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毕竟你这般貌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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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月若是口齿伶俐些,定要把这人骂得狗血喷头,君子?这世上哪有这般模样的君子?

蹙起的细眉,微鼓的粉腮和她满是泪的眼睛无一不在,无声控诉。

晏羡之忽而笑了下,若是江怜月那双眼睛能够看见,此时应与这人眸光相接,分毫不错,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人眼里,让人心惊肉跳的,恶劣。

便是席间起舞的伶人都都被他的眼神惊得一瞬停滞。

晏羡之仿若玉雕的食指漫不经心地,端起食案上酒香四溢的酒盏,而后缓缓俯下身,复而抬手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了嘴。

辛辣烧灼之感,从喉间蔓延至胸腹,江怜月几乎是瞬时被辣得流泪,眉眼通红一片,单薄的肩微微颤动,像是飘坠的落叶,亦如惊风的竹林。

她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手抚胸口,一手沉在蒲团上,当她缓过那股子烧心灼肺的炙烈之意,随着而来的是忍不住的晕眩昏沉。

这人灌了她-

满盏的烈酒。

江怜月此前从未喝过酒,遑论是这般浓烈辛辣的酒,被呛得冒眼泪的同时,脸上浮满胭脂一般的红晕,眼睫半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地意识,呓语出声音:"辱人至斯......"

话未说完,便轻阖眼睫,眉间一片决然之色。

晏羡之几乎是瞬时抬手死死掐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直攥得她白了脸。

见面前的女郎软软地倒在自己身前,晏羡之满心无奈,轻轻探指入口,搅得她红唇微张。

果然,唇齿之间一片血色。

他终于彻底清醒了,轻抚眉心,近乎呓语的声色满是无奈:"当真......"

晏羡之想说些什么,终是说不出口,又端起食案上的清茶喂给她,这酒名曰千里醉,辛辣醇厚,回甘无穷,后劲极大,连他这等千杯不醉之人都扛不住。

莫说从不沾酒的女子。

"何至寻死?这般如何救得你兄长?"他语声揶揄,将人揽入怀,送回别院。

在马车之时,他便知怀中的女子禁不得逗弄,若是调笑过头,他怕是能将人活活逼死。

却不想这女郎当真这般薄面,也当真被他逗得寻死。

晏羡之醉了酒却依然步履稳健,待将人轻轻放置榻上,轻声吩咐美婢:"请医师过来,好生照看。"

乌黑的瞳眸冷冷凝着别院中的女婢,叫人心惊。

伺候江怜月的女子浑身颤栗,当即跪地领命。

晏羡之没有忽略,江怜月手腕脚髁的淤痕,若是被人精心照看,不至有这般多的磕碰哼唧。

且他命人请她过来时,江怜月袍带不整,素簪挽发,寒凉的夜晚冷得发抖,都不见有人添衣。

昭王府中女子繁多,晏羡之不理会并非不知晓,如今放肆至此,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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