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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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唐家这边儿,唐二嫂要抓唐宁来收拾,唐宁一溜就钻到了屋里,从床下掏出个东西就丢在门口。

李春兰正在屋里扫灰,乍一看娃跑了过来,扭头就好笑:“你这娃咋跟个男娃似的,成天上蹿下跳的。”

话音刚落,唐二嫂急匆匆追过来,刚踩到唐老四那家房子里,就听啪一声响,唐二嫂“诶哟”一声叫,低头一看,踩上个老鼠夹了。

这老鼠夹是唐宁用霍云霄给的材料新做的,力道还算不上大,不过夹那一下还是够唐二嫂喝一壶了。

唐二嫂抱着脚跳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两眼里火光直冒,盯着在墙角吐舌头的唐宁,真是想也想不到这丫头是坏到了骨子里了。

唐宁倒不怕唐二嫂,她就是故意的,谁叫唐二嫂动不动就要来抽她,她老是躲多没意思啊,时不时还该给唐二嫂整点儿新鲜玩意儿呢。

这不算完,她还朝李春兰身后一缩,拉着李春兰的衣角,尽管告状:“娘,二婶子又要打我了!”

李春兰也护犊子,跳出来就抖着笤帚,对唐二嫂劈头盖脸一阵扫,嘴巴里还嚷嚷:“我说二嫂子,娃娃们打架,大人插啥手,你这可是诚心跟咱过不去啊,这么点儿事儿,咱还闹到爹娘那儿去不成?”

唐二嫂半天扯不下来那个老鼠夹,腾不出手来对付李春兰,只被那扫帚来了个真正的“扫地出门”,刚被赶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骂着:“唐老二,你卖瘟鸡”

唐宁和李春兰正在屋里笑,李春兰扯她脑袋上的啾啾训她不听话,听见外面的声音也跑出来看。

这会儿,左邻右舍都听见声音了,都围在他们门口看热闹。

唐宁只看见门口站着个蓝布衫子的眼镜儿人在捶着老唐家的那扇破院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卖野鸡的杂种,你赔我医药费!”

唐二嫂刚把脚上的老鼠夹扯了下来,遇上这么一出,整个人都吓呆了,哪儿还晓得咋办。

还是唐老爹从屋里出来了,知道这事情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就把人请进来慢慢说。

那人看着斯斯文文,脾气也横,不肯进屋,就站在院子中央跺脚拍手地骂了一段儿。

唐宁靠在李春兰腿上剥花生,当个吃花生群众,大致上捋了捋这人的意思,就是唐老二之前卖给他一只野鸡,他觉得很补,很不错,就又买了一只,谁晓得这只野鸡凶得很不说,自己那坐月子的婆娘吃了之后,婆娘和刚出生的奶娃就都病了,在医院里抽了半天羊癫疯,吐了半天白沫子,最后又上吐下泻了老半天,差点儿给折腾死。

因而,这眼镜儿认为,这鸡是瘟鸡,要不就是唐老二用药药到的鸡。

唐宁是听得差点儿流鼻涕了,这鸡她抓的,她能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钱买药去药鸡啊!

她塞了颗花生米,还没想清楚那鸡到底是抽了啥疯,猫蛋儿就在一边儿拉她头上的小揪揪,偷偷说:“诶,咱没给鸡下药,是不是他讹咱家啊!”

唐宁扫了一眼猫蛋儿,这方脸小墩子脸上露出一种特别机智特别骄傲的笑容,唐宁也揉了揉鼻子,她这猫蛋儿哥哥真是大长进了啊,还知道想到讹人这方面去了呢!

诚然,她又深想了一下,这次的野鸡是有点儿异常凶残,而且对方上次也买了鸡,上次咋没来讹人?而且拿自己坐月子的婆娘和刚出生的儿子来讹人,也忒不是人!

她细细打量着这人,这穿衣打扮就是工人阶级,光荣的先锋队啊,怎么也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讹人混子。

难道鸡真的有问题?唐宁蓦地一阵冷汗,要是这鸡真有问题,他们家人吃了,是不是也得上吐下泻,去掉半条命?

那人在院子里依旧又吵又闹地哭诉着,口口声声要乡亲们评理,还要去找大队长解决,老唐家谁的面子,他也不给。

就这么会儿,大队长还真的赶来了,刚赶到,听说这么回事儿,整个人也懵了,他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害鸡瘟呢。

那人就说要拉着大队长和老唐家的人去看,问问谁是唐老二的家属,问到了唐二嫂,一把就去拉唐二嫂出来。

天宝扑到一边去哭,天明就上去扑住唐二嫂的腿,不让人带走唐二嫂。

这院子里闹哄哄一团,就这时候,提着麻袋,哼着小曲儿的唐老二就回来了。

唐老二今天卖了几盒雪花膏,赚了俩闲钱,买了点儿炸花生,刚到门口,还没拿出来,就被人捉住了。

那个人上来就是给唐老二一拳头,把唐老二眼角揍了个乌青不说,那一包花生米也洒了一地,院子里的鸡争先恐后上去啄,这可心疼死唐老二了。

这拉拉扯扯一段儿,唐老二就跟着他去医院看,跟着的还有大队长李友善。

老唐家的人送走了人,也都回了堂屋,唯有唐二嫂不放心,追到了村口去了。

老唐家的人都在屋里八仙桌上坐着,唐大嫂冷着脸丢下一句:“偷鸡不成舍把米。”

唐宁:

这谁说不是呢,偷鸡去卖,结果是只瘟鸡,还把人吃出毛病了,这到底是倒了几辈子血霉了?

他们屋里的人心里都难免想,恶人有恶报,屋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好些看了热闹往家里散的,那就直接聊起来了,就数李秋桂最八卦,嗓子跟高音喇叭似的:“诶,你们不晓得吧,我可听说了,他们分家就是因为唐老二偷鸡。”

大家一听就新鲜了,凑过去跟李秋桂要八卦:“啥,偷鸡偷到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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