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剑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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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你就是落尘的主人。”

  阿蛮连忙说:“万万不可。那原是你的剑。我拿了你的剑,往后你用什么?”

  武士取回阿蛮手中的木剑,然后随意舞了几下说:“天下之大,何处无剑?如你耍棍棒那般,一草一木是剑,徒手聚气亦能作剑。我在寻求剑道的最高境界。也不知能不能做到‘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时有还无’。”说到后面,武士已背手站立,抬头仰望天空。

  阿蛮拱手抱拳道:“如此,阿蛮多谢了。宝剑阿蛮代为保管。等到阿蛮找回自己的长棍,自当完璧归赵。到时候阿蛮会将宝剑还回馆里。你要将它传承下去亦可。只是,阿蛮的确不是最好的继承人。恐辜负了武士的心意。”

  武士深深地看着阿蛮,然后大感可惜地摇了摇头说:“如此,我也不好勉强。罢了,去吧。”

  于是,阿蛮便决然离去。这一次,和武士的偶遇。让阿蛮学会了用剑。原本就武功高强的阿蛮,变得更强大了。

  和武士陆川辞别之后,阿蛮再次踏上征程。

  她沿着水路,翻过大山,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东川国的都城。

  东川国的都城颇为热闹,熙熙攘攘的,人挤着人。

  人多眼杂的地方,自然就会有小偷。

  可是,那小偷谁不偷,他就看中阿蛮这个行单只影、孤身一人的“弱质女子”。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偷就从阿蛮背后朝阿蛮冲撞过去。这一撞,还顺走了阿蛮身上的一样东西。他好偷不偷,居然还偷了那根镶嵌着夜明珠,还附带了苍狼国国母身份的,原本属于贤慧太后的发钗。

  寻常人估计以为是人多碰撞,所以不会在意。然而,阿蛮永远比别人要多一个心眼。所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盗。

  阿蛮一摸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发现少的居然是那根发钗,她当即火速追了上去。

  阿蛮从小就过着凄苦的日子。所以,当她做好离开的打算,跟着苍狼王到苍山狩猎的时候,她别的行李不带,一些值钱的首饰还有盘缠她倒是带了不少。这其中,就包括了那根发钗。

  虽然把发钗带在身上。但是暗夜里,阿蛮好多次将发钗拿出来看的时候,却没有想过要用这发钗。包括将发钗典当出去,又或者将发钗当成利器,阿蛮都从来没有想过。

  如今,这发钗居然被人偷了。阿蛮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阿蛮当即飞身出去,三两下便擒住了那个小偷。

  那个小偷居然是个半大的男孩子,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被阿蛮逮住了,那男孩仍在挣扎着奋力逃跑。

  阿蛮居高临下地站在男孩跟前,摊开手掌问他要回那发钗。

  可是,那男孩却倔强地别转过脸。他死死地攥着那发钗就是不给。

  阿蛮揪着那男孩子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然后说:“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发钗还我。”

  那男孩子攥着发钗的手,碰到发钗尖的那头,已然刺破了掌心,甚至流出血来了。但他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纵使那男孩眼神依然倔强,但他的眼睛却慢慢地湿润了。

  男孩苦大仇深地看着阿蛮,他居然明明白白地告诉阿蛮:“我不给。我不能给。”

  阿蛮倒是赏识起这男孩子来了。她将那男孩子放下,然后说:“哟,小子。没想到你还挺硬气。”

  那男孩子却不接受阿蛮的夸赞。得以脱身之后,他一下子就拼命开溜。

  阿蛮一路尾随,却控制好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直至七拐八弯的,穿过闹市,阿蛮跟着男孩来到一处类似贫民窟那样的地方。

  那是一条不算宽的巷子,巷子里却搭满了棚。那些遮风挡雨的棚,有用雨布搭的,也有用木搭的。好一点的,用铁皮搭的也有。

  那些各式各样的棚,错落有致地挤满了整条巷子。

  放眼看过去,那些棚屋里面,大多只是摆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些破烂的杂物。就连那唯一的床,也不过是用破木板和砖头搭成的,十分简陋。

  阿蛮没想到,东川国热闹繁华的都城,居然还有这么阴暗破败的地方。

  扫视了一圈,阿蛮打醒十二分精神,她小心翼翼地走进这条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巷子。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着一些中草药的味道迎面扑来。

  然而,不管有多难闻,阿蛮却没有任何不适。因为,她过往的生活环境,比这里更加的不堪。

  巷子头的第一个棚屋里面,住着一对老夫妇。那老翁躺在床上,盖着厚重霉烂的棉被。他拼命地咳嗽。

  那老妇人则拿着一把蒲扇,扇着药炉,在给那老翁煎药。

  老妇人轻抬了一下眼,然后对阿蛮说:“姑娘好生的面孔,不像是东川国的人。这里是穷苦地方,鱼龙混杂。姑娘没事,还是绕着走吧。少沾点霉气。”

  阿蛮说:“我来找人。”

  那老妇人似是有些吃惊,她握着蒲扇紧张地站起来往巷子里头看了看,然后对阿蛮说:“不知姑娘要找何人?巷子里头也没有什么贵人。贫贱之人,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容易。”

  阿蛮却不被那老妇人说服。她边往里走,边执着地对那老妇人说:“我找一个小子。那小子偷了我的东西。”

  那老妇人慌忙追了出来。她在阿蛮身后,朝阿蛮喊了一句:“莫要抓鹿鸣去报官。鹿鸣是个好孩子。”

  老夫妇斜对面的那个棚屋,住着一个衣着破落的少妇。

  那少妇撑坐在床上,她摇着手中的蒲扇,一下又一下地替她熟睡的孩子赶着蚊子。

  少妇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一脸凄苦地对阿蛮说了一句:“都是贫苦之人,何苦为难彼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阿蛮没搭理她,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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