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撩七十七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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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那些模棱两可地发言,除了林岁岁,连林景涯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爸爸。”林景涯皱眉道,“您在说些什么啊?”

林岁岁看了看林景涯,又看向林先生。

林先生没有搭理林景涯,他慢慢地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继续对林岁岁说“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不是将死之人,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岁岁又端起茶壶将林先生的茶水倒满。

“所以我不想再隐瞒,否则我不仅对不起你的妈妈,更对不起你……你有权知道真相……”林先生叹了口气,“当初,是我负了她,如果不是我负她,她不会性情大变,她也不会那么对待你,不会虐待你,不会带你逃到福荫村让我再也找不到她……她不是对你,而是对我,她恨得不是你,而是我!”

林岁岁“…………”

她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林先生。

他刚刚说了什么?

林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人比林岁岁更清楚,她妈妈对她有多么的差劲,打骂、遗弃……多少次她差点死在她的故乡福荫村……

甚至最后一次,她在最冷的冬天,徘徊在生死边缘,是因为林先生即时赶到,发现了她,救助了她……

“你……”林岁岁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林岁岁。

“你该不是想说……”林岁岁吞了下口水,“你和我妈妈之前有过一段情,然后……我是你的女儿吧?”

话音一落,林景涯便站了起来“什么!!!”

林岁岁呆呆盯着林先生,一副心累的样子,很无力地说“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林先生抬眼看了林景涯一眼,淡然地说“景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你和岁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现在岁岁已经和石晋楼有了婚约,你也和梁彤在一起了,就不要在乎当年的事情了吧……”

“你在说什么?!”林景涯怒目而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就可以用在我和岁岁的身上吗?你经常在国外,常年不在家,你又知道我们作为儿女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带岁岁回来的时候,我们那时候才多大?除了知道你和妈妈因为岁岁吵架,别的还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林景涯指了指林岁岁,又指向林先生,“你知道我曾经喜欢岁岁吗?你知道岁岁曾经也喜欢我吗?如果我们真的‘情不自禁’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要怎么办?爸爸!”

就在这个时候,从玄关和客厅入口的地方传来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

“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了!”

同时,四散在屋子里、保护着林岁岁的保镖们恭敬地、异口同声地唤道“石先生!”

林岁岁的脑海中一团浆糊。

她无法接受林先生的说法。

虽然她的妈妈确实对她不好,但她是有父亲的——她的记忆中是有关于她父亲的记忆的,她想他,她爱他!

而现在,她尊敬了十三年,对她恩重如山的养父,却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错了,你记忆中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

什么会有这么天方夜谭的事?

荒谬!

极度荒谬!

石晋楼走到林岁岁的旁边,将明显受到刺激的她轻轻揽进怀中,眼眸一横,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林景涯,口气不容置疑

“岁岁没有喜欢过你!我们的家里也不欢迎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不快滚!”

石晋楼最后的一个“滚”字,好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到林家父子的身上,同时也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号令——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林家父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了出去。

至于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喊着“岁岁”,以及又说了一些什么话,林岁岁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她依靠在石晋楼的怀中,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林岁岁才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石晋楼,轻声说“我不信……林先生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不是!他是我的养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晋楼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轻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是。”

“我……”林岁岁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个请求。”

石晋楼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间还用‘请求’吗?”

听到石晋楼的回答,林岁岁的唇角微微一翘“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荫村?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去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想,我会在故乡找到答案的——”

“福荫村,我很久之前调查过。”石晋楼想了想,“那个地方很是偏僻啊,想到那里必须要穿越一片差不多七公里的山林,而且地势险要,没有信号和路标,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林岁岁还以为石晋楼要拒绝她了,还没等她摆出失落的表情,石晋楼却说“好吧,你放心,我早就仔细打听过了,找个当地的牧民当向导就没事。””

择日不如撞日,说行动就行动。

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压在林岁岁的心头。

石晋楼处理完手上的公务,便带着林岁岁上路了。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林岁岁和石晋楼坐在轿车的后排,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石晋楼的身上,睡着了。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林岁岁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

南春县。

福荫村和南春县接壤,看来也在不远处了。

林岁岁打了个哈欠。

等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已经下午5点多钟。

吃了晚饭,又在酒店洗了个澡,已近晚上九点。

十点十五分。

林岁岁和石晋楼,三个保镖,以及一个当地牧民,七个人带着马和一条猎犬进入山林。

牧民小刀牵着马和狗走在最前面,林岁岁骑着马走在中间,石晋楼在林岁岁之后两米距离骑马,身后跟着三个保镖。

黑暗的山林中,树影随着夜风凌乱地摇动,影影绰绰地摆弄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态,像涨潮的海浪般,波澜壮阔地一层推搡着一层。

除了夜风弹奏树叶的声响,就只有马蹄踏过,以及保镖们每相隔一段时间就要甩响的打火机。

十一点二十三分。

牧民小刀微转过身子对石晋楼和林岁岁说“我们马上要走进山林的中心地带了,前几日这边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有些泥泞崎岖,不太好辨别地形,可能要稍微借助一下指南针。”

林岁岁直接从后背包里摸出一枚指南针,又从马鞍上取过当照路灯用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山林中飞快地周转了半圈。

谁知,正当她准备查看指南针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余光随意一带,然后她猛地抬起眼睛——不论是她的视线,还是手中的手电筒光束,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射去——

那是一个距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小山包上,一排绿幽幽的眼睛正一转不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石晋楼从马上跳了下来!

牧民小刀此刻的面向是正对着林岁岁,见石晋楼突然从马背上跳下来,神色还略微诧异了一下。

林岁岁颤抖着手将指南针递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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