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提防王子腾(1 / 2)
安宁可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知道了福亲王妃敢拿她的婚事作妖,这头一件事便是直接去脑了福亲王妃。
当天晚上,福亲王妃便生了怪病,每天头痛不止,疼的宛如万针钻脑不说,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还有一次甚至还当场叫起了福亲王为老贱人,气的福亲王脸都绿了。
不只如此,平康帝还难得的把福亲王给唤进宫里,狠狠的把他教训了一顿,这言下之意便是老子辛苦养大的侄女,你来摘桃子就算了,还想私底下搞事情?是想害安宁还没进门就被夫家嫌弃吗?
一番话说的福亲王整个人都懵逼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那怕他和安宁这个妹妹不亲,也不会故意害她啊,不只如此,平康帝还直接下旨道:“安宁的亲事就由老三处理便是,你下去吧。”
平康帝直接一句话就直接把福亲王府从婚事中踢了出去。
虽说以现在三皇子半储君的身份主持起安宁郡主的婚事可以说是莫大的荣幸,不过福亲王府做为安宁的正经娘家,却直接从这事上被剥除了出去,也等于是把福亲王府与安宁郡主之间的关系不亲近的事情拉到了明面上。
这继室子女和原配子女之间不合的可多了,但是搞的婚事都直接从其他堂兄弟那里出门子,就着实有些过了,而且时人的性子大多惜弱,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会说是福亲王府的不是。
福亲王抹了抹汗,试图抢救一下,连忙道:“那好劳烦三皇子呢,我回去必定会好好说说内子,让她多上点心。”
圣上会突然把安宁的婚事交到三皇子手上,怕是他家那婆娘对安宁婚事不上心,这才让圣上恼了,谁不知道安宁这次嫁的好,陆昭又前程远大,这将来绝计差不了,好好的福亲王可不想突然没了这门子亲戚。
他心下明白,福亲王府已经不是他父王所在时的福亲王府了,且不说圣上的圣宠大不如前,再则他膝下儿子众多,能继承他位置的只有一个,其他的几个儿子还不是得靠着自己讨生活。
能够有陆昭这么一个姑父帮衬着,几个儿子将来的路也会好走一些,是以福亲王着实不愿意就此放弃这么一门子亲戚。
平康帝冷哼一声,“上心!?我瞧她就是太上心了。”不只是对聘金上心,还对安宁的嫁妆上心,要不是安宁入宫说了说,他还不知道福亲王妃竟然敢打着他先前赏给安宁的良田商铺的主意呢。
说句不好听的,安宁的嫁妆不是她娘留下来的,就是他这个做叔父的赏的,再不就是安宁自个经营的好挣来的,关福亲王府什么事儿?竟然敢要安宁把东西留在娘家,好大脸!
平康帝越想越怒,不但又大骂了福亲王一顿,最后才让福亲王给他滚回去,福亲王那怕再想去挣上一挣,但面对爆怒的圣上,也不敢跟圣上讲理,只能摸着鼻子默默地回福亲王府,无奈的把这事一说。
“什么!?”一听这事,福亲王妃顿时一惊,“如果这安宁从三皇子府出阁,那荣国府的聘礼岂不是要送到三皇子府里?”
这怎么成,她就指着荣国府的聘金贴补一下她儿子女儿的婚嫁银子了。
“这是自然。”福亲王叹道:“无论荣国府送来多少,横竖也要补贴到安宁的嫁妆里的。”
他倒也想的开,安宁有她生母留给她的嫁妆,还有圣上的赏赐,这份嫁妆自然不薄,他们福亲王府虽然不用再添些什么,不过也不好什么都不给,直接把聘金放到安宁的嫁妆最简单。
一方面他们福亲王府也不用真的出安宁的嫁妆,倒也实惠,另外一方面也不会损了他们福亲王府的面子,直接把荣国府的聘礼添到安宁的嫁妆之中,他们福亲王府也算是少见的大方了。
不过眼下安宁从三皇子府中出阁,他们倒是不好用这招胡混过去了,他微一沉吟,“你等会让人收拾收拾,怎么说安宁出嫁,咱们也不好什么嫁妆都不给。”
他估摸了一下,全份嫁妆自然是有些多了,不过半份嫁妆三十二抬总是要的。
福亲王妃当下大怒,“凭什么!那户人家的聘礼不是给娘家收的?整整十万两银子呢,你舍得我可不舍得。”
直到这时,福亲王这才知道福亲王妃竟然一口气要荣国府把聘金提到十万两银子,他当下大怒,“十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那怕是卖女儿,也没有这么过的。
见福亲王当真生气了,福亲王
妃也下意识的缩了一缩,她嚅嚅道:“难不成咱们就白养活安宁一场?给些聘金也是应该的。”
既使是她自个嫁女儿,也不可能半点子聘金都不要。
福亲王正色道:“既使是给聘金,也没有一口气让人出十万两银的事儿。”
按着京里的规矩,荣国府能出一万两银子便就不错了,她一口气让人加了整整十倍,亏她有这脸说,况且他们还没有养过安宁呢,那有那资格拿这聘金,怪不得圣上会恼怒了。
福亲王吩咐道:“安宁的婚事既然已经让三皇子府处理,你也不许插手,晚点让人整理三十二抬的嫁妆送过去,就当是咱们做哥嫂的给安宁的添妆。”
他估摸着,一时间要凑出三十二抬嫁妆不容易,就直接从福亲王妃的嫁妆里挪便是,横竖这事是她惹出来的,也该由她自己解决。
一听到得从自个的嫁妆里挪三十二抬嫁给给安宁,福亲王妃心下一紧,怒道:“还要贴补她!?早知如此,当初咱们还不如下狠手把安宁给弄死了,省得麻烦。”
她可真后悔,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的事儿,当年便不该看安宁是个女孩的份上便留下她一命,她这阵子只要一数着安宁的嫁妆就一直捶心肝,如今荣国府的聘金没了,还要倒给三十二抬嫁妆,她便就心疼的不得了。
要是当年早早弄死了安宁,不只那三十二抬的嫁妆省了,就连眼下安宁名下的那些商铺、良田也都是他们的了,有了这么一笔银子,她也不必再为儿女的婚事烦心了。
“你胡说些什么!”福亲王脸色微变,连忙喝斥道:“这话也是你能混说的?”
他一望左右,好些下人连忙乖觉的溜了出去,不敢听他们夫妻的争吵。
“我说错了吗?你这老贱人当年还不是动了这心思,要不继王妃当年生安宁时怎么会难产?”福亲王妃口不择言骂道:“要不是安宁后来又被圣上给接进宫去,说不得你这老贱人比我还早动手呢。”
夫妻一场,谁不明白谁呢,当年他怕继王妃生了儿子跟他争位,便悄悄地动了手脚,要不是后来生下来的是个女娃娃,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啥呢。
福亲王一个劲的直骂福亲王妃胡说,又让人堵
住她的嘴,但福亲王妃就像是疯了一样,一直死命的骂着,还着实抖了不少当年的往事,就连当年老福亲王与安宁生母的意外都似是有几分福亲王的手笔。
谁叫那时安宁生母又恰好怀孕了呢,要是她不生孩子,也就没这些事了。
气的福亲王直骂胡说八道,不得不让下人捆住了福亲王妃,把她的嘴堵的结结实实的,直接把福亲王妃给关了起来。
他承认自己是想着父王的爵位,但他可没这胆子敢做出弑父之事,不过就是在继王妃的马车上做了点手脚,想让她摔车流产罢了,父王和继王妃的惨死可绝对不关他的事啊。
当年福亲王和继王妃之死是遇上了天灾,刚好因为连日大雨而山洪爆发,这才不幸遇上了走山而惨死,关他什么事情,他再有本事,也制造不了这种天灾。
他气的脸色铁青,一口一个直骂道:“疯妇!”
他当年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疯妇,要是不明真相之人听了她的话还会怎么想着他们福亲王府?这下可好,他们好好的福亲王府只怕都会毁在这妇人之手了。
一旁的福亲王府大管家早就吓的面无人色,低声道:“王爷,是否……”
他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
福亲王没好气道:“安宁出嫁再即,要是闹出一个长嫂突发急病去世之事,你是准备让安宁继续守孝吗?还嫌本王被圣上骂的还不够多?”
况且既使不管安宁的婚事,他自己的几个子女也婚嫁在即,要是守上三年的长孝,他的几个儿女还怎么说亲?
儿子还可以等等,不过几个女儿可真不好等了,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特特让安宁赶着热孝出嫁。
大管家也有些为难,“可到了正日子,王妃娘娘要是不出现的话,只怕也不好看啊。”
那怕这婚事交给三皇子府打理,但他们做为娘家人,这正日子的时候还是得露个面的,更别提王妃娘娘贵为安宁郡主的嫂子,要是不出面的话,只怕这安宁郡主和福亲王府里不可不说的传说也越发多了。
大管家这样一说,福亲王也有些头疼起来,他沉吟道:“且多找几个嬷嬷看着,一有不对就直接拉她出来便是。”
大管家苦笑道:“就怕拉出
来时已经晚了。”
王妃娘娘那嘴那有那么容易挡得住的,要是那么流出去一二,别说府里和安宁郡主的关系怕是会越发差了,说不得圣上还真会追查起当年老王爷和继王妃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堂堂的福亲王府才是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福亲王越发头疼,没好气道:“那你有什么建议?”他顿了顿又添了句,“除了要了她的命之外的。”
大管家低声道:“主子,我听说有人可以把人易容到完全和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不如……咱们让人假扮王妃娘娘?”
无论真假,只要王妃娘娘在安宁郡主的婚宴上露个脸,再亲亲热热的说上几句,表示一下姑嫂之情就够了,至于旁的,谁会管她们是虚情还是假意呢。
福亲王微微挑眉,“竟有这事?”
大管家重重点头,“老奴有幸见过一回,当真是神乎奇技!即使是相熟之人,也绝计认不出来,再安排几个嬷嬷提点着,想来不是什么问题”
就连他那素来调皮捣蛋的小儿子都是靠着这招而逃过一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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