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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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陟挑眉,“我阿耶是怎样你也清楚,我呢,和他的脾气差不离。家里就只有祖父和你这独苗苗还有点希望。”

虞玓横了大郎一眼,“以你的心性,若是真踏实下来倒也不是不行。”

虞陟笑着摇头,“我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人,有家族的门荫在,这辈子怕是没多少的出头了。懒躲着度日,若非你总爱闯事,我现下怕不是还宁愿在国子学里窝。”倒也不会去想要怎么寻那出头的门路了。

虞玓微怔,夹着棋子的指尖有些落不下。

虞玓笑看他,“不必有负担,二郎,这于我其实是一件好事。你是有远望有抱负的人,太子殿下对你应当也是看重的。只要你踏实地走,怕应当是不需要我的庇护。想来我这样的兄长,也庇护不了你

什么,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虞玓把棋子收入手心,低声说道:“大郎不必如此,这几次莽撞,皆是叔祖与你们一力庇护,才会这般轻易度过。”

他那篇《论虚实》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如若没有虞世南周旋,是不可能一点都没波及到虞玓身上的。哪有外头惊涛骇浪,虞玓却能在虞府中平安度日的呢?

故而某些时候,虞玓确实能理解世家的荣誉与看重……这乃是族人一个又一个的鼎力支持才能构建的堡垒,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外人试图瓦解使其崩塌?

高楼建起难,毁之却容易。

虞陟哈哈大笑,把那盘已然落败的棋面抹去,“祖父半年前开始,身体就常有不适。”

虞玓默然。

此事已成为府中的心病。

“但是昨日阿娘同我说,府上常请着的大夫来给叔祖诊脉,却发现祖父的宿疾多有好转,精气神也是十足,清晨起来还能一口气写十张大字。”虞陟边说着边笑,宛如忍俊不禁,“那大夫同阿娘说,人到年迈,往往都是提着一口气,那口气要是一直含着,哪怕七老八十了也是龙虎精神,要是没含.住吐出来了,那就神仙难救。”

虞陟拍了拍虞玓的手,“你现在就是祖父的那口气。”

虞玓的脾性内敛寡淡,却也有刚烈不屈的一面,从他宁愿投石问路再行写文的举措,虞陟看到了他更广阔的未来。而那是虞陟或许达不到的地步……可他也把虞陟从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中拉了出来。他头一回有了想做什么的冲动。

他看着正低头在收拾着棋盒的虞玓,忍不住笑着摇头。

当局者迷,倘若有一日虞玓能体会到那种种的变化,想必那个时候的二郎当是芝兰玉树,好一位出众的郎君。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梆——”

外有更鼓,于那梆声中,墙外炸开绚烂的烟火与不绝于耳的炮竹声。

贞观十二年已至。

正月里丛州松州接连发生地震,初开朝就忙得脚不沾地。而与此同时,在那正月末间,那行了新章程的科举也同样拉开了序幕。

无数汇聚至京城、穿戴着麻衣的待考学子如同汇聚的雪,经过激烈的考试争夺,正期待着鲤鱼跃龙门的一日。

而赈灾救济的事情派发去,到那二月里头,圣人决定亲临砥柱山巡视。

留太子监国。

而这时,虞玓已经重归崇贤馆读书。

崇贤馆内还未有新进的人,就余下那么四五只小郎君来,两位直学士倒是落得轻松,每每都能来个一对一教学,折腾得那几个勋贵子弟哀哀叫苦。

那数人中,沉得下来读书的人,单有虞玓。

杜正伦对虞玓甚为关注。

应当说,如今朝野上下,对虞玓这个名字就近乎没有不知道的。

古有三国陈

琳书《为袁绍檄豫州文》声讨曹操,其词句用措皆为上乘,一经各州发布就激起群雄愤慨。正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这篇檄文在讨伐中就如同加料的粮草,一经使劲就足以扇起燎原烈火!

而《论虚实》就是这样的存在。

那笔杆子里倾倒出来的激昂情绪正合了那些学子的心思,便是有人浑水摸鱼,可那激起的浪潮如此澎湃,拥有如此骇人的力量,在斗转间成为连士族都不得不退步的重量。

杜正伦轻咳了两声,回神来看着刚诵完篇章的虞玓,“此前讲解的内容,可有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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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久违出去吃了个饭,几乎被浇的落汤鸡……这雨啥时候能停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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