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意料之外(上)(1 / 1)
曾几何时,能拥有一个二品招法那都是萧逸的奢望,可如今他拿到的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超品招法,于是在练招之时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不但每一天都会踩着点子出发返回,绝不肯浪费哪怕是一分钟的练招时间,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指指画画、手舞足蹈,似乎在梦里面还在练习他的招法,这叫做为他舍友的肖云峰在欣慰的同时也很是担心,生怕在睡梦之中被萧逸一招轰成了渣渣,那样一来,他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萧逸痴迷于招法而不能自拔,肖云峰却没有他那么癫狂,苦练招法之余,他也没忘了远在西庆镇饿饭的曲悠悠,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十天,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的话他肖云峰这辈子恐怕都会良心难安。要知道,曲悠悠这一趟可不是去度假的,而是在执行公务,其主要目的就是抓捕那个名叫良益舟的逃犯。
根据已经掌握的资料显示,这个良益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案犯,早在数年之前,此人就已经有了三阙冥爵的修为,虽说眼下是个什么状态还未可知,可万一这个家伙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五阙冥爵的地步,那么曲悠悠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不占任何的优势了,一旦此人拒捕爆发冲突,尽管身边还有一个于冕可以帮忙,但是饿着肚子的曲悠悠会不会出现意外那也很难说,所以肖云峰的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伯虑愁眠。
肖云峰满心期盼曲悠悠平安无恙,谁知现实却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十天期限即将截止的前一天,曲悠悠却是提前回来了,只不过她并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人给抬回来的,除此之外,跟着她一起被送回来的于冕居然已经变成了一具破碎到怎么拼都拼不完整的尸体。
重伤的曲悠悠和于冕的遗体被送到巡察分署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肖云峰和萧逸正在修晚课,听到外面喧哗一片便急忙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当他们看到两个巡察署的医官匆匆忙忙地冲进了那间供曲悠悠独居的卧房,而一个候在罗捕总公房门口的捕头正心有余悸地告诉围过来的捕役们,说那个靠在墙边血淋淋的麻袋里装的便是捕员于冕大人的尸块之时,他们两个登时就愣在了当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罗捕总觉得他们二人是曲悠悠的直接下属,有必要了解一下案情,招呼他们一起进屋听听那个捕头的汇报,这才把他们的真魂给唤了回来。
原以为曲悠悠和于冕既然是这个捕头带着人送回来的,那么就算他对案情不甚清楚,至少也会知道是谁伤了曲悠悠二人,哪知在罗捕总的询问之下他却是一问三不知,闹了半天,此人本是巡察署常驻西庆镇的治安官,也并没有参与曲悠悠这一次侦办的案件,只是今天傍晚正在值班,忽有镇民来报,说是镇西三十余里距离官道不远的一片山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像是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于是这捕头便依例带了人过去查看,等他们到了地方,却发现了重伤昏迷的曲悠悠和已经战死的于冕,因为西庆镇地处偏僻,镇上的医者水平也比较有限,他怕耽误了曲悠悠的治疗,便以最快的速度把曲悠悠和于
冕的遗体给送回了城中。
虽说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不知情,但萧逸却认定凶手必然是那个良益舟,而他跟曲悠悠和于冕二人共事许久感情甚笃,当即便瞪着血红的眼睛愤然请缨,要去寻那良益舟报仇,结果却是被一口回绝,就听罗捕总说道:“萧逸,我知道你和曲、于二位关系很好,他们出了事你一心要替他们复仇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也不想一想,你的修为只在三阙冥爵,尚不及曲悠悠,如果连曲悠悠都敌不过那个凶手,那你去了岂不也是白白送死?所以你的这个要求我不能批准!”
“可是??????”萧逸心有不甘还要争取,却被罗捕总摆摆手打断道:“再说了,虽说这一次曲悠悠和于冕是为了良益舟的案子去的西庆镇,但是仅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凶手一定就是良益舟嘛!萧逸,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便感情用事、妄下定论,这可不是一个捕役该有的作为啊!”说到这儿,他看向肖云峰,又道:“肖云峰,你说呢?”
“捕总大人英明!”肖云峰躬身答道:“职下也人认为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去找谁寻仇,而是要锁定凶手的身份和修为,只有办好了这件事,咱们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一击而中!”
“什么有的放矢、一击而中!”萧逸被怒火冲昏了头,还在强自辩驳:“你锁定来锁定去,最后还不是要锁定在良益舟的身上?这个王八蛋做下了这么大的案子,估计这会儿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了,咱们要是不及早出击设法堵截,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再找到他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凶手真是这个良益舟,我不信他能逃得掉!”肖云峰冷静地说道:“另外,我很赞成捕总大人的意见,尽管曲大人和于冕这一趟确实是是冲着良益舟去的,但是此案的凶手可未必就是良益舟!”
“为什么?”萧逸脱口问道。
“因为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一举击杀于冕并重创曲悠悠的!”肖云峰说道:“虽说我来署里的时间不长,可我却不止一次地听你们提起过这个良益舟,如果我没有听错,此人在数年之前还是个三阙冥爵,以此推算,他现在的修为撑破天也就跟曲悠悠相当,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能在同时击败了曲悠悠和于冕之后又全身而退了呢?”
“说不定??????说不定良益舟那边也有帮手呀!”萧逸不服气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不大!”肖云峰说道。
“为什么?”萧逸和罗捕总同时问道。
“因为曲悠悠还活着!”肖云峰笃定地说道:“二位试想一下,假如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势必要分头对付曲悠悠和于冕,可是从于冕的遗骸来看,他的对手必定拥有远高于他的修为,不然他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而现场除了曲悠悠和于冕之外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遗骸或血迹,这就说明跟曲悠悠对战之人的战力并不逊于她,据此就可以推测出这两个人的修为至少都不会低于五阙冥爵,倘若真是这样,这一战的结果就绝不会只死于冕
一个了!”
罗捕总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对方是两个人,那么其中之一在击毙了于冕之后就会跟另一人夹击曲悠悠,如此一来曲悠悠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正是!”肖云峰答道。
颇为赞赏地看着肖云峰,罗捕总说道:“肖云峰,那么依你看,今天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什么呢?”
肖云峰沉吟片刻,说道:“捕总大人,如今咱们既没有询问过当事人又没有勘察过现场,凡事都只能以常理去推测,可咱们巡察署捕役的办案原则是要凭证据说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妄断真相,我觉得这不合适!”
见那个送人回来的捕头还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罗捕总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记住,回去之后派两个人去保护现场,明天我会亲自过去勘验!”
待那捕头离开公房,罗捕总又道:“肖云峰,刚才是我用词不当,咱们现在只是在讨论案情,而我也不过是想听听你对此案的分析,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便是,即使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说罢,他一指桌案一旁的椅子,说道:“你们都坐吧,坐下再说!”
眼见无法推脱,肖云峰只好说道:“那职下就简单谈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多加指点!”
罗捕总说道:“眼下署里的医官正在为曲悠悠医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咱们是在闲聊好了,无需有什么顾虑!”见自己一提此事,肖云峰和萧逸同时面现忧色,他微微一笑,补充道:“你们放心,既然那两个医官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这就说明曲悠悠的伤不会致命,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役,这种事我见得多了,说这个话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你们只管相信我便是!”
听了这话,肖云峰和萧逸这才松了口气,低着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肖云峰说道:“大人,因为手上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所以职下能推测的东西也不多,不过职下也有几点愚见!”
顿了顿,肖云峰继续道:“第一,此案的凶手并不是良益舟;第二,凶手只有一个人,这两点的原因我已经说过,就不再赘述了。第三,这个凶手的修为应该在七阙冥爵,不会比这高也不会比这低!”
“哦?此话怎讲?”罗捕总插口道。
“道理很简单!”肖云峰说道:“如果此人的修为低于七阙冥爵,曲悠悠和于冕联手之后就足以对付他,绝不至于落得个一死一伤的结果,若是高于七阙冥爵,那他一招之间就能把曲、于二人轰成尘埃,也不会有眼下这个结局!”
“我不这么看!”萧逸又提出了不同意见:“如果这个凶手真是个七阙冥爵,就算有于冕相助,他想杀曲悠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又怎么会只将其重创,却只杀于冕一个?这说不通嘛!”
肖云峰摇着头道:“你的话听上去像是有些道理,可你的出发点就是错的!”
“啊?”萧逸不解道:“我的出发点怎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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