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他一下下磕着(2 / 2)
那女婢只引着她坐到食案前,便再不管她。
江怜月估摸着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她都有些冷了,很想离开。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她是不安的,遑论自己的盲杖还被婢女拿走了,现下她模模糊糊觉得自己位列宾席,前头有美姬低吟浅唱,翩翩起舞。
只是除了舞乐之声和美姬的吟唱之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似乎未有来客。
江怜月细颈微垂,兀自思索,直到感知自己的裙摆迭上柔软的织物,她才蓦地仰首。
晏羡之微晃的身形堪堪在女郎深浅停驻,他微微俯身,一手撑在食案上,涣散的瞳眸凝着仰首的女郎。
她覆白翳的眼瞳中是怔然,红润的唇瓣微张-
"唔......公子..."
口中忽然被什么东西填塞住,江怜玉被呛出了泪轻声咳着,莹白的面庞浮上淡粉,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口中的应是手指?
有些愣怔,可为什么这么呛,像是沾上了烈酒一般。
她实在狼狈,晏羡之不由笑出了声,清醒了几分,桃花眼中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的眼睛与晏昭极为相像,却是更为细长一些,显得风流多情。
他端起食案上的茶盏递给面前被呛的流泪的女郎:"喝些茶水缓缓。"
听着男人低哑的嗓音,江怜月习惯性的仰首,做捧手状,她实在呛得厉害,只想喝些水缓缓,可她眼睛看不见,即便是知道自己坐在食案前也不敢伸手去摸,怕不慎探入汤盏,自己狼狈,别人笑话。
可她如今的境况也实在好不了多少,久久不见茶盏落入掌心,江怜月不由蹙起那一弯柳叶眉,轻声道:"公子?"
晏羡之勾唇淡笑,伸手攥着女郎似雪的皓腕,缓缓将茶盏递到她手中。
手腕蓦地被抓住,江怜月不由挣扎,想将自己的手腕从那人手中缩回去,可即便是晏羡之醉了,力道也是极大的,她又哪里能如愿。
心里愈发惶恐,对面前之人也更害怕。
入京之后,自己被他带到了这里,像是高门大户的风流公子私下的宅院,没有长辈,只有声甜貌美的女婢,舞乐不绝。
刚呆了一日,她便想离开,托照看她女婢告知她的主人,能否允自己离开,却没人理她。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又在这里呆了两日,本以为今日也不得走,未曾想入了夜,自己洗浴完毕被人引来这里。
江怜月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虽然是深夜可她丝毫不在意,毕竟于她而言,白天夜晚都一样。
可引她里的女婢也不见了,无法只能干坐着,救她的公子终于现身,却是酒气喷薄,行止恣睢,竟将自己沾了酒的手指放入她口中。
江怜月活了十五年都遇到过这般荒唐之事!
可人在别人府上,自己又是个瞎的,他便是随意捏着自己的手腕,她都动弹不得,挫败之余,恐惧漫上心头。
江怜月不知他意欲何为,两手捧着杯盏,吞咽茶水,喉间那抹辛辣略得缓解,她轻声道:"公子善心,民女却不可腆脸骈居,不知公子可否允民女出府?"
wa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