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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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出现的所有药方、咒术、玄学行为等都纯属杜撰,请勿模仿。】<hrsize=1/>先前敖珀在药房里买了十盒艾条,回家时顺手送了蒲小时一盒。

蒲小时回卧室里拆开包装看了半天,还往兜里揣了两根,打算找路筠闲扯几句。

这节课上完刚好是大课间,陶安陆已经放弃抵抗,双臂抱着冰凉桌面就此瘫倒。

蒲小时拿起艾条走向他,脑中清明一片,莫名就有了底气。

“同学,你能借我个打火机么?”

陶安陆听见熟悉的声音,爬起来拍了拍薄荷冰片味儿的同桌:“打火机借一个。”

“别乱讲!我早不抽了!”

“我涂药了啊——”

“大哥!这祖传的打火机今儿就送您了!”

蒲小时接过打火机说了声谢谢,又询问道:“你方便跟我出去一下么。”

陶安陆有些讶异:“需要帮忙搬点东西吗,我今天一出汗就痒的不行,要不我帮你找个同学?”

“我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她说话时还有点紧张,可心里就好像知道正确答案一样,特别笃定:“试一下吧。”

大男生觉察到其他同学都陆续看向他们两,点头就跟着她出去了。

“左右胳膊都有?”蒲小时低头点燃艾绒,手法熟练到不像生手:“来,抬起来一点,等会不要动。”

“你不会要烫那里吧,”陶安陆也是被折腾怕了,小小声道:“平时都好说,我湿疹真经不起折腾了。”

“不烫,就熏一小会,用不了十分钟。”

圆筒状的艾条被明火点燃,沉郁微苦的草药味道随之溢散而出。

乍一闻会有点奇怪,可只要过个五六秒,身体就好像能自发接受这种气味。

一前一后的功夫,七八个同学已经扒在窗户旁边看他们在干什么。

“她手里拿着什么?”

“噫,味道好刺鼻啊!”

“刺鼻吗?我觉得很好闻诶……难道咱两不是同款鼻子?”

“先熏这一片。”蒲小时平和道:“放松。”

她手执艾条靠近红肿患处,仿佛身旁有人在握着她的手腕耐心指引一般,距离不近不远。

陶安陆怔怔看着那细白烟雾缭绕而上,忽然感觉自己胳膊上有什么在动。

不是瘙痒发作,也不是被烫到难受。

艾烟飘拂掠过他的胳膊,触感温热,特别舒服。

他胳膊发疹的地方突然就像有小虫子挣扎了起来,本能地想要逃逸出去。

两人肉眼俱是什么都看不见,可虫爬感细小清晰,蠕动几秒以后就悄无声息地消散,被熏杀了个干净。

于此同时,红痕也缓缓消失,肿胀痕迹越来越淡。

陶安陆个子太高,索性蹲下来方便她继续施灸,舒爽到长出一口浊气。

艾灸熏的不紧不慢,从手肘一路到手腕,熏到哪哪就有小虫子扭动消失,肤色居然都渐渐恢复如常。

教室里一半人在聊天做题,一半人都凑到窗边门口看他们两在干嘛。

有学生物的试图否定这件事情,摇头神在在道:“湿疹这个事,是复杂的内外因子引起的迟发型变态反应,陶安陆该先去做个过敏原筛查,找个正经医生好好看看。”

“人家早就去过了,”陶安陆的同桌哂笑道:“有些治湿疹的药里头放了糖皮质激素,吃多了副作用你帮忙扛着?”

没过几分钟,一整条胳膊都好转许多,陶安陆毫不犹豫地把另一只胳膊也伸了过去,俨然熟食店里自觉挂起的大猪蹄子。

他发觉蒲小时其实脸庞很清秀,先是看了几秒,又找了个话题笑道:“蒲小仙女,你现在怎么还会这些了?”

蒲小时专注熏艾,随口就把包装盒上的说明背了出来。

“艾条可以温经散寒,行气血,逐寒湿。”她一寸寸地驱逐掉他皮肉内的湿邪气息,目光沉着:“快好了,再等等。”

金艾绒已经燃烧大半,变作艾筒顶端悬着的一段草木灰。

她接过路筠递来的涮笔杯叩一叩灰,单手把着他的手肘继续挪移艾筒。

窗边又有学生凑近了看,扭头就冲着敖珀挤眉弄眼:“敖哥——小时跟他都快抱上了诶!”

“卢胖子你烦不烦!人家拿着艾条抱你个头啊!!”

少年坐在窗边专心写题,并不抬头。

刚好冯老师抱着卷子路过,目光诧异地停了几秒。

“干嘛呢?”

蒲小时背对着她没有移开手,细细密密地灸杀湿邪。

陶安陆怕老师误会,抬起另一只胳膊刚想解释,冯老师反而更惊讶了:“你胳膊这会儿好了,居然一点都不红了?”

“是吗……”他下意识看过去,发觉红痕疹斑褪了个干净,什么都不剩下:“好神奇啊。”

蒲小时手腕一收,把剩余的短短一截艾灸条熄灭,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右臂上。

“六小时内不要喝冰的,不要着凉,最好穿外套捂严实点。”她语速平缓,完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然你可能会发烧。”

陶安陆本来桌上还有杯冰奶茶,这会儿她说什么都信,忙不迭点头:“不喝,我保证不喝!”

老冯站在旁边研究了一会儿,严肃提醒道:“小时,你以后还是少做这些,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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