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一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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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射性去摸自己的腺体,“我的腺体呢?”

        “摘除了。”

        “摘掉腺体就不是alpha了吗?”我问。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

        “只是?”

        “这涉及到很多医学原理,即使告诉你也不会懂的。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有多快?”

        耿直又陷入了沉默,“我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等谢哥回来问问他吧。”

        我便在那盏灯下,昏昏沉沉的等谢若愚回来。

        我从出生起便认识谢若愚了,他是我爸的学生,据说是我爸执教生涯以来最优秀的一个,深受我爸的喜欢。所以当我的父母因为工作无暇顾及我时,便将我交给谢若愚看管。

        大概是因为我爸的关系,谢若愚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所有人见了都直摇头。

        “这样下去祝老师的孩子会被你宠坏的。”

        谢若愚那时还会说话也会笑,腼腆的笑着摇头,“不会的,心愿这么乖,不会宠坏的。”

        我忘了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因为没过多久谢若愚便出国了,还没等到他回来,我便生了病,回国后的谢若愚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一病就是十年。

        今年我二十岁,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竟然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我想起从电视里看到的五彩缤纷的医院之外的世界,想到那壮美瑰丽的山河湖泊和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可是我二十岁,我什么都没有。

        我又哭了起来。

        “小心愿,怎么又哭了?是哪里疼吗?”耿直问我。

        我闭着眼睛摇头,“谢若愚还没回来吗?我真的好了吗?会有人爱我吗?”

        耿直跳过了前两个问题,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傻心愿,怎么会没有人爱你呢?”

        “可是我现在连alpha都不是了……”

        “alpha又有什么好呢?”

        “谢若愚就是alpha。”

        “那你爱谢若愚吗?”耿直问我。

        “他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不爱他!”

        “你看,谢若愚作为alpha就一点儿都不值得爱。所以做不成alpha没什么好可惜的。”

        我被耿直绕进去了,但尽管不明不白,还是接受了自己可能会得到爱这个事实。

        我高兴起来,不顾还昏沉的脑袋,激动的睁开眼睛。“耿哥!我想谈恋爱!”我看着那盏橘灯说道。

        “可以啊,你都二十岁了,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吗?”耿直问。

        “没有,耿哥谈过吗?”

        “也没有。”

        “那你还嘲笑我!”我得意起来,看来得不到爱的可怜人并不只我一个。

        “咱俩不一样的。”耿直摇头道。

        “为什么?因为你是beta而我是alpha吗?”

        “不只是因为这样……”

        耿直还想解释什么,门却嘎吱一声又开了,我看向那边,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谢若愚。

        “心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谢若愚也看到了我,跑过来问道。

        我感到很舒服,无病一身轻,说的应该就是现在的我吧。所以我得意的转了转轻快不少的脑袋,慢悠悠道,“好——极——了——”

        谢若愚激动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太好了,心愿!”

        我用力点头,“太好了,谢若愚。所以我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不行。”谢若愚还是暴露出了他的丑恶嘴脸,他果然还是不许我出门!

        我生气了。扒拉着他的手臂不许他碰我,“你滚!你骗我!你说过我会好的!”

        “心愿,再过七天,七天后一定!”

        “七天过后又七天,我珍贵的二十岁一共有多少个七天可以挥霍!”我故意将眼泪鼻涕蹭在谢若愚衣服上。

        耿直嗤嗤笑了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鼻涕却很没出息的流了出来。

        谢若愚帮我擦干净鼻涕,“那我们只出去一小会儿,你还在恢复期,不能出门太久。”

        我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谢若愚带我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和医院的院子没什么区别,我玩儿得十分没劲。

        “谢若愚,我想去那儿。”我指着旁边的小学说道。

        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学校,我知道,我的同龄人都在不同的学校里尽情享受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学校生活。可是我却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孤独的困在那座白色房子里。

        “不行,祝心愿。”谢若愚果然拒绝了我。

        “可是我想上学,谢若愚。”

        “上学可是要考试的。”谢若愚警告道。

        我的学习是由谢若愚一手负责的,每学期末他也会让我参加考试。试题是他出的,批卷的人也是他。按理说作为谢若愚唯一的学生,我该是受到优待的。但是谢若愚很坏,每次总是把题目出的特别难,然后就用我可怜的分数威胁我,不许我出门,甚至连花园都不许我去。

        因此我很讨厌考试。

        但是我想去学校。

        所以我还是点点头,“我不怕。”

        “一个星期后,如果你通过了考试,我就带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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