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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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阿格里皮娜已经死亡的消息,尼禄并不感到悲伤,甚至想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布列塔尼库斯在尼禄的王位已经板上钉钉后,由那耳喀索斯亲自护送到小多米尼娅家,以免有人对他的生命产生威胁。对此,屋大维娅觉得最有可能威胁到布列塔尼库斯生命的,恰巧是他自己。而尼禄则是与奥托商议着自己的登基仪式,琢磨着如何让全罗马的人都为之兴奋,为之震撼。

“那一定是历史上最棒的演出。”尼禄在奥托的家里无不得意道“那时,我会如酒神般降临人间,成朱庇特在人间的代表。”

“我将是财富之神,狂欢之神,权力之神,以及众神之王。”尼禄说到热烈处,还站到桌子上高展双臂,仿佛他能拥抱整个世界“屋大维娅将与我一同坐在胜利之车上,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等等,你要带着屋大维娅参加巡游”奥托错愕道“这不符合规矩,不管是共和国时期还是帝国时期,都从未有女人坐在巡游的花车上,而且还是跟皇帝同车。”

“可屋大维娅是我的未婚妻。”尼禄不以为然道“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建议我带着屋大维娅巡游,因为她是克劳狄乌斯的女儿,所以能加强我的继承合法性。”

“放屁,你的继承合法性来源于你的血统,而不是娶了谁的女儿。”奥托真是被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的诡辩给逗笑了,同时也对尼禄的傻白甜程度有了新的认识“马库斯巴尔巴图斯没能让自己的外孙当上皇帝,便只能找个傀儡去稳住布列塔尼库斯所得罪过的元老。”

奥托并不知道屋大维娅曾让尼禄旁听过她跟庞培娅萨宾娜的谈话,或者说他自以为能像屋大维娅那样,轻而易举地掌握尼禄,好让皇帝的权杖为己所用“尼禄,你真应该好好管下屋大维娅,我还从未见过像她一样热衷于追权逐利,抛头露面的女人。”

“怎么,你很讨厌屋大维娅”换做是以前,尼禄会对奥托的一言一语都深信不疑,但是当他听了屋大维娅和庞培娅萨宾娜的谈话,以及他亲眼目睹了布列塔尼库斯对屋大维娅的所作所为后,他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忠诚。

尤其是像奥托这样,能随意接触并伤害到他的人。

“奥托,我最近发现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什么事”

“那些不喜欢屋大维娅的人大都动过伤害我的念头。”

奥托的肩膀一僵,然后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在尼禄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

“管好你自己的妻子。”被奥托弄得什么兴致都没有的尼禄警告道“她有条不合时宜的长舌头,并且你也是个容易被妻子蒙蔽的人。”

直到尼禄走了有些时候,奥托才反应过来自己与皇帝之间发生了什么,被吓得汗如雨下。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哦。

这一刻,奥托终于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的警告,同时也想到了帕拉斯和凯尔波尼亚的下场。

当然,心神不宁的也不止奥托一人。

回家路上的尼禄总会想起奥托和庞培娅萨宾娜的话,顿时头痛不已,差点从轿子上撅下去。

“陛下,您怎么了”尼禄的随从赶紧让轿夫停下,然后撩起层层幔帐,打量着小皇帝的脸色“需要我给您叫个医生吗”

“不用。”尼禄用右手撑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给我找点安神剂,记得要瞒住屋大维娅。”

“是。”随从小心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尼禄狠狠地揉了下太阳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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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屋大维娅在尼禄的登基巡游前给他带来一顶王冠。

纯金叶子的基地上面的树枝分桠上镶嵌着浮雕的十二主神,并以宝石和珍珠充当叶子上的花瓣和露珠。

因为这个时代里的工艺水平不高,所以用黄金做成的叶子和小鸟并不是很逼真,就连宝石也像是蒙了一层细灰的暗淡石头,所以屋大维娅让人给宝石和珍珠上了点颜料,以便它们能在阳光下显得更漂亮,而且不容易褪色。

“这倒是新奇。”尼禄小心翼翼地戴上王冠,站在并不清晰的镜子前左顾右盼“以往都是直接戴桂冠,这还是第一次像个女人一样地戴着头饰。”

“这样不好吗”屋大维娅问道“将财富戴于头顶,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地位与权势。如果没有金衣玉饰,所谓的皇帝也只是小孩子的游戏头衔。”

“我怕元老们会说我像个埃及人。”看得出尼禄很喜欢这顶王冠,但是一想到那些爱与人作对的老古板们,他又有些迟疑。

“他们有什么好挑刺的“屋大维娅佯装不解道“这顶王冠上没有一点埃及元素,如果硬要说它跟埃及有什么关系,大概是黄金和宝石产自埃及,然后是参与制作的工匠里有埃及人罢了。”

尼禄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打算在巡游结束后再找人设计几顶用来代替桂冠的黄金王冠。

屋大维娅也给自己做了顶跟尼禄相同的王冠。

她想借此昭示自己跟尼禄有着相同的地位与统治权虽然这在一些人眼里,屋大维娅想要统治权的念头就是个笑话,但是并不妨碍屋大维娅有意引导人民去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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