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卫与他的魔道主子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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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星洲走到汀烟阁门口,回头一看,原地已经没了青年的影子,再往远处望,月夜下陡峭山壁上,一道人影若大雁般扶摇直上,黑发红衣迎风飘荡,身法潇洒肆意,似飘然仙人之姿。

律星洲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至再也看不见那道影子,才转过身推门进了屋子。

他一定要想起来。

因为只有变得同主子一样强,才有底气与他并肩而行。

接下来几日,以律星洲一月内侍寝天数为赌注的太极宫婢女们提心吊胆到了极点,因为就差一天满十日,压十日以上的少数派日夜盼着城主大人睡一睡他的冷面小暗卫,而压十日以下的则求神拜佛求刚回来的左护法,能拖几日就拖几日,最好顺利拖过这一月之期。而那左护法也不负她们所求,日夜插足城主大人和星洲暗卫之间,晨起就来太极宫同城主大人一起用早膳,晚上不到睡前绝不离开城主大人身边。

久而久之,这一月之期越走越近,压十日以上的婢女们背地里不知给左护法扎了多少次小人,可城主大人和星洲暗卫还是一个住太极宫,一个睡汀烟阁,渐渐也失去希望,偶尔路过律星洲时都对他怒目而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律星洲被瞧得莫名其妙,但想到那烦人的孤飞尘,也顾不得思虑那些婢子们的眼神,脚步匆匆地朝太极宫走去。

出乎意料地,走进宫中,红衣青年身边竟然没有那个伪君子的身影。

“主子。”律星洲走上前去,站到还在用早膳的元映旁边。

“坐吧。”元映没有让别人看着自己吃早饭的习惯。

律星洲点头应是,坐下后,没忍住问了一句:“今日左护法怎么没来?”

“嗯?”元映吃了几口,“怎么,你还挺在意他的?”

律星洲露出一个仿佛吃到苍蝇的表情,某个层面他确实挺在意,在意到恨不得直接把那伪君子乱剑砍死。

元映喝口茶,擦了擦嘴,“我也不知道。平日里师兄该过来同我一起用早饭,现在我都吃完了,他都没来,确实有些奇怪。你先吃着,等会我们去不染轩看看。”

律星洲低声应是,默默吃起包子,心里后悔得想把刚才提醒主子伪君子没来的自己噎死。

元映百无聊赖,撑着手托腮看自家暗卫吃包子,见他吃了太多的干食,下意识地将倒满水的茶盏推了过去。

律星洲一愣,抬眼对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青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然后推到元映手边,“主子,我还要一杯。”

元映神思还散着,下意识地依言照做,等倒完茶递到律星洲手里,他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的人设,不由对男人怒目而视,“你竟敢指使主子?”

律星洲眼疾手快地将茶杯握进手心,一饮而尽,然后评价道:“主子倒的茶就是分外甜些。”

元映看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也不知依着他这个人设该作出什么反应才好,最后纠结半天,故意响亮地哼了一声,抱臂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律星洲。

律星洲被他如此反应勾得有些想笑,思及初见时高高在上的落雁君,和眼前像只小猫咪一样同他置气的人仿佛判若两人,但再如何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单膝跪在青年面前,仰着脸冲元映道:“属下知错,不该使唤主子倒茶,即使主子倒的茶如醴泉清甜,也不该折腾你娇贵的手。主子若实在生气,那便罚属下就是,属下都愿意受着。”

元映被他说得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抖了抖,站起身离男人远一点,“罚,罚你今天不吃饭,这个月月俸也扣了。”

律星洲皱眉,“这么严重?”

他本还想拿第一笔工资去给主子买点小礼物。

元映长眉倒竖,“怎么,罚不得吗?”

就几天功夫,这律星洲怎么越来越没有个暗卫样了!

“罚得。”律星洲默默吃了这个暗亏,想着再利用其他渠道攒钱买下看好许久的礼物。

元映又哼一声,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吃完没有,吃完我们就去不染轩。”

律星洲站起来,不敢再触元映的霉头,“是。”

俩人又一道往不染轩走去。

因着孤飞尘不喜人贴身伺候,不染轩里少有人在,除了迎风而起的纱帐,便只有空无一人的陈设。

元映刚走进去,就明白屋子里没有人。

他走到桌前,果然发现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页,纸上笔迹匆忙,墨字寥寥——

突有急事,先走一步,归期未定。

元映想到今天的日子,气得揉皱了手中的纸页。

律星洲就在他一旁,自然也看到纸上的字眼,还没为那伪君子离开的事情高兴一会儿,就见着自家主子怒不可遏,一脸气得想吃人的表情。

“主子怎么了?”

见着那男人不告而别,就如此生气吗?

元映不知道某人又开始胡乱拈酸吃醋,想到那令人恼火的阳气盛灼之苦,就心头郁闷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今天是月圆之夜。”

“怎么了?”律星洲并不清楚他主子修习的功法缺陷。

“算了。”元映扭过头不想说话,心想今天入夜便把自己泡进寒潭。

律星洲皱眉,对自家不愿开口的主子也没办法,思及前几日见过的药长老,他想着待会儿得抽空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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