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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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妹,你赶紧和四文打证吧,他这次任务回来,准升一升的,你先把他把牢住了。”

胡五福觉得庄斯南是不是怕自己跑了,他没地方蹭饭了。不过胡五福还是给庄斯南吃了个定心丸,

“庄四文所有家当都给我了,除非你们再给他东西,要不然,就他一个月20来块,谁稀罕呢。”

庄斯南转了两下眼珠,长叹了一大口气,半真半假地说,

“小护士呗。”

胡五福对“小护士”这个词很敏感的,很多好家庭,就是被这样的人给破坏掉的。

胡五福听余大嫂都说了好几出了,余大嫂多次感慨过,

“好好的家,为了小护士都不要了,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呢,想不通的。”

胡五福可不会觉得庄斯南说的“小护士”是凭白冒出来的,瞪着眼睛望着庄斯南,

“什么小护士,哪来的,在哪个医院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噢,和庄四文又有什么关系”

庄斯南看胡五福这么紧张,就稍微说了一下,

“啊,区团长把他闺女弄到战地医院去了,现在在那头做实习护士呢。”

“战地医院”

胡五福现在才知道原来庄四文到那么危险持方去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上,她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

胡五福随意地挥挥手,

“噢,庄四文倒是看不上她,就是不知道庄四文那边咋样了,都走了五六天了。”

胡五福又因为担心庄四文而有点晕晕乎乎的,庄斯东轻轻地告诉胡五福,

“做军嫂,有的时候要学会过好自己的日子。”

其实庄斯东还以为胡五福特别特别担心庄四文,而胡五福晕乎的同时,心里头却在庆幸,自己给庄四文带的东西。

那个急救包,真的是带对了。

而庄四文现在手上,正拿着这个急救包。

一个比庄四文手掌稍微长一点的急救包,像是个很随意的小袋子,但是袋子的材料感觉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另外,庄四文也如同胡五福一样,在急救包的另一侧,看到了那一溜的物品明细。

虽然拉开所谓的拉锁,看到里面只有小指头肚那么大的一小管药品,可是在急救包上面写的却是500。

庄四文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明白500指的是什么。

而且看了好一会儿后,庄四文终于认清了事实,里面有十几种物品,而且每种物品是双份。

有急救止血药剂和药片,止血纱布,止疼胶布,还有止痛立见喷雾,等等。

而且在物品明细后面,不仅只有500,还有100片、100米这样吓人的量。

另外,庄四文从明细上又看到一种药片,叫安心药,看样子是种救治心脏之类的急救药物。

这个时候的胡五福正有点后悔,给庄四文带急救药包带少了,应该再多带一两包,也不占地方。

而庄四文正与胡五福的想法是相反的,就这样一包的量,还都是双份的,用个几年都没问题的。

庄四文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传来时,连忙把急救药包放进了挎包里,又装成一副盯着车前面的样子。

庄四文现在是坐在大卡车的驾驶室里呢,俩个轮着开车的司机,都去买吃的了,庄四文在帮着看车。

等司机一回来后,庄四文就又坐回了后车斗,而其他人也回来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大家都相对熟悉了,米猴凑到庄四文跟前,伸手把庄四文的包轻轻拍了拍。

米猴羡慕的眼神是挡也挡不住了,

“啧啧,你媳妇给你弄了多少好吃的呀,这几天都没咋见你下去吃东西。”

庄四文用手也轻轻拍了下自己灰绿色的行军包,特别得意地说,

“我媳妇放了山里一种草压的汁,做好的吃的,能放一个月不会坏。”

庄四文是完美地胡诌了什么是防腐剂这种玩意儿,可队里的其他人都以为是真的。

而且,对庄四文各种看着小东西,不起眼,却是很能打动人的装备很眼馋。

就比如,袜子。

庄四文终于在一个路过歇息的河边,洗了洗脸,洗了洗脚,直接就套上了一双新袜子。

庄四文是在包的最下面,发现被胡五福卷成细卷的袜子,在包底四个角上各放了两双。

这种袜子的弹性好,卷成特别细的卷根本不占地方。

庄四文把新袜子穿上后,又把旧袜子洗了,米猴居然光着脚跑到庄四文跟前借肥皂。

等庄四文摇了摇头后,米猴撇了两下嘴角,

“我还以为你啥都有呢。”

庄四文立马就说,“我是做任务的,拿那玩意儿作甚。”

米猴把自己的鞋在地上磕了几下,又斜了眼庄四文脚上的鞋,

“那你拿了几双鞋”

关于这个,庄四文是真没法说,确实是在包的最边角,发现了一双新鞋,一边一只,还是不太占地方。

庄四文又一次很佩服胡五福塞东西的能力,一个一直是能放十公斤粮食的行军包,估摸着胡五福给放了有二十公斤的东西。

庄四文为了堵住米猴的嘴,也为了打好之间的关系,给了米猴一双袜子。

米猴一穿上袜子,在河边的石头上来回跳了好几圈。

米猴特别夸张地跑到庄四文跟前又把他的臭脚晃了晃,

“真他妈的舒服,我都不想穿鞋了。”

庄四文笑了笑,这会儿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在庄四文心里慢慢地冒了出来。

如果原来只有一点点小芽,现在长出了一点点尖尖。

庄四文一回到车上,米猴立即挤到了他的旁边,就告诉庄四文一个算是好消息的事吧,

“我算了下时间,咱们一路不停地赶着,应该明天天不亮就能到了。”

米猴虽然是说给庄四文听的,可是别人也都听到了,大家其实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除了庄四文这个啥也不太明白的“新人”,其他人心里是有数的。

而作为小队队长的渣良,这个时候才同大家头一次提到了任务的事,

“任务的危险程度,是超过我们想像的,应该也是目前我们做过的最艰难的任务。”

“可是,我们都是一个队伍的,将来的生死兄弟,现在我们把每个人需要交待的事,都说一遍,活着的人,将来负责把这些话都带回去。”

其他十五人已经都习惯这种情景了,每次重要任务开始前,都会进行这样像的事。

而且,他们每个人的遗书和姓名,都别在了衣服的里衬里面。只要是出来做任务的,都熟悉这种流程。

庄四文听着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家庭,有媳妇,上有老下有小,说的那些话,全是要交待后世的。

如果是以前的庄四文,也会同他们一样,慎重地把自己不可预估的将来讲一下,甚至还会告诉这些战友一句话,

“如果我回不来,让我媳妇改嫁吧。”

庄四文都没好意思告诉别人,他和口里的“媳妇”还没打证呢。

等所有人都说完了话,每个人都把别人的名字,出生,以及来处,全部都记在脑子里后,全部都看向了一直不作声的庄四文。

庄四文冲着他们眨了眨眼,露出了头一个真正的笑容,虽然只有一眯眯笑,

“我们会回来的,所有人都会活着的。”

所有人没有说话,都看着庄四文,不明白他是哪来的自信。

一直在等到天暗了下来,夏日的风里带着许多的潮气,扑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查良突然说了一句话,

“庄四文,你拿什么来保证你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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