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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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大厦旁的一幢居民楼里,沈思和走到房间的椅子上坐下,环顾着房间。

只是一个普通的单居室,由于边城房价上涨,租金水涨船高,每个月的房租也要三千。

但他没有异议,他能从那个地方活着离开就已经是种庆幸了,他坐在椅子上,身体仍在颤抖。

一星期后,他被李泽带着到虞氏科技上班,在黑猫耳提面命效忠虞寒生的教导下,他以为会交给他秘而不宣的任务,结果只是让他当一名普通文员。

他的手摸着桌上的键盘,有种浓浓的不真实感。

冉舟没事就喜欢在办公层里溜达,他发现研发部又来了一个新人,脸上还缠着绷带,看不清楚长相。

不会是沈思和吧

他不动神色地走到新人的位置上,看了眼电脑,新人正校阅着会议报告,核对着报告里文字和标题,毫无技术含量。

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是被誉为一人胜过一支军队的沈思和,怎么也得放在实验室里供起来。

不过冉舟还是多注意了这名新人,黑猫和这人关系很好,经常互送罐头,估计是黑猫从深山里过来的哪个穷亲戚,他找机会让研究会查一查。

察觉到冉舟的到来,沈思和回过头客气地朝冉舟点了点头,沉浸在思考中的冉舟被吓了一跳,飞快地走开了。

沈思和看了看,转回头继续工作。

他就这样在边城住了下来,他挺喜欢在边城的日子,不用背负沉重压力,每天上班后回到家里看书演算,好像边城外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直到他看到一条消息。

他的眼里流露出讽刺。

虞寒生看着桌上的边城日报,报纸封面用黑色的印刷体大字报导了一条新闻。

研究会撤离边城后,巨蛇突袭郊区伤亡百人

尽管图片打了码,可图片里的断臂残肢依然血淋淋的一片,足以可见那条蛇的可怕,据目击者称有百米长。

他收起了报纸,站在百叶窗边往下望,数名便衣警察佩枪守在办公楼下,似乎是在防守什么。

这样的监视持续了两天,并且像是会永远持续下去,一向迟钝的黑猫也发觉不对了“是不是有人在监视我们”

冉舟瞥了眼回到店里的虞寒生,不动声色地拱火“我也这么觉得。”

黑猫当即从店里的椅子上站起来,撸起袖子想找外面的人问个明白时,向前的脚步突然像生了根的树动弹不得。

虞寒生经过黑猫的身旁,敛了敛眸“跟上。”

黑猫试着往后走了走,竟然能动了,他跟了上去。

冉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刚要跟上去听一听,谁知道被李泽叫住了“小舟,你帮我去代收点那个快递行吗”

冉舟拒绝“小泽哥,我下午有事。”

“哎,我一个残疾人。”李泽长长地叹了口气。

冉舟“我去拿。”

哎,当卧底可太难了。

而虞寒生的手机里,谢乔走进草坪房,给小石头和树妖按时浇水。

小石头没有丝毫要破土的迹象,花盆里小树苗长的叶子却越来越多,吸收水分后,便摇摇晃晃的舒展叶子,看得谢乔心惊胆战,唯恐下一秒就倒了。

他浇完水,准备出房间时,听到一句“谢乔,你能多给我浇一点水吗我可以给你叶子。”

他的脚步一顿,眼里透出惊讶,他转身蹲在了花盆前,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问“你会说话了”

树妖摆动了一下最顶端的青绿色的叶子,如同是在点头答应。

不过它似乎不能说太多话,说了一句后就没再说了,谢乔又浇了一些水。

小草们不乐意了。

不就是说话吗,像谁不会说一样

我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怎么不给我浇水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谢乔

他现在对小草的话已经免疫了,可以面不改色地听着它们的话做事。

他担心树妖住在小花盆里不透气憋得慌,从储物间里拿出了一个更大的陶土盆。

“我给你换一个花盆好不好”谢乔征求着树妖的意见。

谁知道树妖左右晃着叶子不愿意,他有点纳闷了,新花盆不管是材质还是大小都比现在的塑料花盆要好。

花盆里的树苗垂下一根枝丫,指了指花盆的盆身,谢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觉得陶瓷花盆的颜色不好看。

他回到书房,从柜子里翻出丙烯颜料,恰好看到桌上的收藏图鉴翻开了新的一页。

它们居住在森林的最深处,是精灵最亲密的朋友,传说是世界树的后代,性情温和,但不要忽视它们可怕的藤条,完成该a级生物收集奖励记忆药水

记忆药水

听起来是恢复记忆的药水,他对万年前的往事还挺感兴趣的,不知道尼尼喝了能不能唤醒全部记忆。

不过现在树妖说话还比较耗费精力,他没急着完成收藏图鉴,而是接了一瓶水,在调色盘上倒了点水,开始调树妖喜欢的湖蓝色。

您的伴侣坐在了椅子上

他在用丙烯颜料画花盆

无法辨认他在画什么

黑猫走了后,屏幕外的虞寒生打开了手机,视线落到谢乔沾了蓝色颜料的衣袖上,敛了敛眸提醒“沾到了。”

谢乔正专心致志地画着,猛然听到虞寒生冷冽的声线,猝不及防地被吓回了原型,这使得水瓶悬空,哐当一声倒在了调色盘上。

调色盘从木桌的边缘落下,湖蓝色的液体顿时从垂耳兔头上倾盆而下,把雪白的毛发染成了湖蓝色的。

花盆也掉到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只是滚了两圈半没有碎。

小垂耳兔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看着染得深浅不一的蓝毛,顿时悲从中起。

他委屈得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晕湿了一小块地毯,湿哒哒的前爪还在白纸上踩了踩。

虞寒生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自己洒的。”

垂耳兔停了两秒,可看着自己一身蓝毛,还是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悄悄落眼泪。

兔子真的是胆小又爱哭的生物。

虞寒生望着屏幕片刻,冷着张脸下了结论。

可他还是拎起了他的伴侣,抱到浴缸里给湖蓝色的垂耳兔洗澡,沾上颜料的长毛很难洗,洗了三四遍才彻底洗干净。

洗完后,他用吹风机烘干了垂耳兔的毛发,在热风的吹动下,厚实的长毛显得蓬松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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