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坏消息很多(1 / 1)
“太子的婚礼能不能照常举行还是个问题呢。”
沈嘉虞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不解,又很快反应过来,如今殿下和太子水火不容,各自想抓住彼此的小辫,明显是殿下更胜一筹,太子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储君之位都要丢了。
沈嘉虞狐疑地望着燕绥之,有个不负责任地猜测:“殿下不会是不爽他早我们一日成婚,才故意捣乱的吧。”
当然,她也就是逗趣,燕绥之不是如此意气用事的人,太子的婚礼在何时都不会影响他们俩,如果他不搞事情的话。
燕绥之捏了捏她的脸:“小妮子果然懂我,我就是这么想的。”
“啊?”
沈嘉虞一呆,见他满脸正色,不似说笑,不由动摇起来,绷着个小脸道:“快告诉我,你是在逗我的。”
燕绥之一本正经:“嗯,我逗你的。”
哼。
沈嘉虞见她始终噙着一抹笑,眼中都闪过极其明显的笑纹,就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在逗自己玩儿。
第二日,燕绥之擦手的时候便得到了一则消息。
“主子,范元华在狱中自尽身亡,还留下了血淋淋的几个大字,特地申述了和太子还有范家其他人无关。”
谢岭禀报道。
“多此一举。”
范元华没有接受他的提议,也没有受他威胁供出太子来,就说明他是想活的,人在他手里没事,偏偏到了皇宫的牢狱里一命呜呼,显然就是被杀死的。
他那身子本来也抵抗不了几日,在阴暗潮湿的牢里无人医治的话只能慢性死亡,或许他以为自己会被太子和皇上救,但很明显,父子俩比燕绥之更想要范元华死。
燕绥之将擦手的绢布放在一旁:“以死明志,还要澄清与太子无关,做给鬼看呢。”
谢岭知晓范元华就是主子放出来的一枚明棋,也没指望他起多大作用,死不死的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他们仁至义尽,甚至让范元华多苟活了两日,是他自己作死。
“接下来怎么做。”
“一点一点的把消息抛出去,气候已到,不必再等了。”
于是,大街小巷里散落了一堆看似废弃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还有好多失去儿子和丈夫的妇人的状告,说是家里男人消失原是被钱庄的人抓去做了工匠,打造假钱。
而钱庄的管事是太子的亲舅舅。
上朝之时,燕怀奕蹭到了燕绥之的身边,他近两日很爱往他眼前凑,连老五燕承景都啧啧称叹,阴阳怪气地说二哥就像是三哥身边的哈巴狗,闻着骨头味儿就去了。
其他人则如鹌鹑一样不吭声,太子的遭遇他们有目共睹,对整日悠闲的燕绥之更是忌惮。
范家紧闭大门而不出,烂叶子臭鸡蛋全都砸在大门上,范元华年仅五岁的儿子在娘亲怀里哇哇地哭,面前放着他爹覆着白布的尸体,外面聚齐起来的人喊得震天响。
范元华的夫人捂着儿子的耳朵,一脸的愤恨和凄苦。
范家出了个皇后,又是太子的母家,一向受人追捧,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范家之事,老三你做的?”
燕怀奕小心翼翼地问道。
燕绥之好似还没睡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什么?”
燕怀奕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了,夏日的早晨本来没有多冷,更何况他们穿着层层叠叠的朝服,可燕怀奕出了一背的冷汗,和燕绥之一同办事以后,才知道他多么的运筹帷幄。
棋盘上的棋子只能被固定在棋盘上,是逃脱不了执棋人的手的,而他们,各个都像被摆弄的棋子。
“陛下,那些尸体被挖出来以后,很多村子的妇人都来寻人,京兆府和各级府衙门口的鼓都要敲烂了,全都是要求伸冤的,百姓们也都关注着事态的发酵,恐堵不住悠悠众口。”
御史台这两日快要愁坏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就没停下来过。
皇帝终于正视燕绥之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了,环环相扣,竟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太子和他困在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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