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30(2 / 2)
拓跋攸却并未因此放松对青年的警惕。季庭风放弃造反的理由他多半猜得到,同样,作为多年同窗,他不相信青年真的会这么轻易死心,不然刚才就不会有那番刻意激他生气的银镯自爆。但现在主动权在他这边,只要他认真守好元映,季庭风就别想有机会。
门被轻轻阖上,依稀还能听到少年有些焦虑的声音,他在帮皇帝担心造反的长安侯和鸡头山的宝藏。男人低笑哄他,说已有安排,与其帮他担心这个,不如想想等会吃什么。
季庭风听了半刻,直到人声远到渐渐不闻,才发觉身周静得有些过分。
自父亲去世后,他身上仿佛便只剩了孤寂沉默。
他不知道这次回京自己能有多少胜算,可能得用一生等皇帝渺茫的退场。但是在刚才的条件下,他只有这样才能有走进少年心里的机会。
他不愿放过,也愿意等。
青年在屋子里站了许久,身子木了后才走到屏风后的书桌坐下,开始如刚才所说画起凉州的布防图。
拓跋攸确实比许多人想象中还要厉害,他没有拓跋令,却依靠族中典籍传说确定拓跋令的藏宝点大致在庆阳城附近。
楼孟镜本都带人摸好点,可因为没有钥匙,得其门而不得入,被一直在附近搜索的隐龙卫发现,差点就被抓住,如此折损了几十名精锐,才逃出重围回到凉州,可还没入城门,在远郊他就被死忠部下拦下,称凉州已被皇帝派来的人打降,只余几百余人愿意跟随将军。
楼孟镜咬牙切齿,明白消失的季庭风应该是背叛了自己,不然凉州不会被如此顺利拿下。他将拓跋攸和季庭风的名字一一在心中记下,然后毅然决然逃往凉州城外的匈奴境内,前后都有夹击,附近的边城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有所防备,他只能如落水狗般被驱逐出大魏。
“拓跋攸,季庭风,你们等着,我绝对会再回来的。”
男人低咒般的话语随着马蹄声消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元映一行正准备回汴京。
鸡头山的宝藏最后还是没有采,季庭风将拓跋令还给了皇帝,本以为他会将里面的宝藏一起运回汴京。可男人带着元映去里面转了转,问少年有没有想要的拿上几件,然后就如此简单退了出来。
元映也有问为何不全都取出来。
拓跋攸却笑笑,说自己作为三代之主,虽然意欲开创大魏盛世,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利用先祖留存给有亡国之忧的后代的宝藏。
听到男人如此解释,元映方才明白为何在原本的剧情当中从未见过关于拓跋令的描述。因为他有自信,认定自己并不需要这笔宝藏。
而后来的结局也确实证明,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大魏史册上永载他名,一提起这个朝代,便绕不开他的名字。但这也都是后续了。
他们回京那天,已近春花烂漫,汴京道旁的树木青青郁郁,满树香花,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皇帝出城这趟是打着平定凉州叛乱的旗号,而大臣们等到皇帝离开三日后才知道这事,就算再有反对之意也已劝不回。新上任的丞相已近六旬,能力平庸,但性子温和,每每遇到欲上奏折劝陛下回京的朝中元老,他都一脸和善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地跟人打太极。如此应对,竟也让皇帝离开京城的这半个月里都未起什么波澜。
等铁骑扬着凯旋旗帜,护送皇帝明妃从城门往里走时,这一路欢呼喜乐的百姓便往道上扔满了春日新发的娇嫩鲜花。
拓跋攸似乎打定主意将自己的名字和元映捆绑在一起,他们还没回到京城,便让人一路传开明妃执意跟随御驾出征的故事,生存在和平年代的百姓不懂战事残酷,单单对明妃和皇帝的爱情故事着迷,也因此听到御驾回京,才自发地在道旁聚集围观,欢呼扔花。
元映本还想看看热闹,可纱帐刚掀开,一枝花瓣细小洁白的杏花枝便被扔进车里,元映差点被打着脸,得亏皇帝及时为他拦住,元映又匆匆把纱帐放下,语带抱怨地同男人讲:“你以后不做皇帝干脆去做个说书先生得了,道旁全是被你的故事骗来的百姓。”
明明事实真相是他离家出走,偏偏大家更相信是他对男人一片痴心地随驾出征。
听到少年的抱怨,拓跋攸挑挑眉,像是仔细思考了会儿后道:“确实可以,不过说书不如写书,近来汴京城中似乎十分流行这类谈情说爱的杂书,好好管理下书局版权方面,说不定日后真能从中大大获利。”
元映被男人成功带偏话题,分外好奇道:“真的吗?最近很流行什么杂书,我怎么没见到这类?”
他这几天在路上听男人讲各地趣闻都听腻了,就好像看小说,一直看同一个作者的小说很容易腻,有时必须得换换口味。
拓跋攸见少年那般好奇,反而忍不住故作生气地去逗他,“怎么,朕这几日在路上跟你讲的那些故事还不满意,还想着看别人的?”
元映睁大一双狗狗眼,表情无辜极了,“这不一样嘛,你看多了兵书策论总会想着看些山水游记,我这些天听多了你讲故事,也会想听听别人讲的故事嘛。”
元映如此辩驳,男人反倒真有些吃起醋来,他想到后面坐着季庭风的马车,差点就问少年是不是想去听季庭风讲故事,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乱吃飞醋,如此行为做多了肯定会惹少年心烦,不由坐回一边,假作大度道:“那朕等会便让人去给你买最新流行的杂书。”
要求被满足的少年开心了,他讨好似地为皇帝递上一杯热茶,并着香甜可口的绿豆酥喂到男人唇边,嘴上哄道:“我看看杂书,陛下就不用费神为我讲故事了嘛,这几天你一直说话,我都心疼陛下太累。”
拓跋攸许久没被少年如此主动照顾,他喝了递到唇边的茶,又吃了那口清甜的绿豆酥,心头仿佛也跟着泛上几分甜意。
看来明照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在他面前以退为进更有奇效。
“明照,回宫后我就会让你父亲主持操办封后大典。”男人盯着少年的表情,看到他有皱眉头的趋势,连忙用刚才悟到的方法补充道:“这事我与诸位大臣争议许久,他们一直有所反对,但就算他们再如何朕都不会改变心意,如今凉州叛乱平定,朕的话应该会更有分量些。”说完,他偏过头,故意躲开少年的视线,语气轻缓地向元映征求意见:“明照应该不会同那些大臣一样,泼朕冷水吧?”
他这句说得又可怜,因着角度,元映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见往日强势霸道的男人偏过头去,垂下眼睫有些落寞,也说不出太凶狠的话,虽然心中对他即日举办封后大典的决定有些意见,但他歪着头想了想,风哥和陛下已经再无可能,而他反正都已经做了男人的明妃,再做到皇后好像也没有太大区别。
思及此,元映叹了口气,脾气好地应承道:“不泼不泼,陛下想如何就如何吧。”
刚刚分了会儿神在看电影的004冷不丁听到这句,不由追问了句:‘啥陛下如何就如何?’
元映反倒奇怪,因为橘猫就化形在他旁边:‘啊,004你刚刚没听到吗?我还以为你也没意见。陛下说他要这几日就举办封后大典。’
‘……’
想到上个世界少年也是这么轻易把自己嫁出去,橘猫一阵扼腕,就一个不注意,它家白菜又双叒被猪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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