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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任允道,“如此好茶怎能让一个奴仆糟蹋,这茶水是阿允专为教主而制,这人一介奴仆又怎够资格?”
玉月照挑眉看他,“他是我倾月教之人,他便有此资格。”
不再看任允投来委屈之色,玉月照目光看向楚谨,“既是你说这茶该品,那本座就将这茶水赏给你了。”
这一瞬间,楚谨似乎在玉月照艳丽的眸子里又看见那丝冰寒。
凉亭之外清风徐徐,花香若有如无飘散而来。
然而楚谨却隐觉一丝不同于外间的阴寒萦绕在这小小的凉亭之内,他垂下眸子,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他似乎不该进来这凉亭,一个看不见的漩涡似乎已经将他毫不留情的卷了进来。
“教主,请将这茶水赏给小的来喝吧!”
阿提的声音忽然在一旁响起,楚谨侧眸向他看去,阿提的脸上惊喜与忐忑交加,随后阿提“扑通”一声在玉月照面前跪下,眼神带着激动,“教主所赏的任何东西对小的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小的今日斗胆请教主将这茶水赏给小的,那么即使在睡梦里小的也会笑着醒来的!”
说着,阿提笑看着楚谨,“阿谨,我们朋友一场,今日便将这赏赐让给我吧。”
楚谨只看着他,不发一句,随后将目光看向了玉月照。
“教主!”任允的怒意此刻已经丝毫不再掩饰了。
玉月照蓦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容依然妩媚,“那本座便将这茶赏赐给你了。”
“多谢教主!”
阿提面色大喜,他恭敬的向玉月照行了礼便向那茶水走去,然而似乎是过于激动,他走得急快,忽然“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桌子被他的身子一压顿时翻转倒地,连着上面的茶水也“砰”的一声破碎。
阿提呆愣的看着眼前狼藉的地面,水迹沾湿了他的衣衫,他满眼懊悔看向玉月照,“阿提没用,打翻了教主赏赐的茶水。”
玉月照轻轻摆摆手,她饮了一口酒水,并不看阿提,随口道:“翻了便翻了,一壶茶水而已。”
然而她身旁的任允却是怒极,他抬腿一脚踢向阿提,怒道:“教主,虽说是一壶茶水,可那也是阿允为教主您特意而制,眼下就这么没了,教主要就这么放过这奴才么?”
阿提悔恨不已,忙跪在玉月照面前道:“是小的没用,教主还是惩罚小的吧,小的对不起教主和允公子。”
“如此,便罚五十大板吧,算是为允公子赔罪了。”玉月照微笑着看向任允,“阿允可满意?”
任允咬牙,然而最终躬身道:“阿允自是听教主的。”
话虽是如此说,然而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地上的散落的茶水,楚谨正站在他的对面,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在任允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莫名的不甘。
“教主,朝夕公子有请,朝夕公子说为教主新谱了一首曲子,还请教主前往聆听。”侍从站在亭外躬身道。
玉月照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笑道:“既然朝夕有心,本座自是不会辜负。”说罢,拍了拍任允的肩,“今日阿允你也累了,暂且回去休息吧。”说完,不再看亭内一人,转身便离开了凉亭。
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任允一声哼笑,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楚谨与阿提。
在这里,任允是玉月照贴身之人,自然便是主子,而楚谨与阿提作为下人自是不能在他之前离开。
阿提打碎了任允的茶水,本就心怀惧意,此刻又见任允目光冰冷,他心中一激灵,忙垂下眸子,不敢看任允的眼。
“若是任允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我二人便退下了。”楚谨向任允微微躬身道。
任允又是一声冷哼,目光极为不屑,大手一挥,便带着随从走出凉亭。
他这一走,阿提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疼死我了,这任允公子的那一脚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像是要杀人一样!”
楚谨只看着任允越来越远的背影,轻声道:“这人你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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