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攻守交替,剑指长安(下)(2 / 2)
典韦和许褚率领五千人马正与牛辅大军展开厮杀。
“吾乃龙山十二将,屠龙刀许褚,何人敢来一战?”
此时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已经躺倒了七八具尸体,许褚浑身浴血,手持屠龙宝刀安然坐在马背上,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他本身除了有些气喘,倒是无碍。
然对面的将士们早已经吓得肝胆俱裂,牛辅脸色阴沉的看着叫嚣的许褚,没来由第一个想到了吕布。
若是吕布在场,也不至于叫对方如此嚣张。
沉思半响,牛辅回头喝问道:“探查清楚了没有?”
后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拱手应道:“探查了几回,确实只有五千人马,没有发现伏兵。”
牛辅闻言,还是有些担心。
他这边有八万多兵马,其中包括昨夜逃回来的一万多逃兵,也因此他才得知郭汜被人伏击的消息,得知郭汜已经被杀,吓得他一晚上睡不着觉。
今日再看到许褚带着五千人就敢跟自己八万人叫嚣,他便断定卫氏还有埋伏在后方,若是自己大军出击,必然是羊入虎口。
于是,他迟迟不敢下令全军出击。
“不行,卫氏狡猾异常,那位卫使君虽然年纪轻轻,但太师曾不止一次说过,此子深谋远虑,不可小觑,万不可中了他的埋伏,否则我们来再多人也是不敌。”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本想反驳几句,可看到场上被许褚斩于马下的同僚,均是闭上了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么一耽搁,他们的优势早已经荡然无存。
这就是卫琤的高明之处。
先是让乐进埋伏郭汜,制造卫氏还有伏兵在后的假象。
然后让许褚和典韦两人上前叫阵,将对将,杀破他们的胆气。
原本还有第三波攻势,就是大量的雷震子轰炸,可惜对方不给机会。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很简单的兵法之道。
“驾驾驾……”
“放肆,军营重地,何人驱马造次!”
“报,洛都急讯,大将军何在?”
不多时,一人一马奔赴前线,见到了正在焦头烂额的牛辅。
牛辅得知是洛阳来人,蹙眉道:“可是吕中郎来了?”
来人翻身下马,惶恐不安的单膝跪下,道:“回禀将军,吕中郎领兵六万……”
“太好了,吕中郎若是在此,那区区排名第九的许褚何至于嚣张至此!”
不等牛辅高兴完,那人接着说道:“领兵六万,前往长安。”
“什么?”
牛辅脸色大变。
身后的几个文士也是吓得惊呼出声。
如今长安有多空虚,他们心知肚明,也就董卓带着几千羽林、虎贲固守。
“这,这,吕奉先他究竟意欲何为?”牛辅惊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差点从马背上跌落。
他的一切都是董卓给的,若是董卓出点什么意外,他也要跟着陪葬,更何况这个人是吕布,他跟董旻几次三番刁难于吕布,若是吕布得势,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大胆吕奉先,岂有此理!”
一个虎背熊腰者,骑着马儿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便是董卓胞弟董旻,官至左将军,董卓能够那么轻松拥有今日的权势,董旻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辅助作用。
“叔父。”
看到董旻也被惊动,牛辅急忙翻身下马,抱拳行礼。
董旻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叫嚣的许褚,与牛辅失望的喝问道:“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何以久久僵持不下?”
牛辅一时语塞。
心道你是没有亲眼看到,方才那许褚一刀一个,我手下的勐将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董旻也就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一句,眼下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
他看向报信的人,沉声道:“吕奉先真的领兵去了长安?”
来人的头几乎贴在地面,恭敬的应道:“千真万确。”
董旻脸色骤变,沉思半响后,与牛辅说道:“留下三万人与匈奴人接应,其余人等速速返回长安,你我领五千轻骑兵当先回援……吕奉先,此子该死,当初我就说过,这种三心二意之人最不可信,大哥湖涂啊。”
牛辅重重点头。
回望还在叫嚣的许褚,牛辅竟然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似乎再跟卫氏僵持下去,他也要步‘郭汜’后尘一般。
···
时间来到昨夜。
京畿之地的官道四通八达,而且都是先秦就已经修好的夯土路,宽阔好走。
两名暗卫的队员拿着郭汜的人头,一路长途奔跑,马不停蹄的赶到洛阳,并见到了吕布。
当他们把郭汜的人头送到吕布跟前的时候。
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吕布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立刻让高顺、张辽、侯成等人起兵。
大军早已经整装待发了,吕布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河东郡凑热闹。
如今看到郭汜的人头,也好,卫琤的意思他懂,这是最后一次招揽,若是吕布还不拿出一点诚意来,那下一个被砍下头颅的,肯定就是他了。
吕布虽然莽,但还没有莽到不知所谓的地步。
特别是他去过两次安邑,知道卫氏的厉害,更是亲眼见识过雷震子的杀伤力。
与其陪着董卓去送命,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趁着卫氏腹背受敌,来一回雪中送炭。
于是,吕布直接抛下洛都,带领全部人马挥师长安。
至于刚刚背叛义父丁原,如今再一次背叛董卓,对于名声有什么影响,跟权势地位相比,吕布根本就不在意,否则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与此同时。
远在长安的贾诩也收到了卫琤的回信,虽然是田丰写的,但代表的是卫琤的意志。
贾诩与吕布不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了暗卫的要求,全力配合他们营救少帝和两位皇后。
未央宫。
一支商队在贾诩的带领下,顺利的进入宫门,守城的禁军见车里都是一些绫罗绸缎,只以为是贾诩在民间收刮的不义之财,并没有阻拦。
面对如此松懈的防御,暗卫的人纷纷表示不屑,同时也暗自唏嘘,如今的汉室与囚鸟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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