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县衙行(1 / 1)
不行,明日得去一趟县衙才行!
定下明日去县衙后的决定后,和俞思莲便也熄灯而寝。
第二日一大早,俞思莲照例早早的起床为韩书贤做好早膳,伺候着他吃完早膳后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书院,便想着要送他到书院,只是被韩书贤说服留在了家里!
若是路上有危险,让她陪着岂不是让她也跟着危险!且他不认为路上有危险,让她跟着更没必要!家里还有儿女要她照看,再跟着去县里后一来一回耽误事不说,若有此时间还不如趁机休息一下。
和往常一样,从村子出来后的很长一段路都是韩书贤一个人,只是在接近县城的时候,路上的人才多起来,并也都和他一样,都是往县城里赶去。
到了书院,韩书贤便开始了他的教学准备,等着学生都到齐了后便走进教室,先是把前一晚布置的作业给收了上来,教室也就只有二十五个学生,往讲台下走一圈,很快就把二十五分作业给收起了上来。
收齐作业后的韩书贤满脸严肃的走回教室,“今日我们讲《孟子》滕文公章句上的第五章节,在讲之前,请大家想一想是么是仁政?带着这个问题先自行读书两遍。”在台下学子读书的时候,他则在教室里来回的渡步,走至没有读出声的学子面前伸手在学子面前的桌上点了点后说道:“读出声来!”随后便听到学子们朗读出声。
估算着时间,在大家读完两遍后回到台上便点名让学子起来回答他在大家读书前让大家想的问题。
韩书贤现在所教的班是已不是初入学的学子,而是已经通过了县试和府试的考核,再下一步便是院试,院试也顺利通过,他们的身份便是秀才了。只是不知这其中能有几人能顺利的通过考核了!
韩书贤在提问中开启了今日的授课!授课之后,便带着收上来的作业走下了课堂,下了课堂便开始批改收上来的作业,批改作业的同时仍然是记录下了错误较多的题,准备等到下一堂课的时候再把这个问题回顾一下,以让所有的人都能明白。
作业批改完后,韩书贤去到了院长的屋子,告了一会假后便出了书院往街上走去。韩书贤这次倒是没再去酒铺,而是去到了一家花坊,花坊老板见着有客人上门忙迎了出来,“客官里面请!”把韩书贤让进屋内后老板又含笑问道:“客官是想看看什么样的花?”
韩书贤进到花坊后就开始打量起来里面被精心侍弄的各种花草起来,花坊不是很大,但屋内的花草却不少,各类的花草都被样式各异的盆装着放在花架上,或是摆放在地上,不但摆放的整齐有序,屋内还很干净整洁,上到花架,以及花架上的盆子,下到石板铺成的地面都是纤尘不染,绝没有因为花草种植的原因,而让地面沾满了泥土。
和花坊一样干净的是花坊的老板,老板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腰间还系着一条灰色围裙,围裙上不但沾上了斑斑点点的泥土,还早已被他洗的泛白,就如它的主人一样,面上也挂上了岁月的刻痕。
扫了一眼坊内花草后的韩书贤转头看向老板回道:“带我看看菊花!”
老者仍是一脸含笑,应道:“这边请!”随后便介绍起菊花来,“客官这个时候来看菊花正是时候!”
现已入秋,入秋后,便就到了菊花开放的季节,韩书贤点头说道:“我准备买两盆送人!”
老者听到韩书贤说是送人,便又问道:“你送的人可懂菊?”
韩书贤笑道:“算不得多懂!但就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不说有些家产的人家里会有花园,专门养一些花草供人观赏,就是在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家会在屋前屋后种上一些花草,不过村子里的人家种的最多的还是一些瓜果蔬菜,他们恨不得把每一块地都种满能果腹的粮食,以求日子过得富足起来。
老者专卖花草,常来买的人都是家里日子过得不错的,不然哪有闲钱来买花回去养,一听韩书贤的话,心中有了底,带着韩书贤往一旁放着菊花的架子走去,指着其中一盆花叶肥厚的菊花说道:“这盆名为绿云,花色微绿,花叶细长,长在外圈的花瓣向下生长,待花瓣长长垂下来后颇有些流苏的感觉。”介绍完绿云的菊花后又指着旁边的另外一盆说道:“这盆是白牡丹,花瓣重重叠叠,如牡丹一般富贵大气,洁白无瑕。”随后又说道:“这两盆既好看,又好养活,适合一些喜欢花草,但又没太多的精力来侍弄的人。”
韩书贤听后又问道:“多久能开花?”
老者指着白牡丹的顶端,只见枝叶中间已经有一些颗粒大小的花蕾,“再过上一月左右就能开出花来!”
随后韩书贤又问起了价格来,问好价格后也没再多停留,最后以一两银子的价格买走了两盆菊花!
韩书贤带着两盆菊花出了花坊后,又往着街上的糕点铺子走去,又买了两封糕点后才往着墨韵书店走去。
来到书店,小二迎着他就往后院走去,走至后院的厅堂后才让韩书贤坐下来等着,而自己则去谢文华的。
谢文华一脸笑意的看向韩书贤,“你这是笃定了我在书店里?”
韩书贤笑道:“你不是说过不把这印刷法子弄出来就不回去么?”
一提到印刷,谢文华带笑的脸上立即便浮上了一抹愁色,“明明就不难,怎就印不好呢?”
韩书贤却笑道:“要是不难,岂不是人人都能印出书来看了,若是这样,你这书怕也卖不出去了。”随后又道:“给你带两盆花来,免得你一天到晚都只盯着书本看。”
韩书贤的话落,谢文华又恢复了脸上的笑意,“还是你想着我!”
韩书贤又道:“我是怕你眼神不好,收书不仔细,把你这店子都亏出去了。”
谢文华不乐意了,道:“我当你是在炫耀!”
韩书贤忍着笑,“如果他像菀菀一样聪慧,我还能多夸夸他,炫耀一下。”
谢文华命人上了茶后说道:“你这是贪心!像春霖这样的,你在你们书院能找几个出来?”后又说道:“不过菀菀倒是大方的很,拿了抄书的银子出了门后又一个人转回来,说是不能让我吃亏,非要把我给春霖的那一两银子给我,这丫头就没把你们当外人。”
两人边喝着茶,边说着话,说完韩春霖和莫紫菀后,韩书贤又说起了慕容清远来,大致的说了一下昨日的事情经过后,又说道:“他现正和菀菀在一起抄书,过些日子若来还书,你也帮着多注意一下!”
谢文华听后马上说道:“你放心,只要他来我肯定多注意一下。”后也说道:”照你这样说,他确实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去到莫家!”
韩书贤要是能想出来这个问题,就不会来他这书店说起这事了,于是说道:“我也想不通莫家有什么值得人惦记!”说完又道:“一会我再去县衙看看!”
“去县衙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谢文华道。
“有人在路上遇抢,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去给衙门报一声!不然以后再遇着了,就不一定会如昨日一般幸运了。”韩书贤说道。
“我陪你去!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要说路上的人害怕,就是我这铺子开的也不安生。”谢文华说道,他和韩书贤想的一样,去衙门报一下这事也好,一般的匪徒还是很怕衙门差人,有了衙门的人去查问,很容易路出马脚来,这样他们也能很快搞清楚那个叫慕容清远的为何会到莫家去。
但也有一个可能,就是衙门的人也查不出来,这种可能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这事是真的。另一种便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来到衙门,接待他们的是衙门师爷,师爷是一位年约四询的男子,听了韩书贤的话后说道:“这可是巧了,你说的这两人正好昨日被我们抓住了。”
这倒是韩书贤没想到的,县衙居然会把人都给抓住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师爷又说道:“昨日下半晌有人来报,说城外有人抢劫,于是衙门便派出了人去捉拿,倒是没费多少神就把人给抓住了,现在还被关在牢房里。”
韩书贤在师爷说完后又问道:“可问出来他们为何抢劫?可还有同伙?”
师爷说道:“两人倒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兄弟俩都是打猎为生的,也做些皮毛生意,这次来县城就是贩卖皮毛来了。哪知未禁得起诱惑被人骗进了赌坊后把身上的银钱全输了不说,还被人赶出了赌坊,出了赌坊的两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骗了,就想再进赌坊讨回银子,哪知银子没讨回来,还被人打了一顿。最后两人在赌坊纠缠无果后,又没有盘缠回家,只得打起了抢钱的法子。”
“两人昨日倒是很坦白,被抓后不但坦白了自己抢劫的事,说他们也不想去抢人钱财,实在是几天没吃东西,饿的难受,又没盘缠,没法回去。还保证说他们没有伤人,另一人还说了他不但没有伤人,就连他头上的伤也是在抢劫的时候被人砸伤的!”师爷在韩书贤问后,详细的说着。说完两人为何会出来抢钱后,还说道:“当然两人之所以承认的快,主要还是想让我们去赌坊帮他们要回卖皮毛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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