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打恶徒(1 / 2)
“不工作哪来的钱,村长家没有钱,方家白给他肉?”
木匠看王八似得看许相臣,眼中仿佛写上了“你居然朝村长要钱”几个大字,仿佛这一句话有多么不可思议,许相臣简直有点烦躁的拢了拢头发:“那这不就是上供吗?在你们这,村长相当于皇/帝?这么大点的村子,有了霸凌的问题都没看他怎么解决,吃喝倒一样不差,可真够不要脸的。”
这一下可几乎把小老头吓坏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许相臣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连推带劝才把人弄了出去,生怕会给自己连累了似得,许相臣却也不恼,提着椅子又回家了,到了小房子里自己找了一块木板,切切补补,也算能把椅子修的差不多。
眼看天色还早,河水都晒得温温热热,许相臣提着挎篮,想去河边准备午饭,思来想去,还是想吃鱼肉,他把张清野抱起来放进大篮子里,用左手提着,一路悠悠荡荡,地方宽敞时甚至把人悠起来,小孩坐在里头,就像是荡秋千似得。
许相臣又想给他弄个秋千了。
他进村子这一段时间稍微了解了一点,感觉和平以下,这里其实也并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安逸自由,还没有他们的世界让人舒服,起码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垄断似得肉商横行霸道。
许相臣叹口气,单凭现在的线索,他实在还想不清楚女鬼的死因,田这么种下去也没个完。
篮子放在岸边,许相臣拿起一块破网,破网的前身是一块纱窗布,由于破了个大洞,许相臣就拿它来抓鱼了,他从邻居家弄来了一根铁丝和木棍,在女主人和小哑巴的帮助下,做了大渔网,还剩下一点小边角料,又拿来给张清野做了一个小号的。
提着小渔网从邻居家后院走到前院,张清野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许相臣,他手里捏着一小把邻居给的玉米粒,洒在地上一点,到他小腿高的老母鸡就会伸着脖子跑过来啄食,小小的人和老母鸡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美好,如果不是一直停不下来的咕咕声,场面一度十分和谐,每当这个时候,小孩就会抬起手来摸摸暖乎乎的鸡/毛……
然后趁其不备,揪了一根。
手里的玉米粒也不要了,张清野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被老母鸡追的满院子跑。
许相臣:“……”
临走之前,许相臣都没有提过一句关于张清野偷偷藏进怀里的鸡蛋的事,看着他把圆圆的一颗蛋从鸡窝里掏出来,小心翼翼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宝贝似得用手捂着,关键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一脸严肃,头上挂着两根鸡/毛的模样,实在让许相臣哭笑不得。
把裤脚卷到小腿往上,再踏进浅水区,张清野提着小网,认真抓小鱼,把石头一块一块掀起来,下头总能游出来一两条,水草之间偶尔也能看见它们的踪迹,许相臣则是在水深的地方摸发大鱼,木石村不存在捕捞过度的现象,因此鱼儿也十分好找,专心致志抓了一网兜,再回头看张清野时,那孩子正费力在挪动一块石头,石头太重他搬不动,一屁股坐进水里,不停扑腾。
许相臣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给他顺了顺头发擦擦脸,把一切都处理好了,鱼也下锅了,岸上烧着火,许相臣下水陪张清野逮鱼,抓完的小鱼都放进水盆里养着。
他觉得张清野小时候,实在有点安静过头了。即使是在这样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村子里,孩子对着水里的游鱼也能看一整天。
邻居家的小哑巴比张清野年纪也没大几岁,经常会有小孩子来找她,许相臣有时候也想带张清野过去,让几个孩子一起玩,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就好像没法融入似得,尝试了几次,每每有别人靠近,张清野就会躲到许相臣身后,最后也只好作罢。
摘取辣椒时,许相臣无意间找到了一张技能卡。
长在一众辣椒中间闪闪发光,他本来也不知道技能卡会用这种形式出现,手指一碰到,系统里就自动提示了出来:
【香蕉催熟试剂:一起买的水果里香蕉总是最容易腐烂的,香蕉催熟试剂可用于各种农作物催熟,是辛勤农夫的好帮手哦!ps:使用催熟剂以后得作物在三小时内都将维持香蕉形状,三小时后恢复原状。】
许相臣默默将东西收起来,反正现在农作物也卖不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这卡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吃完了饭,河边又来了一群小孩,和常来找小哑巴的不是同一群人,看起来年纪要更大一点,为首的小男孩叽叽喳喳,许相臣皱皱眉头,把张清野带回家了。
不知道从哪找出一堆破布,张清野把鸡蛋捂得严严实实,弄了个简单温暖的鸡窝,许相臣见状,去房间里给他找了个大纸箱,想让张清野把破布放在里头,一出门,却看见那孩子已经自己趴在了小窝上头。
张清野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掀起来一块,小肚皮贴着布条,偶尔还咕咕两声。
许相臣直接笑出声了:“你干嘛呢?敷鸡蛋还用叫啊?”
“胎教。”张清野抬起脸,也不知道这词他是和谁学的:“没有妈妈,我怕它出生时不会说话。”
“你真是个合格的爸爸。”许相臣笑着把人抱起来放在地上:“先跟我出去浇水,等一会儿晚上再敷。”
这个世界里到底有什么危险,到现在也没有彻底显现过,不过许相臣是很小心的,他不想把小孩一个人扔的太远,即便是浇水也要把张清野带着,地里太脏,虫子也多,他便让人站在外头,一边和他说话,只要一会儿听不见声音,许相臣就要回头看看。
花生地距离比较深,绕过去以后就看不见人了,不过这一片地方也比较小,大概只需要五六分钟,再三确认了张清野还在原地,站在只要大声喊两声就能听见的地方,许相臣便潜了进去,把这一小片地方都浇完了水,差不多就可以收工了,许相臣提着水桶往回走,心里想着,趁天没黑要把张清野的秋千给修好,虽然小孩别扭嘴上不说,许相臣却是很明白的,他很喜欢这样飞似得感觉。
绕过房后那一堵红墙,许相臣愣了半晌。
面前并没有张清野的身影,从他的位置上,只能看见小孩从屋里带出来舍不得离手的鸡蛋,整个碎在地上,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许相臣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
愤怒,恐惧还有很多很多情绪交杂,心脏被人狠狠揉搓过,那是他悉心呵护的孩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和泥渍,他身上还穿着自己找出来的鹅黄色衣服,上头有着一片一片的尿渍,用来挖土的大铲子比他人都高,整个扎在张清野的胳膊上,小小的身体不停地抽搐发出痛呼,却又好像在克制自己,那一声一声,他甚至不曾呼唤过许相臣的名字,只是一遍一遍发出“啊!啊!啊!”没有意义的叫喊。
在许相臣离开的五分钟里,张清野被在河边遇见的一群孩子,重新抓回了河边。
为首那一个高个的男孩,把他的头按进水里,窒息感传来的同时,他也发出笑声:“你爸不是很牛/逼吗?那么爱出风头,怎么儿子跟条狗似得,各位爷爷给你的滋润怎么样?你喜欢吗?还不快点去把你爸也叫出来,让他也来享受享受。”
男孩们并没有捂住他的嘴,是张清野他自己,在那么近的距离里,没有叫过许相臣一次。
细小的身体不停想要逃跑,却也因此更加激起了对方凌/虐的心理,他们把张清野的两条胳膊按在地上,用铲子和刀戳进去,固定在土地里头,这样每一次挣扎,都会是牵动骨肉的疼痛,慢慢地,张清野不动了,他不停地流着血,一张脸上几乎已经麻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