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处。(1 / 2)
秦叶拿着字条在床尾发了一早上的呆,怎么都想不通李波儿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忽然秦叶冷笑一声,“傻逼。”这句傻逼她是说给自己的。
洱海边,秦叶声嘶力竭的喊了声李波儿,回响声还是李波儿,拿出李波儿送她的平安包,然后撒尽全身火气的把平安包丢进了洱海,对着洱海喊“李波儿,你个骗子,我恨你。”
当初秦叶网上冲浪突然看到洱海,那么干净,她讨厌至极了虚伪和欺骗,她心血来潮飞来了这,李波儿确实让她相信了,相信了这世界是有干净角落的,没有欺骗和虚伪,至少李波儿没有,结果呢,为什么。
秦叶立刻飞回了家,闷头睡了两天,然后天天酒吧俱乐部里的跑,疯得不行。
萧容济看着秦叶的疯狂拦都拦不住,秦叶回来后就这个状态“秦爷,怎么了,被骗财了还是骗色了?”
秦叶一言不发的幽幽望着萧容济,萧容济毛骨悚然闭嘴了,秦叶昏天地暗的浪这次也惹恼了父母,她爸给了她一嘴巴子说她在外面丢人现眼的,秦叶不但没有生气还笑哈哈的一个劲点头道“爸,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秦叶嬉皮笑脸讲不听的样子秦父又甩了一嘴巴子道“你还敢顶嘴你。”秦母抱手一旁看着,不仅没有半分心疼,眼里尽是嫌恶,无声指责秦叶给她丢人现眼拖后腿,秦叶依旧笑哈哈的告饶“我没敢顶嘴,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们说得都对。”
语气里都是讽刺,秦父气得指着秦母大骂“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学得很好。”
秦母叫板“你什么意思你,女儿也是你生的,凭什么犯错了就怪我,搞笑。”
秦叶看着战火转移到了父母上,闭嘴等着战火最旺时悄悄退出了家门。
李波儿离开后去了丽江,租了间最便宜的地下室住,她流鼻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严重的时候一天两三个小时都在断断续续的出血,最近几天她感觉自己走都快走不动了,也不出门,就天天躺床上。
八月尾巴,李波儿频繁因为胸部疼痛痛到昏厥,止痛药也不对了,住在昏天地暗的地下室里,有时候一身冷汗的醒来,虚虚的望着透着光的窗户口,再怎么无力也会咧嘴笑笑,沙哑着虚说“秦叶,我梦见洱海了。”
李波儿走那天谁都不知道,世上无人知李波儿离开了人世,八月最后一天,傍午十分天空晚霞绚烂,烧红了一半天空,红得泛紫,紫中裹着一丝丝缥缈的云,李波儿坐上了公车,半路上鼻血压不住的往外冒,李波儿用身上带的所有纸捂住鼻子都不管用,淋满血的纸在李波儿的手心里很沉重,纸巾没有了吸附力后那血开始顺着李波儿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公车开到郊外基本只有里波儿一个人还在车上了,到站后李波儿把脏纸巾裹衣服里后捂着口鼻下了车,郊外空旷而安静,这里是李波儿给自己选的离开世界的末站,她不想死在人家地下室里,不然业主以后怎么做生意。
天边的晚霞还惨留着那么丁点,李波儿找了棵大树靠坐着望天边,渐渐的,看着黑浸满了天,看着月亮升起,看着星星布满整个天空,慌寂无人的郊外李波儿一点不害怕,心里都是幸福,此生唯一一点的幸福,和秦叶在一起的短暂时光。
李波儿给二婶打了个电话,二婶又拿着手机跑进李波儿家里把手机递给了李波儿爸妈,李波儿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鼻血又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滴在了她胸前的蓝月牙吊坠上,胸部又阵痛起来,李波儿不得不尽快截断了通话。
李波儿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她妈拉着她二婶夸李波儿,她爸蹲在院里抽着毛烟磨第二天要下田用的镰刀,她妹在院子里和二婶家的小孩耍闹,她弟在床上打着手电筒做题,秦叶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的灯红酒绿里摇头甩脑蹦迪,而她悄悄的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叶惹怒了秦父,第二天大早就被送出了国外,秦叶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一个人在国外耍,萧容济就是个跟屁虫,跟着秦叶出了国。
九月三日,李波儿被警方查明身份后送回了李村,李村有规矩,在外死的人不能进村,李波儿的尸体就停放在村口,临时搭了个遮阴蓬。
李波儿去世,李家父母在村口哭得哭天抢地,她们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走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谁都受不了,李希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姐姐哇哇大哭。
有见过上次李波儿回村的人悄声议论,和上次见到的李波儿相比如今尸骨未寒的李波儿至少消瘦了二十斤,瘦削的小波儿躺在那看得人心里酸溜溜的痛。
知道李波儿是患癌去世的李父一夜白头,村里人都在可怜李波儿命苦,摊上了这么个家庭还患了癌症,在各种嘈杂声中,九月四日李波儿的棺木被村里壮汉抬上了坟山,村里先生在李波儿坟前给她诵了一天的经。
秦叶和萧容济嗨皮了一个月左右,突然被她妈一个越洋电话告知她去读书,学校都给她找好了,秦叶不情不愿的去了学校。
她妈让她上的专业是工商管理,还多次打电话来唠叨她好好学,还说什么保证她能继承她爸的公司财产,她妈这是想跟她战队搞她爸啊,虽然听着很爽,但秦叶就是不要合她的意,自己挑了个轻松的油画专业学。
开始一年里秦叶没兴趣,天天逃课和萧容济出去玩,期末都考倒数甚至挂科。
玩了一年后秦叶指着萧容济道“萧爷,如果你再没点什么新鲜搞头,你还是滚回国去吧。”
萧容济薅着头发道“卧槽,你他妈那么无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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