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 2)
他凝了凝眉,笛身中间有一断痕,这笛子不知是何缘故曾经断裂可如今显然像是被人拼凑起来,他细细一看笛孔下分明塞着什么东西,手下不觉使力,那拼起的断痕处竟然松开露出一个口来,他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纸,上面赫然是一幅画,满池荷花,皎洁无暇。
他盯了那幅画许久,久到屋里进了人都不知。
“你怎么可以动教主的东西?!还不把画放回去!”
落绯怒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抬眸一看,落绯紧抿着唇,眼神似刀,他收起那画小心地重新放回笛子中,再看向落绯时目光已含着满满歉意。
“落绯姑娘不是说不能在房里看见一丝灰尘么,我见这笛子放在此处也算是房内一物,便想着拿起来擦拭一番,却不想无意中看见了这笛子里的画,是我逾矩了,还请落绯姑娘责罚。”
落绯“哼”了一声,“认错倒是挺快。”
说着她走了过来从楚谨手中拿过笛子,轻轻放入枕下,“这是教主最看重之物,平日里教主更是亲自擦洗这笛子连我都极少碰过,你今日竟将这笛子拿在手里把玩,实在不应该。”
“落绯姑娘说得是。”
楚谨态度甚是恭顺,落绯不觉瞥了他一眼,“念你初来且是初犯,我落绯也不会太为难你,只不过这后两天我看你便也不用吃了,罚你饿肚子好好反省反省。”
这惩罚他尚还能承受,楚谨心下松了口气,“落绯姑娘教训得是。”
--------------------------------------------------
天色已黑,教主寝殿内两个身影一坐一站。
落绯的面前放了几盘饭菜,清淡简单的样式,她却吃得极香,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楚谨站在她的对面,见落绯斜过一个挑衅的眼神,他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你很不愿意站在这儿?”
落绯搁下碗筷,站起身瞪着他。
楚谨微微一笑,“落绯姑娘的吩咐,楚谨怎敢违抗,姑娘让楚谨站在这儿,楚谨便哪也不去。”
即使知道落绯这是有心为难他,楚谨仍是满面温和,落绯罚他不许吃饭,可眼下却命令自己站在这儿看着她吃晚膳,这显然是想看他笑话,可幸好,楚谨此刻并不饿。
落绯重新落座,嘴角带了丝胜利的笑意,“你如果饿了也没办法,谁让你犯了错呢,忍忍吧,两天很快便过去了。”她拿起碗筷吃起来,吃得似乎心满意足。
真是孩子心性。
楚谨颇为无奈,可骨子里的傲气还在,落绯的奚落毫不遮掩,他嘴角微微弯起,只道:“多谢落绯姑娘关心,可楚谨眼下却没什么胃口,前几日吃了寒食,胃甚为不适,如今两日不能进食,刚好去去胃中寒气,如此说来,楚谨还应多谢落绯姑娘。”
他话音刚落,便听落绯狠狠哼了一声,将碗筷重重一掷,“我吃饱了,你将这里碗筷收拾干净了。”
楚谨温煦一笑,利落的收拾好了饭桌。
落绯生着闷气,她有心折腾楚谨,可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也戳不到他的痛处,干脆不去看他,撇过身看着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此刻教主玉月照还未回来。
楚谨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今日我见朝夕公子身边的小厮将教主请去了,眼下天色已晚,教主是不会回来了么?”
落绯冷哼一声,侧身看他,“怎么,你累了想去歇息了?”
楚谨目光看着外间天色,只摇摇头,“不过是问问罢了。”
落绯撇撇嘴,道:“不管你累不累,教主未回来之前都要好好候在这里,教主从不在外留宿,我自小跟着她,不论再晚教主都会回来。”
闻言,楚谨侧头看她,“传闻朝夕公子甚得教主喜爱,教主难道不会宿在朝夕公子住处?”
“都说了不会,朝夕公子又怎么了,教主只认这里的床。”
楚谨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是么?”
“当然,我是教主的贴身婢女,自是清楚,你呀,好好候着吧,不许偷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