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上次离婚是洛北棠向任逸舟保证不会因为睡过一次就赖着他不离。而任逸舟也没有对此表示过否定。
——对啊,如果他真喜欢她,为什么当初那么肯定地说离婚?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清醒了“会离的。”
令狐童童满头问号“啊???我晕了,你们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好险好险,洛北棠差点在泡沫般的日常生活中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离婚后我有钱拿,我是傻子才会不离。这样看来,我们之间果然是吊桥效应。谢谢你童童。”
“谢我干嘛,我说什么了?”令狐童童摸不着头脑,“你们豪门可太奇怪了。幸好本姑娘又丑又穷。”
洛北棠看着令狐童童努力掰手里的瓜子“……到底谁奇怪?”
令狐童童“我是为了安……”
‘全’字没说出口,她尖叫了一声,瓜子在她手上裂开后,变成一根刺,不知怎么,戳在了令狐童童指尖与指甲的缝隙中。
洛北棠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抓过令狐童童的手,瓜子皮像个倒刺扎在她指甲里,但是不严重,她把那个瓜子皮□□,抬着眼皮“别嚎了,没事。”
令狐童童雷声大雨点小,抽泣一下,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但还是没下狠心,重新闭上。
外面的值班医生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怎么回事?”
洛北棠回头一看,是令狐童童的主治医生。他正要去看令狐童童腹部上的刀口。
令狐童童哭着说“赫医生,我的手指……”
赫医生也是令狐童童的主治医生,他看了眼她的手,又把她的爪子翻了个面,“……哪里受伤了?”
令狐童童举起受伤的手指“指甲里。”
洛北棠一手拖着胳膊肘,另一只手几欲挡住自己的脸,往窗外看风景。
赫医生终于找到出血点,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他看了眼姑娘梨花带雨的脸,顿了顿“幸好我来的早,不然你的伤口都愈合了……还有,你可以把中指放下了。”
令狐童童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还是放下了手指。
赫医生克制又克制,离开前放下一句“没事别瞎喊。”
令狐童童委屈地说“北棠,我真的疼!”
洛北棠拍了拍令狐童童的肩膀“亲爱的,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在医院,你就假装不认识我。再见。”
“北棠!”
令狐童童看着她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想下床拦住她,又怕伤口崩开,只能伸出尔康手“你先告诉我用不用打抗生素!”
“洛北棠!!”
旁边的护工忍不住笑出声音。
令狐童童眼睛往旁边一横,“别笑了,你知道任何伤口都有可能感染吗!你知道人类有多脆弱吗!你知道这要是在古代,我刚才相当于被上刑了吗!”
今天急诊科没什么人,洛北棠轻松交班后,回到家里,打开卧室门,一眼看到任逸舟坐在她卧室的沙发上——原来他没在客厅,而是跑这来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紧张,但洛北棠还是发现自己心跳加速。
他的侧脸在柔光下镀了一层光圈,光影之下,每一个五官都恰到好处的俊朗。出于某些原因,洛北棠说过他长得一般般,但心里也清楚他的颜值确实精准地踩在她审美点上,甚至比年少时少了一丝目中无人,多了一丝坚毅洒脱。
任逸舟正在用笔记本看着什么,时不时地填上批注,他打字速度很快,键盘声简直能敲打进心里。
看到她回来后,他摘掉眼镜,面色如常“回来了。”
那淡定劲,倒显得洛北棠小巫见大巫了。
“嗯。”
她也决定不为所动,不去追究他鸠占鹊巢的无耻行径,要去洗手间洗澡。
任逸舟却起身拦住她的去路,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二话不说就要吻下去。
洛北棠却反射性推开他,有点生气——这狗男人脑子里果然只有那档事“你能别这么急吗,我刚从医院回来,身上说不定带病毒或细菌,我要先去洗澡!”
任逸舟眨了下眼睛,微微牵起一个笑容,然后为她打开浴室门“你的意思是,洗完澡我们再继续?”
洛北棠白了他一眼,关上浴室的门。
她仰着头,让花洒浇在自己的脸上,直到皮肤洗得有点泛红,才在心里下了结论——
离婚的事以后再想,反正约定的日子在秋天,而现在春天才刚刚要来临,她有大把的时间想清楚。
至于和任逸舟……反正她也不讨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他们是夫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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