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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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姜予漾径直绕开他的身前,走的决绝。

叫的计程车已经到了门口,刚刚二月天,天气乍暖还寒。

她穿着一字肩的红丝绒裙,不由得环抱着双臂。

身后的沈弋如何,她不得而知,像落荒而逃般关上车门,隔绝掉外面的冷空气。

沈弋单手抄兜,望着那辆车逐渐驶离视线。

呵。

在人前跟他装不认识的戏码都出来了,看样子真让小蜗牛给缩进壳里了。

晚上十点。

“风月”里,纪随之站在顶楼,手撑着栏杆,吞云吐雾的。

沈弋接过他的烟,缓缓点燃,眼眸里思绪沉重。

纪随之也搞不明白,只是看着沈弋一根接一根地抽,比被甩了脸色还难受。

他不由得劝着说:“沈哥,心情不好就喝酒呗,一醉解千愁。”

沈弋今儿倒是没心情反驳纪随之,随着他下了楼。

舞池里中央影影绰绰,狂欢的人们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玩儿的正嗨。

他不怎么来一楼,以往都是嫌这地儿不清净。

纪随之坐在卡座上,看着沈弋把桌上的红的白的一齐下肚。

喝的架势太猛,弄得纪随之都慌了神。

沈弋的自制力一向都很好,哪有这么个折腾法过?!

纪随之连忙让人把桌上的酒给撤了一部分,劝着说:“别折腾啊沈哥,把自己身体喝坏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得,沈弋有一天会落得让一个“玩咖”来劝自己保重身体。

他微微阖眼,不知道是喝的急了还是红的白的喝混了,或许单纯因为姜予漾对他的态度让他心中的火没法儿发泄。

头疼欲裂,这样的感觉可不好受。

纪随之看着他摇摇晃晃从卡座起身,无奈地问道:“不喝了不喝了,我送你回家,总行吧?”

能到风月来玩儿的都是京圈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人群里不知道谁提及了一句沈弋。

沈弋听到了,驻足在原地,听他们把话讲完。

“沈弋不是之前跟温芙走的特别近么?”

“诶你们不知道沈弋之前把沈家的养女带来过风月,关系恐怕不一般。”

“原来她是沈哥的童养媳?”“现在两人好像没在一起了,不过她长的挺漂亮,改天弄来玩玩儿,看上的爽不爽。”

纪随之瞳孔一震,知道这是要出事儿了。

放在私下嚼舌根就算了,连有关姜予漾这么大尺度的话他们都敢讲。

真是不怕得罪到京城沈家的势力。

不待所有人反应,“啪嗒”一声,刚刚还放在桌上的酒瓶子被摔碎的四分五裂。

说浑话的男人愣在原地,被酒瓶子砸蒙了,伸手摸了把头顶。

结果满手全是血。

他眼神惊恐,忙不迭喊道:“有人打人了,要杀人啊——”

还坐在卡座上的人尖叫起来,纷纷向别的地方跑去。

纪随之也想到沈弋会直接动手,拦在他身前道:“沈哥,你疯了?”

在纪随之一贯的认知里,打小两人长在军区大院里,一群调皮的男孩儿聚在一块儿,少不了动手打架。

但事实情况是,无论他们之间打的怎么欢乐,沈弋都从不插手。

他高高在上,往往不屑于用武力斗争证明什么。

那时候的同伴都说,沈弋就是块冰山,喜怒不显,做事也是滴水不漏。

作为发小,纪随之从来没见过沈弋居然会有那么失控的一面。

一起聊天的那几个虽然害怕,却还倔着脾气说:“我们说说怎么了?还不让人评价了?”

沈弋走上前,暗处光线里,他清冷的面容浮现出些许戾气。

接着那人的衣领子被一把揪住,力道很大地被压制在墙上。

沈弋眼神低低警告说:“你没资格评价她。”

那人腿都吓软了,呼吸不畅,像是真的会窒息。

在濒临崩溃的前一秒,沈弋松开手,拿了帕子擦拭掉手上的血迹。

神情寡淡且冷漠,活生生像换了个人,仿佛刚刚动手的不是他。

最后,烂摊子还是纪随之来处理的。

被打的那位也是京圈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干家庭的独生子,身份赫赫。

也就沈弋敢动这个手,还打的别人不敢还手。

纪随之知道这些个公子哥儿的德性,临走前叮嘱道:“不想惹事儿,都给我小心点,把事情闹大,你们在这儿捅出来的烂摊子老子可不负责。”

快到午夜,路灯一排排亮起,灯光如瀑。

纪随之拖

着沈弋这么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往哪儿搁,把人拖到车上都累到要死要活。

思来想去,他站在车外抽烟,突然想到了刚刚话题里的姜予漾。

恐怕能沈弋丢了半条魂儿,也就这个名字了。

纪随之将烟头碾灭,觉得自己这个帮下这个忙,沈弋肯定得用十个人情来抵债。

车内,沈弋已然熟睡,呼吸平缓,睡态倒是很安份。

纪随之用沈弋的指纹给手机解了锁,找到联系人里姜予漾的名字,拨号过去。

“予漾妹妹,我有件事儿得求你。”

姜予漾刚卸完妆,没怎么注意来电人直接划到了接听键。

她看着这个备注的来电,心里知道是沈弋的电话。

可一开口,声音挺像纪随之。

姜予漾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怎么了?”

“沈哥他喝醉了,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我没办法给他送回去,所以想让你收留他。”

这什么破理由

姜予漾波澜不惊地说:“他在京城名下的房产很多,即使不回任何一套房,在酒店住也行。”

“是这样的沈哥他胃不好,之前跟我们一起喝酒,还差点胃出血进医院了,所以需要身边有个人看着点。”

纪随之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反正为了当一个好助攻,他连沈弋胃出血这样的事情都编造的出来,也就没什么底线可言了。

电话那头静默着,姜予漾呼吸顿了几秒,迟疑着问:“他胃出血,我怎么不知道?”

纪随之打着哈哈:“都是之前的陈年旧事了,沈哥肯定不会跟你提。”

话锋一转,他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予漾妹妹你人美心善,还跟沈哥在一起过,照顾起来也方便。”

“那你呢,你不是还是他发小吗?”姜予漾这个问题真是史诗级反问,差点弄得纪随之哑口无言。

“我”他脑子飞速运转着,直接胡搅蛮缠上了:“我们家今晚老爷子有事,我得奉命回去陪着,抽不开身,不能在外面浪。”

“沈哥太可怜了,今天差点因为你跟别人动手,予漾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姜予漾对纪随之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也确实狠不下心,做不到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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