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发迹(七十七)(1 / 1)

加入书签

半晌没见柏锐回话,章寿儿隔着茶碗一瞧,柏锐正盯着隔壁发呆,章寿儿呵呵一笑,道:“你若瞧的喜欢,成亲之后,把她们三个纳为妾侍也可,我虽然是个老公公,外面这些事还是懂的。”

‘啪嚓’一个瓷碗摔碎的声音传来,吓了章寿儿一跳,一些茶水洒在了身上,柏锐也被惊的回过了神。赶紧拿干棉布给章寿儿擦拭,章寿儿连声说:“不妨不妨,打碎个碗碟实属正常。”

柏锐连声道歉,又说道:“我想见见姐姐,当面说说这事。”

章寿儿还以为柏锐已经答应,喜道:“应当的,我来安排,可别忘了请我吃喜酒啊。”说完到门口时拿着柏锐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了。

剩下柏锐心里絮乱非常,他知道这碗很可能是如鸳摔碎的,果然到了内厅,如鸳双手捂脸,嘤嘤哭泣,如意如玉一个哄,一个递手帕,如水则坐在对面,一只脚没穿鞋,曲踩在椅子上斜靠着坐着,看着这出好戏,见柏锐进来,竟然说道:“我可不做妾,别以为睡了一觉我就是你的人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鸳用哭红的眼睛死命瞪着两人,还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泪。

看着尴尬的柏锐,如意吩咐如玉赶紧将如水送回卧房,如水则趿拉着鞋子一脸不情愿的走了。

如意给如鸳擦拭着眼泪,使眼色让柏锐过来说话,柏锐脸都胀红了,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如鸳怒道:“接我回来做什么,你在这儿依翠偎红的还不够快活吗?马上你就有新夫人了,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说完放声大哭。

柏锐急的斩钉截铁说了一句:“我去见我姐辞婚,带你去见她,告诉姐姐我要娶你。”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如鸳和柏锐四目相对良久,如意道:“我们都和柏公子没什么,如水的事也是个误会。”

如鸳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又忙碌了半个月,四德商会基本上了正轨,各处捷报频传,各项账目清晰阴白,柏锐接到八爷的信,信上说‘柏锐是难得的人才,年纪轻轻举重任若轻风,前途不可限量。’

柏锐将回信送到信使手中,写道‘感谢八爷九爷十爷信任,商号运作良好全凭八爷等居中调停,各处文书送到衙门,随送随批,各处货物畅通无阻,全是八爷等得功劳,自己不敢贪功。’

柏姐知道后,欣慰以极,得九爷允许,破例在贝子府的会客偏厅接待这位商贾弟弟,安排好时日,柏锐携如鸳登上马车,马车上如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柏锐抓着她的手以示安慰,下了车,由糊涂三儿导引由侧门入府,到了一处偏厅,柏姐早已经等在里面,后面还站着刘蛾子,那刻薄巴巴的脸正在上下打量着柏锐带入的这名女子,二人给柏姐行了大礼,柏锐起来后去相扶如鸳,柏姐道:“跪着,我叫你起来了吗?”

如鸳惶恐的看了一眼柏姐,又安分的跪好,柏姐对着柏锐道:“这是谁?”

柏锐也有些不自在,忙解释道:“姐,我正要跟你介绍,这位姑娘叫如鸳,是我交好的朋友,是……”

柏姐插口道:“哪家的姑娘,什么出生。”

柏锐支支吾吾道:“这这……”

柏姐道:“这什么这,我替你说了吧,她是青楼出生。”

柏锐抢着说道:“如鸳卖艺不卖身,不是那种女人,我们是真心相爱,请姐姐成全,对了如鸳精通各种乐器,不妨演奏来请姐姐听听。”

柏姐大喝道:“闭嘴,一边呆着去。”又站起来,在如鸳身边踱步,说道:“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如鸳道:“我说什么?姐。”

柏姐怒道:“我什么时候认你了,这个姐也是你叫的?”接着又说道:“卖艺不卖身?哼,我来问你,你是冰清玉洁吗?你是守身如玉吗?你没有在青楼里被人破瓜吗?”

这每一问,都如同霹雳打进如鸳的心里,轰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但依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盯着柏姐眼睛道:“人大多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蠢物,满嘴仁义道德,见年轻貌美,出生好,合心意就蜜语甜言让人如饮琼浆,见年老色衰,人卑贱,就避之不及,见人不能保持处子之身还会心生鄙夷与轻慢,却从来不究其原因,而对自己却冠以美称,当真天道不公,人道废弛。”

柏姐道:“顶的好,但做一家主母难道不用守妇道?正纲纪?如果主母都这样,偌大的一个家如何管理,我不计较,已经答应让你们姐妹几个做妾,还不知足,一个被破了身子的野鸡也想跳上枝头当凤凰?我柏家虽孤姐寡弟,不是名门望族,但也绝容不得这等败坏家风之人做正妻之位,只要有我一天,你就是白日做梦。”

如鸳都没听到柏姐后面说什么,也好像听到了,噩噩浑浑,灵魂好似已经到了虚空,身子也不受什么控制,如醉汉走在漆黑的街巷,高一脚低一脚的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能喜欢其他女人。”

柏锐忙要追出去,柏姐道:“柱儿,姐看你长大了,出息了满心欢喜,可不能做这等傻事。”

柏锐牛脾气上来,道:“姐,我就要娶她,就要娶她。”

柏姐也回敬道:“我就是不许你做这等败坏门风的事。”。

柏锐喊道:“反正我也不娶那太监的妹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在府外伺候的杂工和固定在杂役道里的杂役,九皇子外府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男人,在这儿伺候的就有四个太监,阖府上下三十六个,除了九爷这个男主子,柏姐这个‘女主子,’他们平日里不论在府内还是出去办差,哪个不是横着走,横着来,登时都憋着一口气,柏姐更是被这不知轻重乱说话的傻弟弟气的七窍生烟,怒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携妓入府?来人。”

wa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