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2 / 2)
小太监“”
他们齐齐看了看已经醉成人事不省的太子,越发替太子殿下觉得不值起来。
燕都地处东南,气候不似南疆,纵然已经入了夜,丝丝的风也依旧带着暖意。
诸鹤一路上找沈慕之唠了几回磕,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将美人儿发展成自己阵营的,虽然不能日,但每天看看也挺赏心悦目。
可惜美人并不买账,拒绝三连,坚定的站定小太子不动摇。
诸鹤备受打击,只得放弃了计划,勉强端着并不存在的修养将人送回了住所,打算回去好好找自己身边唯一的软妹喀颜尔诉诉苦。
然而黄金车辇停下。
沈慕之似乎犹豫了几秒,转身向诸鹤道“摄政王是否赏脸微臣家坐坐”
诸鹤“”
这难道不是打炮前的必备用语
可是鹤鹤又不喜欢男的,去了岂不是要干瞪眼。
诸鹤在心里纠结。
沈慕之又道“若是摄政王喜酒,微臣家中有几十年的桂花酿,愿献予摄政王品尝。”
诸鹤“”
诸鹤一秒心动。
此去南疆,除了牛乳茶之外,诸鹤发现最对胃口的玩意儿就是酒。
这个世界的酒不像诸鹤以前在的那样成分复杂,多半都是纯酿,入口悠长之余还带回甘,身子也能暖的热腾腾的。
诸鹤也算喝遍不少酒,但暂时还没尝过桂花酿。
他随着沈慕之进了家门。
从五品的宅邸距离摄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加上沈慕之估计也没什么钱,身边只有一个书童可供使唤。
诸鹤每天都过得纸醉金迷,鲜少来这种朴素的地方,进门就道“美人儿,你这也太寒酸了。改明儿本王给你派几个下人过来,还有这房子”
沈慕之一身青衫,衣玦随着夜风扬起一角,带着诸鹤进了院中唯一的门厅,拉开椅子。
诸鹤“”
脆弱的竹椅仿佛不堪一击,诸鹤都不敢摇晃两下。
为了一口桂花酿,鹤鹤真的付出太多。
很快,沈慕之携着一小坛酒去而复返。
那坛子十分精巧,颈细肚圆,纹路粗糙,像是已经埋了有些年头。
“这酒本是微臣高中之时家乡父老送的,但那段时间几乎都宿在宫中,这坛酒便一直到了现在。”
沈慕之将酒坛的封口打开,顷刻间一阵酒香便飘了出来。
他取过一只酒盏“摄政王请。”
酒液是淡淡的暗金色,一层薄薄的干桂花浮在表面,看上去颜值很高。
人鹤殊途,诸鹤从不担心别人给他下毒,因此豪迈举杯,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就是略甜了几分,感觉有些娘们唧唧的。
诸鹤砸吧砸吧嘴,将酒杯放回去“不错。”
沈慕之便又斟了一杯,幽幽的目光打量了面前人一番,语气沉稳道“此酒性烈,摄政王还是不要多喝。”
诸鹤又干了一杯。
一连三杯下肚,诸鹤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沈慕之将酒杯推到诸鹤面前“摄政王可还要再品”
诸鹤微微晃了下神,像有几分不太清明,半晌才抬起手,却好半天都没接到酒杯。
沈慕之便扶住诸鹤的手,将酒盏放进了他手中。
诸鹤的神情难得迟疑,他坐在竹椅上,想了想“本王似乎有些醉了”
沈慕之问“是么”
诸鹤狭长的眼尾倏地一扬,将酒一口闷了“胡、胡说本王千杯不醉酒量天下第一”
沈慕之“”
他面色凝郁,伸手准备将诸鹤手中的酒盏取回来。
争夺过程中难免皮肤碰触,此刻正值秋老虎肆意横行,诸鹤指尖却凉得不似活人。
沈慕之皱了下眉,将酒杯放回桌上,开口问道“先帝遗诏,摄政王藏在何处”
酒意渐渐从摄政王的眼睛里显了出来,往日那肆意妄为,毫不留情的眼底现下一片带着潮气的湿意,显得温顺又无害。
沈慕之又问了一遍“先帝遗诏,在何处”
诸鹤弯唇笑了起来。
他一笑,眼角的泪痣就像是跳起舞来,晃得人移不开视线。
没有得到回答。
沈慕之重新换了个问题“先帝留下的另一半虎符在哪”
屋内的烛光并没有摄政王府那般堂皇明亮。
诸鹤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既没有手脚乱动,也没有向平时那么张扬跋扈。
嘴角翘起一点弧度,他像是还有些馋酒,殷红的舌尖轻快的舔了一下唇际,抬起眼道“桂花酿。”
沈慕之“”
沈慕之微微俯身,和诸鹤视线齐平“摄政王不是很喜爱太子么为了太子殿下,摄政王也不愿说出虎符在哪么”
诸鹤眨眨眼,漂亮动人的眼睛看着沈慕之,半晌没答话。
良久。
沈慕之喉结上下滚了滚,猛地起身“摄政王醉了,我叫候在外面的”
身后的竹椅被潦草的推翻在地,摔出一阵嘎吱作响。
沈慕之愣了下,赶忙回头去看,却见诸鹤扶着桌边起身,像是站不稳似的晃了几下,接着控制不住身形般朝前扑了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便将直直冲过来的人接了个满怀。
怀中的摄政王像是已经醉得狠了,双手无力的扶着人摸了个乱七八糟,终于勉强找到一个舒服些的位置,轻声道“本王不喜欢太子。”
诸鹤抱住那人的脖颈,灼烫的气息吐在沈慕之耳际,“喜欢小太子的人太多了不差本王一个,他太幼稚了,小屁孩,还装成熟,啧。”
沈慕之“”
诸鹤顿了顿,开口“美人儿,本王喜欢你这样的。”
沈慕之“”
诸鹤勾在肩上的手松开,指尖猝不及防的划过男人的下颌。
他半靠在沈慕之怀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烦恼的拧了下眉“但是本王不喜欢你的鸡儿唉,本王帮你把它割掉,你跟了本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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