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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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卿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骗她!

黎藏和夏氏一定发生了什么,要不然谁能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从哪来的,又为什么刚好是六个月?!

她可不管夏氏当日为何要撒谎,无论是觉得她这个正房太厉害,突然临时改主意不想到黎家来了,还是有其他的主意她都不想知道。

她只是觉得自己脸上非常无光,嫁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本以为这些年这人待她很好,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谁知……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顿时一股愤怒和妒忌,强烈的危机感从她心中涌了出来,叫她恨得将尖尖的指甲都掐进肉中。

不可以!就算是不喜欢,她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任何一个人进到黎家,和她共享一切,更不能容忍自己儿子应该得到的一切,现在却要分给一个贱人生的孽种!

杜蘅卿几乎马上就有一种想要除掉夏氏的冲动,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不敢到处宣扬,哪怕心中再怎么恨,再如何气,也不敢到黎藏面前让他给个说法,让自己发泄一把。

倘若黎藏知道这件事,杜蘅卿清楚的很。

黎藏是绝对不会让夏氏一个人在外面,而黎家也不会让有黎氏血脉的孩子流落到外面。

这和娶小不同,若是夏氏肚子里没有那个孩子,哪怕黎藏要她,黎家全族也会站到杜蘅卿身后一同自责黎藏。

可是现在有了孩子,这就不一样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黎家人知道这事,她招来心腹,心腹听完始末思虑了一阵道:“夫人,那您准备怎么办?”

杜蘅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烈烈红唇一挑冷笑道:“怎么办?自然是杀了她。这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但是。”她唇角的笑落下,美艳的脸上一片纠结:“如果此事败露,黎陌会如何看我?在他面前我这个娘亲从来都是一副温柔面,这傻孩子,一直都天真的以为我和他父亲是彼此相爱,呵……他要是知道事实不是如此,该会有多失望。”

她强势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既脆弱,又无奈:“就是连他……也是因为稳固两家的关系才生下的。在这之前,我和黎藏结婚数十年一个住东一个住西,互不相干,互不理会。”

“哪怕到现在,也只有黎陌回来的时候,我和黎藏才会装模作样做一对恩爱夫妻,勉强住一屋。虽然这小子很小时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星云派中学艺。”

“可是我是他娘,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敬重他师兄,敬重我和黎藏,这三人无论哪一个出事他必定难过无比。”

说着,她抬手擦了下眼角的眼泪:“哼,别看这小子老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脆弱。他绝对扛不住任何一点打击,是个外冷内软,用情至深的人。”

“只要别人稍稍给他一点点关心,他就当宝似的揣着护着。可天下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我倒想别人多给他几次打击锻炼锻炼他,但他呢,运气好的没法。师兄爱他比亲弟还亲,掏心掏肺的对他,师父一视同仁,甚至因为他是小的那个,反而事事还有些偏袒他!”

“本来家世就没人敢欺,还拜了天底下最厉害的师长,自己也成气。如此一来谁敢难为他,让他吃一点苦头?我倒想亲自出手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但是我是他的娘,护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提起黎陌,这是她这辈子的骄傲。

但是,是骄傲的同时却又是担忧。

正如她说的,黎陌这辈子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

如果他能一辈子这样,杜蘅卿当然高兴。

可命运这种东西太难说了,万一他将自己的好运用完,后面全是坏运该如何是好?

如果当真是先好后坏,杜蘅卿宁愿他一辈子都是厄运,这样好歹能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早点知道人心险恶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如此反倒不是灭顶之灾。

怕就怕那种突然从天堂“砰”地砸到地狱,那样才是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因为那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而杜蘅卿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具备在那种打击下站起来的本事。

所以,她道:“有黎陌在,我怎么能让自己有一点瑕疵,世上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能包住火的纸,只要我做了,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万一败露,我会成为摧毁他最致命的一把刀。”

杜蘅卿闭上眼,在夏氏和黎陌之间选择了一番,最后她道:“叫人在暗处看着夏氏。”

心腹道:“您不出手?”

杜蘅卿笑道:“区区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修何德何能要我动手,她若识相乖乖带着那个孽种好好过日子我定不会为难她,但她要是想认祖归宗,求一些她不配得到的东西……哼,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个夏氏确实出奇的安静。

在一个小破村里生了个儿子,听说也是姓夏。生完孩子后她抛弃了原来修士的生活,安安分分做了一个村妇,向村民租了一块田,栽了些萝卜和花,常常背着儿子到集市上卖花维持生计。

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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