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24章不愿行走江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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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外,溪水旁,少年将脸浸入水中。

铁链,!开门声,!

和现在所听没有差别,随着门被打开,白青松率先迈入,确定安全后,让其余三人进来。

少年失魂落魄的向前一步。

迈入!

眼前所见皆如亲身经历一般,一个个少女,说是少女,不如说是一具具躺着的冰冷尸体,躺在冰床上,那冰似乎都化了,周遭的空气中充满着寒气,一旁的白苍冻得握紧了刘薏仁的手腕,但身体确实直直的站着,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此地有丝毫的寒冷,只是那如星辰一般的双眸上的两扇睫毛轻轻扇动着,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少年的目光转向一处,慢慢的挪过去,每走一步,耳边周遭的水滴声,一滴一滴,从几年前穿越而来,腕上传来疼痛,像是好了许久的伤疤被一瞬间撕开。

惨叫?痛哭?

都没有。

只是从脚底生根发芽的寒意和恐惧。

一旁的羽凡和白青松则开始将少女一个个背出去。

少年将手摸上去,这最外面的冰床的冰冻得最结实,一丝一毫都没有化开,触在上面的手指微微颤抖,记忆好似一匹野马,践踏着少年的身体,心上,灵魂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伤,手掌划至一角,那处的痕迹似乎还在。

回忆中少年的手腕渗血,嘴唇面色惨白,眼睛上方被布蒙住了,耳边传来血滴进碗中的滴答声,夹杂着一句句的恶毒的赞美之声,当时的少年吓坏了,躺在床上,背上的皮和冰粘在一起,似乎不久之后连心跳都会被冻在上面。头贴着冰面,发丝一根根,一绺绺都包裹着寒霜,在少年将死未死之时,又听到那如摇魂铃一般的铁链拖地的声音,手腕处又被割开,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地狱在向他召唤。

少年笑了。

无声笑着。

笑,世间,地狱,对于他而言。

有何不同?

少年感到的不是死亡,而是到另一个世界欢愉。

自由的声音离少年越来越近。

滴!答!滴!滴!答!答!!!

手腕被纱布包住,片刻之后,少年的手指接触到一片还算温热的东西,脑子被冻住了,缺乏血液循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人的手指,正贴着他的手掌,两手静静贴着,少年手掌微微动着,覆在上面的手指也动了一下,在少年手掌上费力的挪动,少年以为她想拿开,但少年有些贪恋人的体温,心中有些失落,但下一秒便明白了她在干什么,手心里写下了三个字:

“活,下,去!”

少年紧闭双眼,咬着苍白的下唇,轻轻回握手指,扣掉一块冰,每次快要失去意识时,少年总是靠扣冰来活动着手指,来提醒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刘薏仁的心脏跳动着,此时,她在用少年的身体活着,活在这本属于他的世间,体会着他的痛苦。

身旁的三人均是注意到了刘薏仁的异样,刘薏仁转过身,“究竟是什么歹毒之人,竟然造此陵墓,伤人害命。”

白青松思索了一番,“女子为阴,男子为阳。现在衰败的火神派,在兴盛之时,曾推崇以血养血。这一门派所练的功法,大都属于至阳之法,急于求成,耗阴,在练功时容易走火入魔,稍有不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确实此派的练功方法会使人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只是越往上走便会越艰难,阴阳相平,六气乃和。原因就在于此,一盛一衰,必然不得长久。此派功法长时间练习,便会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坐不安,眠不寐,因此,精进至宗师级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不少人打猎饮用兽血,但传对其最有效的便是至阴之血,不少人对此求而不得。抓这些少女应该就是为了她们的血。”

“这些野兽行径,不择手段至极,可恶至极。”白苍眉间紧皱,牙关紧咬,手中的剑握得极紧。

“当真是惨无人道,如此禽兽行径,修道之人为耻。”羽凡手中握着鞭子,关节处泛着红,“师尊,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这些女子送回家中,早些养伤为好。”羽凡思虑周全,说道。

白青松转向羽凡,“羽凡说的甚是。”

刘薏仁一拳捶至床上,冰碎。

血流。

紧握得指甲嵌进肉中。

从指缝中流下。

落在冰上。

“我和你们一同前去。”刘薏仁对于柳巷村较为熟悉。

白青松点头,“这样也好。”

在四人离开的时候,那冰床上少年的血迹神奇的消失不见。

四人将女子们送回家中,果然都是柳巷村的姑娘。

“我的女儿……,娘找你找的好苦啊,女……儿,啊,呜。”

“娘……娘,爹……爹。”一家人,一家人抱在一起,笑着哭,一时间,寂静如死灰的村子好像又活过来。

“孩子,你受苦了。”摸着孩子如纸一般的脸颊,老母的眼泪沿着沟沟壑壑的脸颊上滑下,两人埋在将肩头,哭泣分离的这些岁月。

一旁的老父亲,背过身,粗糙的手掌抹去脸上的痕迹,发间的白丝,抽出一根又一根。

“爹,娘,是他们救了我。”

“扑通”一声,老父亲双膝跪地,双手虔诚的垫在头下,“真是神仙下凡了。”

白青松拉扯不及,连忙将他扶起,“严重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我们无以为报,不如就暂住寒舍,尝尝农家饭吧。”老妪说着,将四人拉住,门被关上了。

天色已晚,盛情难却,“那就叨扰了。”

所有人都看向刘薏仁,本来倚在门上的少年,此时滑落在地上,门上的血也顺着流。

“刘薏仁。”白苍率先冲过去,伸手一触,手上便沾满了血,那玄色衣袍下,满身是伤。

“薏仁。”

“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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