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新的征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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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述仍痛苦地紧闭眼睛。白祁却手执白嘉述的手,然后借力带着白嘉述的手,和白嘉述一同握着他手里的短剑,用力地往自己胸膛一推。

  短剑没入白祁的胸膛,白祁吐血倒地。

  白嘉述睁开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又看着倒在自己剑下的白祁,他泣不成声。

  白祁颤抖着朝白嘉述伸出了手,打算最后一次摸摸白嘉述的脸。

  白嘉述主动将他的小脸蛋凑过去,让白祁满带鲜血的手把他早已泪湿的脸擦得血迹斑斑。

  白嘉述怆然地摇了摇头说:“父王……述儿本不欲杀你。”

  白祁费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他奄奄一息地对白嘉述说:“述儿,终究是为父对不起你。我这就去找你的母后赎罪去。”

  最后,白祁又艰难地转头望着阿蛮,他对阿蛮说:

  “我费尽心思搜罗天下奇功以及武功高强之人。

  阿史那家的圣女,我本以为,得到你之后,我可以实力大增。

  然而,你却突然提醒了我,要那么高强的武功,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就这样吧……”

  说完这句,白祁便咽了气。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在阿蛮和白嘉述都以为,白祁去世之后东方青龙便会消失不见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留意,一条小青蛇钻进了草丛中。

  白祁死了之后,白嘉述抽泣不止。

  阿蛮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有士兵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有士兵面面相觑之后问:“大王被刺杀,是太子谋反,我们是不是应该诛杀太子为大王报仇?”

  就在军心不定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望的一帆走了出来,他踢了说话的那个士兵一脚,然后说:“混账东西!大王驾崩,太子新君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还不赶快参拜新君!”

  众识时务的士兵,赶紧拜倒一地。

  阿蛮看着搂着白祁尚沉浸在悲痛中的白嘉述,她仰头望天,然后念叨着白祁临终前对她说的那句话:“阿史那家的圣女……”

  第一次听到“圣女”这个词是偶然,之后三翻四次听到“阿史那家的圣女”几个字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并且让她记住了这个词。后来,在南荒国,她甚至曾假扮圣女。阿古拉她们也以为她就是圣女。如今,白祁临终前,居然也对她说出了这几个字。

  阿蛮不禁对自己的身世陷入了沉思。

  按照白祁的话,那么她就真的是阿史那家的圣女。

  所以,难道当初白祁杀了老乞丐独留她一个,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学会了打狗棒法或者她还会棍法,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是圣女?

  阿蛮想起在南荒国,阿古拉对她说过的话。阿古拉说,圣女号召群狼,她就是真正的圣女。

  难道,她真的会和阿史那家族有血缘关系吗?

  一直以来,阿蛮只知道自己出生在西夷国南家。自己出生之前,南家便被抄家灭族了。

  至于到底为什么南家会被抄家灭族,又是被谁抄家灭族?过去的事,阿蛮也一直没有深究。因为小的时候,她在乱葬岗忙着活命。长大之后,她便开始闯荡江湖,朝着自己争霸天下的目标进发。因此,就连她的母亲,到底姓甚名谁,她也不知道。

  所以,会不会是她的母族跟阿史那族有关?

  如今,她已经帮老乞丐报了仇。阿蛮决定回一趟西夷国看看。

  她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还有,南家到底为什么会被灭族。

  阿蛮是在白嘉述继位之后才离开的。

  白嘉述登基那天,他将白祁后宫的所有嫔妃都遣送到太庙。自他母后去世之后,白嘉述就一直对白祁后宫的这些女人心存芥蒂。虽然最后证明,他的母后并非被白祁后宫里的这些女人所害。然而,白嘉述依然对她们无感。

  犹自不能接受现实,觉得自己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华妃,气喘吁吁地闯进御花园找白嘉述。

  彼时,正值阿蛮过来和白嘉述辞行。

  华妃惊愕地来回看着阿蛮和白嘉述。然后她指着阿蛮问白嘉述:“本宫是先王的宠妃。先王本来要封本宫做王后的。她算什么?她连名分都没!为何本宫要去太庙,而她还能留在这里?!莫非……”

  华妃想说,莫非阿蛮所说的,和白嘉述是旧识这件事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华妃死也不信,所以她最后也没有把话说出口。

  阿蛮转头对华妃嫣然一笑说:“我并非要留在这里。我亦是要离开的。”

  华妃当即整理了一下她的发饰,再次恢复她的雍容华贵。

  华妃掩嘴笑道:

  “本宫早就知道,除本宫之外,无人能例外!

  亏你当初还口口声声说你认识太子殿下,当今的东川国之王。

  依本宫看,你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在求大王留下你吧?

  就你连个位分都没的,本宫劝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白嘉述冷眼看着华妃说:

  “你哪来的自信心,觉得自己可以例外?!

  你一来到这里,就口出狂言,是要将本王视若无睹吗?

  本王告诉你,她的确是没有位分。

  可是,先王也曾想立她为后,是她自己拒绝了。”

  华妃揪着白嘉述的衣襟不服争辩道:“不,她何德何能?!先王只爱本宫一个。他只想立本宫为后!要不是有你阻挠,本宫早已是王后,如今的太后了!”

  白嘉述一巴掌打向华妃。打完之后,他用手绢擦了擦手,然后把手绢丢掉之后说:

  “放肆!

  谁给你狗胆纠缠本王的?!

  实话告诉你,她是本王亲自带进宫的。

  不仅是先王,就连本王也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惜她志不在此,坚持要离去。

  无论是先王时代的王后,亦或是现在本王许诺给她的任何东西,她都不稀罕。

  她原就是本王所崇敬的女人,并非这宫里的池中之物!”

  华妃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面目狰狞地看着白嘉述说:

  “怎么可能?本宫不相信!本宫不相信!先王只爱本宫一个。

  说什么崇敬,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必定是早已私通。

  亏你还敢把她带进宫献给先王,让先王蒙羞!”

  白嘉述阴狠地看着华妃说:

  “清者自清,本王和她的清白不必向你证明。

  既然华太妃对先王情深一片,本王特赐你追随先王而去。

  只不过,先王在地下有本王的母后相伴,到时候你将会被置诸何地,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华妃闻言瘫软地坐倒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揪着自己的头发,癫狂地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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