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亲爱的(2 / 2)
那个人除了徐训还能有谁。
他在替杨雅心,以及每一个和杨雅心一样的孩子,讨回他们应有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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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戏在八月初正式杀青,热得昏天黑地的日子,剧组还不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杀青宴。
宴会一结束关心直接被辆豪车接走,留蔓蔓和个保姆一起收拾余下的那些东西,第二天公司来派车一并接走。
关心走的时候在酒店门口上的车,不少人都看到了那辆豪车,但没看清车里司机长什么样,于是议论纷纷。
“是她老公吗?”
“怎么心姐已经结婚了吗?”
“你这人看不看娱乐新闻,热搜都上了好几回了。是个警察,超级帅的警察,就上回来给我们体训的那个,哦对了当时你还没来。”
“难怪心姐这么拼命拍戏赚钱,要真是个大帅逼老公,换我我也乐意赚钱养着他啊。”
……
车里,关心看了眼司机位的……女人,对简曼宁这种猴急的态度表示了小小的不屑。
“你这是要直接把我押赴机场的节奏?好歹让我休息两天。”
“徐训不是把岛给你了吗?这一个月热的跟什么似的,正好去海岛度假啊吹风啊,尽情地浪啊。”
关于去小岛古堡度假的事宜,简曼宁已经跟她提了好几回。关心也确实挺想去,关键那地方长
什么样她一眼都没见过,徐训那个狗逼男人保密性做得极佳,连张照片都没给过她。害她整天上网搜这个岛的介绍,却只搜到它原有的样子。
好奇心日生夜长,关心也有点按捺不住。
简曼宁边开车边在那里夸徐训:“……真的不多见了,这样的男人,自己天天夹克T恤牛仔裤,食堂随便吃两口就去看尸体抓犯人,省下来的钱全给你买包包买古堡,就这样的男人你居然还想跟他离婚,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这种话简曼宁一周要说至少三回,每次说完关心总会云淡风轻地回她一句:“你不懂,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
而她也总要反驳两句:“饮什么水,你就是红酒喝多了烧得慌,没事儿都要找点事。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饿吗?你家老吴没把你喂饱?哦对了,他是不是又飞美国了。两地分居是挺折磨人的,长相思啊。”
往往说到最后总是以简曼宁落败告终。
但今天情况不大一样,她照例老三样逼逼完后,关心居然没接话茬。趁着红灯简曼宁把车停下,疑惑地扭头看对方。
“怎么了,想什么呢?”
关心双手抱胸面色深沉,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想要不要离婚这事儿。”
简曼宁却立马炸了:“怎么,想通了,觉得到手的肥鸭子不能让他飞了?这么尊金菩萨还是舍不得丢,好歹是座金矿呢,搁家里养养眼也不错?你丫是不是后悔了!”
“轻点儿,好吵。”
简曼宁才不理会她的大小姐脾气,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怎么就突然不想离了?不对,我其实更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中邪了?”
红灯转绿灯,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摁起了喇叭,关心拍拍简曼宁的胳膊示意她赶紧开。后者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好奇踩油门,很快就把速度提了上去。
“你赶紧告诉我吧,要不然咱俩今天怕是没办法安全回家。姐姐我实在太好奇了,我这方向盘都快把不稳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前一阵知道了点原则性的事,感觉我俩过不下去了。不过最近又得了点消息,我想我大概
是误会他了。所以……”
“你能说清楚点吗我的祖宗,这都什么跟什么。”
关心叹了口气,声音带了几分少见的不自信:“就是我家当年的案子,我以为跟他有关,后来发现他大概是冤枉的。”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刹车速度过快搞得后面的车差点撞上来,气得后车司机直摁喇叭。简曼宁慌忙将车停到了路边,然后见鬼似的看向关心。
后者正整理头发:“开慢点儿,你这什么破车技。”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怀疑徐训杀你家人?你知不知道他干什么的,他是警察啊大姐,他当警察就是为了你,而你却在怀疑他杀人。我要是他,立马飞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关心瞬间抓住了重点:“你别乱说,他当警察跟我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他们队的方思围说,有一回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轮到徐训的时候他选真心话,大家就问他为什么当警察,他就说是为个女人,当场差点被一堆人暴打,说他明显在撒谎。我这会儿想想觉得他可能说的是真的,就他这么个以德报怨的性子,搞不好还真是爱你爱到骨头里,才会为了你去当警察。”
“不可能别胡说我不信。”
关心一记否认三连,并且不让简曼宁再说下去,凶巴巴地指示她继续开车,并且一定要安全地把自己送回家。
剩下的那段路简曼宁开得迅速而平稳,关心的心却像是装满了水的杯子,一直晃荡个不停。
徐训为她当警察?这是什么痴情脑残小说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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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关心也没能去度假。在家睡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叔叔打来的电话,要她去一趟医院。
“爷爷身体不大好住院了,你戏也拍完了抽空过来一趟吧。”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那天在关家发生的争执,关心乖巧地应了一声,很快就收拾整齐去了医院。
进了病房一看,爷爷正红光满面地坐在那里跟人讲电话,奶奶一个劲儿冲他打眼色要他赶紧挂电话,偏他就是不听,聊得那叫一个起劲。气得奶奶差点起身要走。
爷爷又赶紧挂了电话想起身来哄,被叔叔一伸手摁了回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
奶奶一见她就抱怨:“一大把年纪了,住院还碰上了老情人,这一天天电话打个没完的,日子简直没法儿过。”
“哪里就天天打电话,这才刚打第一个,说不上三句你就让我挂。”
“那不是才拿到电话号码,接下来肯定得天天打。不对,是早上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还得聊一宿!”
“你这纯粹是吃醋。人家有老伴。”
“你不也有老伴,照样打电话。”
两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的人在那儿旁若无人地拌嘴,剩下的小辈站了一屋子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劝。
关心拉拉小堂妹的衣袖,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隔壁病房住了爷爷以前的相亲对象,奶奶不高兴了。要劝吗?”
“不用,偶尔吵架有益身体健康。”
果然吵了一会儿两人都累了,于是一个嚷嚷要躺会儿,另一个非要自个儿削苹果,阿姨佣人想插手都帮不上忙,只能默默退到一边。
关心心里原本的那点不自在一下子就散了。父母走了后爷爷是自己最亲的人之一,哪里就真能跟他生气了。不过是要强好面子,没好意思主动回家罢了。
她还挺想她衣帽间里的那些小宝贝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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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吵吵闹闹,关心和小堂妹逮了个机会到外头去透气。小堂妹一路上还在给她科普爷爷以前相亲对象的事儿。
“就说这回住院吧,奶奶说上普宁,爷爷非要来这儿,说公立医院更好,瞿院长是他老熟人。奶奶后来就说他心思不正,不是因为这里有老熟人,是因为有老相好。”
两人正笑个不停,下了电梯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关心却意外撞见个熟人。
她一把揪住方思围的胳膊:“怎么了,这么着急?”
“是嫂子啊。”方思围一抹额头上的汗,“徐队受伤了被送医院了。那帮子王八蛋胆子可真大,居然搞偷袭,趁着徐队落单十个打十个。看我回头逮着他们怎么收拾这帮王八犊子。”
关心听他说脏话下意识捂住了小堂妹的耳朵,脸上的表情虽说镇定,但小堂妹却疑惑地抬头问她:“姐你怎么了,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姐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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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当真没
想到,过来探个病居然还被人拉壮丁,从白天到晚上她一直待在徐训的病房里,甚至连晚上都直接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窝了一宿。
好委屈好难受,好不舒服啊。
第二天起来发现浴室里没有她用惯的洗护用品时,这种不满瞬间冲到了顶点。
她气呼呼的冲到徐训病床前,看着对方挂着绷带的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抄起旁边的勺子轻敲两下。
“就这么一个口子,至于吗,就问你至于吗?搞得跟中了十刀八刀似的,方思围那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他。”
说得那么夸张那么惊悚,害她以为徐训只剩一口气自己很快就要实现当寡妇的伟大理想了。结果搞半天就是一点皮外伤。
徐训贴心地把自己的水递给她:“别生气,喝口水再骂不迟。要不要让人送早餐来?”
“不用了,气饱了。你说你除了胳膊外还伤着哪儿了?肚子上也让人划了一刀是吧。这不是小事吗?让医生缝两针就行了,简曼宁都可以搞定嘛。搞这么大阵仗,矫情。”
徐训没跟她争辩,将杯子塞进她手里后又摸出手机,然后点开了一个视频,默默地递到了关心面前。
视频里的女人在手术室前六神无主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叹口气一会儿抹眼泪,后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脸色灰白。
关心看到这里老脸一红,立马夺过手机将视频关掉。然后就看到微信对话框里小堂妹的邀功。
“姐夫你看,我姐多在乎你多爱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哦。”
这个小叛徒,送出去的包包和衣服都给我拿回来!
关心把手机往茶几上重重一搁,扭头回了洗手间。正准备用清水洗脸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女人夸张而不标准的普通话。
“哦darling,亲爱的,徐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快要死了,急得我飞了过来。亲爱的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吹吹风?”
这五毛钱的中文到底是谁教的?
关心气成河豚。
作者有话要说:虞导:我随便打个电话,怎么就被人误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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