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九)你楼越……(1 / 2)
后来,朝辞与这少年呆在俞城,一直到了他生产,然后他就难产而死了。
他收回了这颇为漫长的一周目记忆。
朝辞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上周目虽然那个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但是也结结实实地让朝辞感受了一遍生孩子的痛苦。而且比寻常的生孩子更加痛苦,因为他是活活难产而死的。
想到这里,他对这个世界任务对象的怨气,简直比前几个世界加起来都要大。
所以我现在是被拉到哪个时间点了朝辞问系统。
你现在大概怀孕三个多月了,所以,距离你从宫里逃出来也才一个多月。系统说。
那就是把我拉回了五个多月前。朝辞说,守株待兔吧。
前太子的确没死。
这件事只有楼越和几位心腹知道。那天四皇子逼宫,被楼越反将一军,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却独独漏了楼宸。
楼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失踪了。
楼宸在朝中势力也不小,如果在最后关头想瞒天过海逃出生天,以他的能耐,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留着他终究是个隐患,因此楼越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全力搜索他的消息。
他一直隐隐能感觉到楼宸的存在,朝中定然还有不少是楼宸的部署。但是他能确定的却只有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真正的大鱼还躲在暗处。若是直接将他们铲除,一来对大局来说没有什么变化,二来反而打草惊蛇。倒不如留着他们,静观他们的动向。
因此,这些年,楼越和楼宸可以说一直都在暗中、各自隔空交手。
直到那华来找他,说朝辞暗中与前太子勾结,这场暗中的交锋才被突然地摊在了明面上。
楼越知道楼宸还活着,楼宸也知道楼越知道他还活着,两人从前一直心照不宣,如今楼宸却率先掀了牌。
朝辞会与楼宸暗中有所勾结
这句话想来倒是好笑。
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楼越自认还是将朝辞看得透彻。他那般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底。乍看是疏离清冷,实则性格又温又软至少对待楼越是那般,甚至算得上是任由他欺负。
就算朝辞有可能是装的,但是这种可能性却是远远小于朝华才是叛徒的可能性。
朝辞身上没有任何疑点,而且楼越的私心更是完全偏向他。而朝华身上却处处都是疑点,甚至这个蠢透顶了的女人脸上都藏不住事情。
朝华这样的人,若说楼越十三四岁时能被她糊弄,那是因为楼越那时阅历还浅。要是到现在还能被她蒙蔽,那楼越还当什么帝王,直接让给楼宸算了,免得做千古蠢货。
其实楼越很早就看出了朝华的不对劲,早到他们刚认识的一两年。这个女人明明只是丞相家的庶女,但是却总能知晓一些很重要的情报,而这些情报的重要程度与朝华的城府显然不成正比。
但是楼越选择了不动声色。无论是因何缘由,至少朝华的帮助对那时候羽翼未丰的他来说是极为有益的。而且朝华愚钝,更容易被掌控。
后来楼越如愿坐上了他想要的位置,把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通通踩在了脚下。这时候,他虽然知道朝华可疑、浮躁、愚蠢、甚至目的不纯,但是毕竟有恩于他,而且至少还没有表现出什么想要背叛他的心思。楼越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什么人,那之后将皇后之位给朝华,也算是成全了她的恩情。
要娶一个庶女做皇后,这对于一个刚登上帝位的皇帝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那时候的朝堂上,还多得是人不服他。楼越自然是打算清算,但是在清算前,正如他先前所说,他需要一个靶子。等到他把那些不听话的人都清洗一遍,再让朝华坐上她想要的皇后的位置,那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
楼越没想到,他最终却是栽在了这一步。
他被这个叫朝辞的人彻底迷住了。
这个丞相府的嫡长子,明明是男子之身、甚至是惊才绝艳之士,若他没有入宫,假以时日或许也能如他父亲一样年纪轻轻便入朝拜相。但是自己一道圣旨,强行让他入了宫。从此他的那些抱负、那些才华都会在顷刻间化作乌有。
楼越娶朝辞的目的,其实是朝堂上下、包括朝家、朝辞在内,都心照不宣的。
说是当皇后,其实与当质子无疑。便是扣着朝丞相的嫡长子,而且是朝丞相膝下唯一的儿子,逼迫朝丞相到他的船上,以此收拢朝中的清流势力,让他为刀为剑,与那些世家抗衡。
比起当质子来说,让一个男子当皇后,或许更加有羞辱的意味。
因此,他以为朝辞就算不恨他,至少心中也会不满。
但是这个蠢货,却是不知为何对他一片痴心。
楼越起初当然怀疑过,毕竟他是一个疑心入骨的人。
但是他却耐不住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
他嘲笑朝辞见天给他写酸诗,其实就算楼越在文章上没什么建树,也能看得出来那些诗的出奇精彩,称得上是妙绝。从前那些人中追捧朝辞为大楚第一次才子,那时候楼越忙着防明枪暗箭、忙着发展势力,并不关注这些,甚至是不以为然的。但是到了这时,才知道朝辞的确不负此名。
他面上不稀罕,其实朝辞那隔三差五给他送来的诗,都被他好好的放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旁人碰都不许碰。也是因此,每次朝辞送诗来,林程总要打趣他。
在遇到朝辞前,他从记事起便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幼时是没条件,但是等到大权在握时,他依旧睡不好。楼越其实不是很在乎这件事,考虑睡好睡不好这种事,对他来说既没必要又奢侈。
朝辞这傻子不知道发现了这件事,每天都惦记着这点事。他那香囊,连药材都是自己种、自己炮制的,堂堂皇后,做那乡野村夫之事,说出来倒是让人嘀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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