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醋(1 / 2)
贺灼托起庄简宁,作势往窗外送,“那喜欢去江里喂鱼吗”
头刚探出去,头发便被江面清爽的晚风四散吹开,腰背被贺灼稳稳托举着,庄简宁索性将双臂也伸了出去,朝空中挥了挥,闭着眼睛享受这种类似于飞翔的惬意感。
神情姿态皆是餍足后的慵懒,“你倒是扔呀,我水性可好了,说不定游轮还没上岸,我都游回去了。”
他仰起头,眉眼带笑地看着贺灼,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你是不是不舍得扔”
要在十年前,贺灼真的会给他扔下去,自己再跟着跳下去。
毕竟那时候,他也是获得过帝都青少年组游泳冠军的。
和这样又软又浪的小狐狸在江面上鸳鸯戏水,一定别有滋味。
扫了眼自己形同虚设的小腿,他默不作声地将探出窗外的庄简宁抱了回来。
烟花放完,江面重又归于平静。
贺灼看了眼时间,“明早不是还要录节目吗回去吧”
庄简宁被凉风一吹,上头的脑袋稍稍清醒。
这两个月多,不是学习就是比赛,好久没有这般放松消遣过了,他拉着贺灼的手,抬眼去看他手腕上的表,“可是才十点二十。”
贺灼看着眼巴巴的小狐狸,“没玩好”
庄简宁侧头看了眼对面的酒柜,蹭地从他身上站起来,“难得出来一趟,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致,咱们再坐会儿喝点酒聊聊天好不好”
没等贺灼应声,他微微弯腰打开酒柜的门,取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贺灼盯着他塌下去的诱人腰身,细白长腿,什么好景致抵得过他的小狐狸。
怕自己失控,他伸手拿过一旁的风衣,扔了过去。
真空披上长风衣,庄简宁将杯子和酒瓶放在桌上,坐在贺灼对面的软椅里。
坐下后,才想起刚才他就是坐在面前这张桌子上,被贺灼系着红绳,摘着红梅吃着糖。
红酒还没醒好,人已微醺。
贺灼将桌上一摊白色抹在小狐狸嫣红的唇上,这才端起他推过来的酒杯,仰头,轻轻抿了一口。
酒是好酒,跟唇舌滋味比起来,差了太多。
庄简宁看着他细长的脖颈,和滑动的喉结,莫名地咽了咽口水。
见贺灼放下杯子望过来,他故意伸出舌尖,将刚刚被贺灼抹上去的白色,勾进了嘴里。
又朝贺灼眨了眨眼睛,这才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酒液浸润口腔,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四肢百骸都是畅快的。
他长舒一口气,轻声呢喃道“还是这种日子舒服,努力真的好累啊。”
贺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那你以后负责吃喝玩乐,我负责养你,好不好”
庄简宁眸光闪了闪,他不需要人养,虽然努力很累,努力后抵达梦想彼岸的滋味却太过美妙,他绝不会放弃。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了这话非常开心。
世界上怕是没有人受得住另一半说这句话的吧。
庄简宁昂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越过桌子。
贺灼今天穿的是轻薄休闲裤,他避开爆浆糖,坐进人怀里。
他从没想过习惯掌控一切的贺灼,竟也会学着他去吃糖。
开始的时候,他被眼罩遮住眼睛,后来又被烟花吸引去注意力,并没看清太多。
但是只要想到贺灼当时的姿态,一股隐秘的兴奋感便立即从脚指头窜到天灵盖,浑身如过了电一般。
距离近了,他敏感察觉到贺灼的情绪似乎不太高,甚至有点低落。
不管是两人目前的落差关系,还是他对贺灼过于贫乏的了解,此时他能带给贺灼快乐体验的,也只有做了。
身体还处在兴奋中,又带着满足后的放松,应该是极适合进入状态的
他凑近贺灼嘴唇,感受着呼吸交融的震颤,小声问“做吗”
闻言,贺灼脑中突然闪过昨晚小狐狸和另一个男人并肩同行,谈笑风生的画面。
如果不是因为他俩的婚姻关系,又软又浪的小狐狸也会被其他什么男人轻易哄到床上去么。
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他白净的小下巴,略微勾起嘴角,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压抑的情绪,“还想一次不够”
窗外的月光被江面反射后,投在贺灼脸上,眉眼轮廓精致帅气,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盛放着星星。
庄简宁被他笑的晃了神,没顾上答话,呼吸不稳地勾着贺灼脖子,含住他唇瓣,急切地探出舌尖抵开唇缝,正准备继续深入,虽有美酒遮掩,依然尝到他嘴里涩涩苦苦的味道。
他皱眉退开,从旁侧的茶几捞过一瓶依云水,拧开盖子,将瓶口送到贺灼嘴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漱漱口吧。”
“自己的东西也嫌弃”贺灼盯着他因羞赧红透了的小脸,没去管水,大掌兜住他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上去。
月光,烟花,江面,晚风,还有成熟男性浓烈的荷尔蒙,氛围太好了。庄简宁嘤咛一声,很快沦陷,再苦的味道也被醉人的津液覆盖。
直到将嘴里的东西,用舌头系数物归原主,贺灼这才低喘着松开怀里的小狐狸。
用拇指指腹擦去他嘴角的口水时,看着动情迷醉的小脸,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和刚才肆虐的深吻不同,这次带着柔柔的意味,用舌头将他微肿的唇瓣舔了个遍,又一路亲到湿漉漉的眼睛。
庄简宁整个人都软了酥了化了,似乎身体已经没了重量,轻轻地飘在半空中。
扭了扭屁股,感觉到底下的爆浆糖越发硌人,贺灼却半点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他视线躲闪着小声问“贺灼,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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