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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官老朱的命令下,我们便伴着随夕阳和沙土席地而坐。在八月,盛夏沙土地被烤的滚热,被汗水浸透的作训裤与沙土地一接触“嘶”的一声,散发着轻微的水蒸气。

那场面,就像成百上千个囚徒,等待命运的安排。

刚经历过二十公里的我,像一坨泥一样摊在了地上,结果被老朱一脚踹翻。

“谁他妈让你躺下了,给我坐起来。”

我从来都没想惹他,可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能受得了这个,我刚要站起来,又被老朱狠狠地按到了沙地上。

脸和沙地的碰撞下,还带起了层层灰尘。

该怎么形容老朱这个人呢?

老朱本名,朱建国,副团职转业,今年40多岁,部队出身的他,技术过硬,人也挺朴实,就是有点木,不太懂变通。

都是要进入警察队伍的兄弟,却被他训的各个直不起腰板。

“你有病吧?”说话间我就要站起来。

老朱黝黑的脸更加黑了。

身边刚认识的队友宋然,这时拉着我,劝我向老朱道歉。

我偏偏不信这个邪,顶着老朱的皮靴,就要站起来,结果又是迎来了一脚。

“我他妈跟你拼了。”我怒喊到。

老朱的皮靴又一次踹到了我的身上。

“谁敢拉他!”

这一次,老朱的脚力很重,踹出了硬伤,生疼。

我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老朱的威逼之下,身边的人没人敢去拉起我。

“告诉我,你的名字。”老朱撕裂的嗓音冲我怒吼着。

“陈晓麦。”

“大点声!”

“陈晓麦......”

我从带着骄傲入警训练,到被击溃的颜面扫地,只有匆匆地几个小时。我以为我会是最特别,最惨的那个人。

可是,直到经历过那些之后,我才明白,脸面这个词汇在这个五六米院墙,根本不存在。

每天都有人哭着退训,摔断手臂,骨裂。

后来,很多人都问我说,你躺在沙地上喊着自己的姓名时,你想什么呢?

其实,那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林婉馨,她总是像姐姐一样的善解人意,而我始终依赖她。

她看见被打成这样的我,一定会心疼的哭。

年轻冲动总要付出代价,我在训练基地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彻底被老朱盯上了,内务总是严格到了极点,战术考核分数打的也是极低,没办法我只能不断的训练,身上的皮肤在烈日的暴晒下,一层层的往下掉,膝盖和胳膊肘也都磨的满是血痕。

在训练基地,我们是没有休息日的,只不过周六、周日训练会少一些,可老朱总能编出一百个理由给我加训,譬如,我体能不好,他就骑着他的破摩托车,拿着皮带,赶着我围着操场一圈圈的跑。

在老朱的虐训之下,我的体能和战术技能都突飞猛进,有时他有事不虐我,我还反而有点闲不住,没事就去跑跑障碍,练练体能。

后来,我在第一次考核中脱颖而出。这一下,让老朱难受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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