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虞蓁蓁想了想,加虞晚的微信的确方便很多,她要好好气气她。
两人加了微信,虞蓁蓁抬头往宋琰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她知道他在躲她。
虞蓁蓁回到车里,拍了一张照片。
法拉利跑车的方向盘上,做了精致美甲的手随意搭在上面。
虞蓁蓁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准备去赴约啦,姐妹们等我,先去shop,再去翠竹轩吃饭,完美的一天。ps:谢谢老爸送的车,爱您!”
虞晚还没回到客厅就看见了虞蓁蓁的朋友圈,也知道虞蓁蓁的用意,可惜,她对虞家没有任何期待。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更不会伤心难过。
虞蓁蓁的算盘打歪了。
虞晚要给虞蓁蓁找事干,调到通讯录打了个电话出去:“你不一直想见你那亲孙女吗,虞家不让你见,我给你个地址,今天晚上去那守着,准能见着。”
在一众名媛姐妹花面前被一个穷酸的乡下老妇缠着,以虞蓁蓁高傲虚荣的性格,她会觉得丢人,得好一段时间不敢出门作妖。
可以安生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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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从酒窖里偷了宋老爷子珍藏的两瓶酒去了卧室。
赵婶送了小菜进来,不放心地嘱咐宋琰和赵辞,让他们少喝点,再过两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先生也会回来。
听完虞晚在虞蓁蓁面前演的那几句话,赵辞看了看宋琰灰沉的脸色,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神特么一见钟情,不愧是演员,真会编。”
宋琰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不爽地勾了下唇:“老子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对那个女人一见钟情的,多大脸,敢这么编排老子。”
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只有一个。
宋琰将红酒递给赵辞,自己开了瓶伏特加,倒了满杯,仰头喝掉半杯,嘴里含着一口烈酒,好一会没说话。
赵辞一看宋琰这个没出息的样就知道:“又想你那白月光了?”
“找着了了吗?”
宋琰放下酒杯,偏头点了根烟:“没”
赵辞:“也难怪不好找,你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楚,名字、电话通通没有。”
宋琰话不多,抽完烟,又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赵辞拿胳膊碰了碰宋琰,低声坏笑了一下:“你跟你那白月光,你们…是不是那个啥了?”
“滚蛋,”宋琰瞥了赵辞一眼,“没有。”
赵辞笑着说道:“七年过去了还能这么念念不忘,你敢说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都钻一个被窝了还说没睡过,骗鬼呢。”
宋琰把只抽了几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这种事跟你说不着。”
赵辞切了一声:“跟我说不着还把我拉过来陪你喝酒,我都不如去围观真假千金吵架。”
宋琰端着酒杯走到窗边,往院子里看了看,转过身靠着窗台,喝了口酒。
烈酒滚过喉咙,像被火烧过:“我昨晚梦见她了,直往我怀里钻。”
小小一个人,又香又软。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他开始整晚整晚地梦见她,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赵辞:“哥,春梦什么的就不用跟我说了。”
宋琰抬脚踹了赵辞小腿一下,低笑一声没说话。
宋琰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却在十八岁那年吃尽了苦头。
妈妈在那一年生病去世,葬礼之后,他去一个江南古镇旅游散心,遭到亲姑姑派来的人暗杀,情急之下跳进了河里,快要淹死的时候被一个姑娘救了。
冬天的深夜,姑娘用娇嫩的身躯把他背到了一间房子里。
他晕倒之前抓着姑娘的手,不让她报警也不让她叫救护车。整个小镇已经被姑姑的人监视起来了,没准救护车还没来,杀手就已经先到了。
姑娘安置好他,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带着退烧药。
她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吃了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水果糖喂给他,轻声对他说:“过生日的时候就应该收到喜欢的生日礼物,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天。”
那颗苹果味的水果糖就是她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的,他说梦话了,或者她看了他的身份证,都有可能。
夜很黑,房间冰冷,没有空调和电热毯,连月光都没有。
他本来就因为母亲的去世身体不舒服,溺水之后烧得昏昏沉沉,视线模糊,加上没开灯,他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只闻到床头飘过来的一点玫瑰花的香气。
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也最痛苦的时候,被她救下来之前,他沉在冰冷的河水里,以为自己死定了,他甚至想,就这么随妈妈去了,也挺好的。
他四肢发麻,牙齿打着寒颤,冻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钻进被窝抱住了他,像一团小火苗。
她在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她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左耳,像羽毛挠在心尖上,又轻又痒。
第二天醒来床上已经没人了,他听见门口传来又粗又重脚步声,不是她的,她总是轻手轻脚,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他从窗户逃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房间被收拾过,她不见了。
从此,她成了他心头一抹白月光,七年过去了,一刻也不曾黯淡过。
白月光是她,红玫瑰是她,他的一颗滚烫炙热的心都是她的。
宋琰摸了摸左耳上的深蓝耳钉,端起手上的伏特加仰头喝掉,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一定会找到她。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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