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叫他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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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也会出现在这里,脸上便有些踟蹰。

听到祖母要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又犹豫了起来。

方才温琼与和乔谓升可丝毫都没有要他和盘托出的意思,他心里也知道原因。

毕竟是涉及到乔玉言女儿家清誉的事儿,哪里能这样放在嘴里嚼来嚼去呢?

尤其是乔谓升还在这里,他如何能听得那些对他女儿清白的指控,所以温良也料定,自己的父亲不会叫自己说里头的细节。

而这些细节又牵扯到了乔玉宁,他也根本说不得。

可是温老太太的态度非常的坚决,甚至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就只将目光放在温良的身上。

“说!”

“这……”温良立时犹豫起来,拿目光去看温大太太,见到自己母亲撇开了脸,又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祖母,非是孙儿不想说,这关系到乔大姑娘的声誉……”

“我女儿的声誉已经被温公子糟践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败坏的吗?说起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想听听,温公子听到的话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便是非说不可了,温良抬头将其他人看了一圈,思绪极速地转动,终于想好了说辞。

“是有一个人与我说似乎是看到了那五个人绑架了乔姑娘,而且又说那天王帮本来做的事情就是类似的勾当。

乔家大姑娘是忠勇侯府的姑娘,那天王帮并非不知道,且乔姑娘长得那样花容月貌,他们将人掳去是为了什么,简直显而易见。”

温良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这些长辈的脸色,发现所有人都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只好接着讲。

“原本我也不在意这件事情,谁知道回家就听说了六叔跟乔大姑娘定了亲,我心里疑惑,怎么这件事情这样着急。后来又在外头听说,是为了掩盖乔大姑娘在城外过了一夜的实事。

我就想到了那个天王帮,所以立刻就找人去查,才知道那五个人都被抓紧了京兆府的牢里,音信全无。

我这才心里着急,六叔才刚刚考上解元,连圣上都是夸赞过了的,若是那件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咱们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你就凭着你自己的这一番推断,确定了乔大姑娘的清白必定是真的失了,所以就动了手?”

温琼与原想训斥儿子,却被温家老太太抢了先。

温良脸上一红,“孙儿也知道,凡事都要讲个证据,若是不能完全确定,就贸贸然动手,只怕反倒引火烧身,所以孙儿也特意去查探了一番。

在城西方向两个村子之间的荒地,发现了一些端倪,有乔姑娘当日衣服的碎片,还有地上的痕迹,以及散乱的绳子,我后来还追查到了离那屋子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头同样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可以证明,乔大姑娘当真是遭遇了那天王帮的那五个闲汉……”

他后面的话,声音便渐渐地小了下去,还拿眼睛小心地去看乔谓升的脸色,毕竟此时说的是关于她姑娘的事儿。

温琼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进行了调查,而且还调查得如此详尽。

这叫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屋子里忽然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就连温老太太都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出离的愤怒,想不到自己好好的计划,竟然会被自己这个亲孙子给毁了。

眼下和乔家的婚事还能继续可就有鬼了,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乔谓升的脸。

“四侄儿这话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是有些……太完美了。”一个温润却含了几分冷意的声音响起,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温老太太右手边的墙壁,忽然转动,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温停渊身姿如松地站在那里,身后站着的赫然是乔玉言。

谁都不知道他们竟然在这堵墙的后面,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

让众人更加错愕的是乔玉言脸上的神色,没有羞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反倒是含了一丝浅笑的好整以暇。

似乎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她不过就是一个看客而已。

还是温老太太先回过神,她皱了皱眉,“老六,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现在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你们大家其实心里也犯了嘀咕,”温停渊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温琼与的下手,然后招手将乔玉言叫到身边,“那这样的话,还不如我们来将事情说个清楚。”

乔谓升其实对那晚上的事儿也不甚清楚,只听到女儿说是被人掳走了,然后自己逃了出来,遇到了温停渊。

他信任女儿的人品,对她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怀疑,眼下看这个情况,似乎并不尽然?

“其实那天晚上,乔姑娘确实是被那五个人带走了,不过她自己逃了出来,只是黑灯瞎火的,她没有逃多远,就被发现了,就是四侄儿说的那片树林。”

温停渊嘴角含了一丝极冷极冷的笑,还伸手指了一下温良。

“便是那个时候,我与魏将军遇到了乔姑娘,魏将军身手不凡,对付五哥混混绰绰有余,我们将人捆了,又藏了起来,第二日才拎去了京兆府衙。”

他目光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落在温良的身上,说到这里,他自然发现了温良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与魏将军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乔姑娘而言,已经算是致命,只不过魏将军还有婚约在身。

而我一向听说过乔姑娘的闺名,也相信她的品行,我们仓促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将亲事说出来。”

温良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只是看众人的态度,显然是相信温停渊的话,“原来是这样,我都是推测出来的,方才我说的和六叔说的也不矛盾,我又不知道前一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何能确定事情的真相呢?更何况,我怎么样也不会想到六叔竟然会在放榜的那日去郊外。”

温停渊却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话是开脱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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