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1 / 2)
马亚尔·梅勒特,21岁,法美混血,加拿大籍。操控火的异能者。是现任庄园头羊、庄园法定继承人、蛇窟之首阿尔瓦·梅勒特的异母弟弟。
是对方为数众多的私生子兄弟姐妹中的一人,也是对方头羊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说来也怪,明明是位于北美,战力能够与组合抗衡的异能者组织。庄园的前两任以及现任魁首——也就是“头羊”,却没有一个是美洲血统。
第一任头羊是个如假包换的英国人,英籍英裔,第二任头羊又是来自法国的公爵,更不可能是北美籍。直到第三任头羊上任,这次终于是个美国国籍了,但人家是法英日三国混血,随时都能换国籍。
上一任头羊,那位来自法国的德洛梅勒特公爵早就离开庄园回了法国,头羊的职位也已经卸下。但离开之前,他在头羊之上为自己特设了一个虚衔“庄园主”。虽然不再过问庄园事物,但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个操作就很恶心,尤其是对于现任头羊阿尔瓦·梅勒特——真江苍羽来说。
自从他四年前回庄园接任头羊开始,这个一票否决权就时时刻刻在恶心着他。无论推出什么举措,只要有些不利于对方,就会被这位庄园主一票否决。
讲个笑话。
庄园内部,蛇窟、狮群、黑山羊三派联合会议时,以马亚尔为首的蛇窟成员联合黑山羊提出废除庄园主德洛梅勒特公爵一票否决权的提案,被公爵一票否决。
事后,在与现任头羊的视频通话中,公爵一边逗着手边金笼子里的鸟,一边漫不经心地发出嘲讽:“我不得不承认,阿尔瓦。和你比起来,马亚尔实在太蠢了。如果他在完全架空我之后提出这个提案,我一定会爽快地通过。”
那只鸟是他的心尖尖,腹部雪白,背部、翅膀以及长长的尾羽都是纯黑色,漂亮得很。那是他十八岁时收到的礼物,据说是从秘鲁送到他手上的。
为了让这只鸟永远陪着他,他还特地拜托异能者为这只鸟施加异能,让它能够一直漂漂亮亮地活上九十年。那位异能者就是他的上任妻子多萝西,真江苍羽的母亲。
“作为年轻人来说已经算是还行了,你的要求实在过于严格。”真江苍羽对那只雪鹀十分不待见,干脆偏过脸眼不见心不烦,“要不是你……他本来也不用玩这些心眼。他才十八岁。”
公爵不屑地笑出声:“我十八岁的时候都能骗鬼了,他能做什么?提出一件跟玩闹似的过家家方案?”
真江苍羽翻了个白眼:“好歹也是你儿子……”
“我儿子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他算老几?”公爵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正经儿子也就只有你和托比——对了,你什么时候考虑换回法国籍?公爵的长子竟然是个外国人,我都快被老朋友嘲笑得无地自容了。”
他的长子丝毫都不体谅老父亲:“君主制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守着大贵族那一套呢波拿巴先生?”
公爵逗鸟的手被雪鹀狠狠啄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收回来:“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你入英国籍、入霓虹籍我都没什么可说的,可你偏偏选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美国,老父亲我好伤心啊。”
真江苍羽:“马亚尔……”
“私生子我管不着,又不能继承财产。”公爵在这件事上极为冷酷无情。
为了全力培养他的长子,他把所有具有异能的私生子都放进了庄园,并且制定了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的疯狂规定。像是养蛊一样,借用这些原本无辜的孩子来磨炼自己最爱的孩子。
这些规定在他的孩子看来也不可理喻。
无怪乎真江苍羽讽刺他还守着大贵族那一套。
如果君主制没有被废除,德洛梅勒特公爵此时可能早就是法兰西的皇帝了。说实在的,真江苍羽有时候还会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想复辟。
被亲生父亲这么搞,那些本来能拥有正常生活的私生子一个个都扭曲得不行。对于真江苍羽这个是一切的引子、却又的确极具人格魅力的兄长也又爱又恨。更别说跟公爵没有关系却依旧被牵连的,多萝西的私生子们了。
爱是爱到了骨子里,恨也恨到了骨子里。
马亚尔就是其中最先变态,也是变态得最扭曲的那个。
他反抗得最成功的两件事,一是设计兄长中了异能,连同对方那个形影不离同父同母的妹妹一起扔到霓虹。并且还让心脏手黑的兄长当了整整七年的傻子。
二是联合iic,利用真江苍羽与碧翠丝之间拥有的通感,一手策划了爆炸事件。虽然真江苍羽最终没死,但好歹是除掉了对方最倚重的妹妹。
第一件事背后有人做推手,几乎是集合了整个庄园的力量才完成。但幕后推手并未现身,参与的人也就以为当时才六岁的马亚尔天赋秉异。
马亚尔:“……”
——清醒一点,以为谁都是阿尔瓦老大那个怪物吗?!
以及,要是早知道碧翠丝死之后会彻底引爆阿尔瓦这个不定时□□,他一定会更谨慎一点,保证这家伙死透啊!
好不容易把噩梦弄走,结果人家最终还是把空置许久的头羊之位收入囊中。
马亚尔简直快要气成天边爆炸的烟花。
不过,自从海伦·凯勒加入庄园,成为这十几年来第一个完全外人的新成员后,他的兄长就隐隐有推对方上位的意思。最近以来,他的动作更是越来越明显,看来是不打算遮掩了。
直到几天前,他收到了对方已经抵达横滨的消息。
马亚尔露出狞笑。
趁对方孤身一人在遍地仇家的横滨,孤立无援的时候……一次性解决吧。
“原来你在这里。”
脚步声由远至近,真江苍羽闻声回过头时,看见的就是费奥多尔手里捧着一个通体鲜红的苹果向他走过来。
那个苹果上还插着一把银色手柄、花纹漂亮的刀子。
他眼角抽了抽:“就算这个苹果有特殊意义,也不用特地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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