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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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川给他带来的愤怒有七分,那么骆满宇说的这些屁话给他带来的愤怒直接封顶。

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骆满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把我跟那种人摆在一起对比?我在你眼里跟那种人没有区别?你他妈是有多没心没肺才能够这么冤枉我?”

骆满宇直白地刺了回去:“我说错了吗?陆行云,你骗我骗得还少吗?你爱我吗?你爱的是谁你敢说吗?”

陆行云气得眼睛发红,他用一种昭告的方式去告诉他这件事情:“我爱的是你啊,为什么不信?从开始遇见你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再找别人,你那天救了我,我那时候心里就想我眼光太好了,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从那时候才知道爱是什么,我对别人的爱根本不是爱,我爱的从头至尾就你一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话说的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但不管是真是假骆满宇都不相信了,偏偏他心都碎的跟一捧土一样,陆行云来告诉他他爱他?

他弯了弯唇,他都没料到自己还能因为这些话如此动容,并不是感动,而是可笑,他启唇:“撒谎都不眨眼睛。”

“我说的都是真的!”

骆满宇不想躲了,他无所谓陆行云生不生气,既然以他的身份报复不了陆行云,为什么连嘴上逞能都要丢弃呢,他就想一个劲地不去管后果地把情绪发泄出来,管他之后会怎么样,他只想把郁结于胸的恶气出了。

他字字句句地将陆行云的话通通堵回去,压抑着嗓音,表现得毫不在意:“真的又怎么样?可我不爱你,你以为瞒的很好吗,你没有,我从头至尾都知道你拿我当程鸣笙的替身,可我只是看着你演戏,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你,我只想要你能让我睡个好觉,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陆行云被他这一番话又惊又气,他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将他努力维持的假象戳穿,用那样冷静的话,他就完全无法冷静,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骆满宇话说完了,他看见陆行云气到紧皱的眉与微微扭曲的面庞,就觉得一阵解气。

他不想在这里多待,无论这里是哪里,他都要走。

可他刚想走,陆行云气到手握拳用力捶动了桌子,枪被震起,他顺势拿起枪,在半秒内完成上膛直接指上了骆满宇。

“你敢从这里走出去一个试试。”

冰冷的枪械就在眼前,擦枪走火的惊险只让人汗毛树立,可骆满宇连表情都没变过。

陆行云还真是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上辈子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被自己惹怒,那时候他以为是爱,现在看清了,陆行云就是对玩物似的对他,毫不在意。

在陆行云这吃瘪他上辈子吃得够多了,每次都是酸到呼吸都难受,可陆行云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把他的真心当不要钱一样踩在地上。

“不爱你,所以就要这样威胁我吗?”

骆满宇现在对张潜说的那些话深以为然,陆行云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他害死了谁,不管他对张潜跟陆川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内心冷到极点的人,自己之前给他挡了一刀,甚至连捂热他都没有。

拿枪指着他的人消耗掉了骆满宇的善良,他的语气像是力气耗尽一般的轻声:“那天我不该为你挡刀,我应该看着那把刀牢牢地刺进你的心脏。”

陆行云怔住了,他的心被一刺一刺得针扎,骆满宇的每句话都狠狠戳在了他痛点上,他从没想到会因为和程鸣笙一次简简单单的碰见让两个人闹成这样。

这件事应该以一个合适的时机由他亲自说出来,而不是由别人的嘴巴来说,时机找错了,一切就都错了。

陆行云第一次体会到难受到快窒息的感觉,骆满宇心狠得可怕,他可以为自己挡刀可以用他的吸引力将自己牢牢禁锢住,而他却可以轻易抽身,用这种伤人至极的方式。

他是个很难动心的人,一旦爱上便无法很快地去爱另一个,他不是个蒋瑞雪一样的玩家,他曾经以为自己对程鸣笙是爱,所以他坚持了好多年,可那不是爱,真正的爱是感情强烈的波动,而不是向往跟仰慕。

可即使骆满宇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却难以割舍掉自己已然深种的情根,如果他没有付出真心,根本没人能这么伤他。

骆满宇用手指推开指着他动脉的那把枪,“小心擦枪走火,我可真怕死在你手里。”

已经在他手上难看的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的话,那就太丢脸了。

陆行云握着枪的手垂下,他没以为骆满宇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狠狠地盯着骆满宇的瞳孔,妄图从中寻找那份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爱意。

可它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不爱就不爱吧,只要人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能爱上。

他准备低头了,可骆满宇显然没想再跟他谈下去。

不管这地方有多偏,他都得走,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恨死了眼前这个害他两辈子的人,这辈子让他连面对程教授都蒙上一层阴影。

骆满宇不想奉陪了,凭什么他永远活的如此潇洒,自己却要承担他潇洒的后果?再缺爱也不是非要跟条哈巴狗一样去乞求这施舍而来的爱,曾经他求之不得,现在他对陆行云恨他求之不得。

程教授说得对,爱情是锦上添花,不是像他们这样互相折磨。

他起身,压着心中的难受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陆行云一把将他抵上墙,手上那射枪直抵着骆满宇的下颚骨以下的脖颈,压的很重,他恼火到了极点:“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的理智尚存,他不去反驳骆满宇的那些话,让他一吐后快,让他把气撒了,但他绝不可能放他走。

骆满宇眉头被这枪烫得皱了一皱:“是我想来的吗?是你拽着我上车的。”

枪不久前才用过,所以才摆在了这条长桌上,枪口把骆满宇的脖子烫出了点红痕,陆行云想要撤手,可他见骆满宇没服软,刚才那阵气得冲动就后悔了。

可箭在弦上,陆行云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你要知道,惹狠了我的没有好下场。”

他说的绝不是一个威胁,而是一个事实。

如此近的距离,中了药骆满宇根本抗不动他,如果陆行云真的在自家训练场杀了他,再做点手脚,他的死可以被瞒得死死的,以失踪处理。

看见骆满宇乖乖没走,陆行云的火气才渐渐消了下去,他拿枪抵着骆满宇的脖颈,然后抬头堵住了骆满宇的唇,左手压下了他的脑袋,让他被迫与他唇舌交缠。

这根本不是接吻,而是争抢,是野兽与猛兽之间的地位争夺战,他们会撕咬,会攻击,搞的两个人都遍体鳞伤,他们都是刺头,针尖对麦芒。

这个吻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骆满宇体内的药物作祟,舌尖因为接吻再次被弄破,他们过渡着段血腥味的爱情。

没反应是不可能的,陆行云压着他炙热的心跳几乎要讲他烫出一个窟窿,陆行云握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了身下,脚固定着一起,在交缠间去解他的裤子。

如果没有那药,骆满宇可以控制得住自己,可阿库给他下的药后劲十足,他很快被撩动得起来。

只有天知道陆行云听见那通电话时的感觉,无数的愤怒涌上心头,他不仅觉得骆满宇背叛了自己,还带着点冒了尖似的往外窜的恐慌,他故意刺激着骆满宇,他忍了那么久不是为了把成果留给别人的。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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