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何以为计,度汝为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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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冰冷没有反应的人突然间似乎有了抵触。抬手挡住剑指侵袭,复提剑猛攻。

口中更是发出沉沉嘶吼,喉声压抑而痛苦。如同困兽濒死的挣扎,又如绝望之中求死不能。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中间茫茫,无所依。

说的,大概便是这般。

而素鹤却趁此瞧出其中有异,登时不在藏招,一式灵气一点正天罡,快如闪电的点中其眉心。

不料其体内骤然生出一股可怖之力,砰的将之逼退数步。

暗道,果然有猫腻。

随疾步上前,欲问个结果。

怎知,那人却极是痛苦的低吼道:“快走。”

素鹤不疑有他,身形快速没入毒雾大泽。

前脚刚走,后来那人便抱头扑通栽倒在地。满地打滚不说,又爬起来拿头用力撞击旁边的青石。

但他是魂体,这种方式不能减轻他半分痛苦,反而让他痛的更加暴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林间的人才施施然走出。

冷声道:“怎么?都这么久,你还不肯臣服?”

地上的人气息奄奄,头发早已凌乱的不成人样,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比雪还要惨白三分。

听到问话,空洞的眸子依旧空洞,可也给出了他的回答。

这让常帶子怒从心起,恶自胆生。抬脚重重的踩在其头上,来回碾磨,阴狠狠的道:“御魂门还有一人,本座会让你亲手完结他,再给你们短暂的时间相认。”

说罢,侧眸道:“这就是不臣服的代价。”

话音一落,即是脚尖发力,一脚踢在其下鄂处。

登时,人在地上翻了好几圈。

直到,撞断几颗拦腰粗的树,这才轻飘飘掉下。

空洞的眸子,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身体的疼,显得不值一哂。

魂气在下一瞬,开始隐隐溃散。

常帶子眸光突然一。(下一页更精彩!)

狠,厉声道:“想死?做梦。”

拂袖卷起人纳入袖中,即往回走,倒是素鹤,明知其未走远,可他不追。

原因无他,他让陆飞守住此处为的便是做戏做全套。

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让人不懂得珍惜。消息也是相同,方才的谈话想要骗过正道中人容易,骗素鹤太难。

所以,在离开红寡妇那里时,便做了两手准备。

要的,即是这有备无患。\./手\./机\./版\./首\./发\./更\./新~~

务必使素鹤即便不入彀,也绝难逃出他们的掌心。

况且以素鹤为人,陆飞的出现他正好可以使其自乱阵脚。

云行雨、墨如渊若不够使其动摇,那就再加一个古明德。

就算他千手千眼,届时也难免顾此失彼。

只是计划虽好,然意外却差点坏了对陆飞的掌控。若非自己及时出手,这把刀就算废了。

而更加可恶的是,事到如今地狱之花的吞噬居然还没有磨灭其心智。

即便其现在形如泥偶,内在深处仍保有一丝清明。

不禁想问,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信念?

既荒唐,又卑微。

却又让他执着如斯,真真可笑。

素鹤隐在毒雾之中,忍着毒气侵蚀,静静的看着陆飞被带走。

心头有无数喧嚣,让他找陆飞问个明白。

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他方转入来时路。

茫茫大泽,出来远比进来时要轻松。想来也是三邪有意引自己入局,故让自己讨了个便宜。

等出了毒雾大泽,发觉外头已经是微微放白。

回首之间,心头越发沉甸起来。

来的时候寄望与此行能有所获,如今所求皆得他却无丝毫之快意。

出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也清楚红寡妇、常帶子算计的是什么。

倘若仅仅是前面的,他自认尚有几分把握。些许计谋,还不会放在眼里。

想借自己的手找出休门,那是万万不可能。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御魂门还有“活口”。

自己可以做到守口如瓶,然依三邪的作风,哪里会放过此等机会。也许,早在很久之前,对方打的便是这么个主意。

该说他们预谋深,还是说有远见。

他自嘲的笑了,低低一叹默默前行。

那天际一丝将现未现的曙光,亦如他此刻的心境。

将明不见明,至暗犹有光。

别的都好说,然他不晓得消息传到古明德耳中会怎样?

那是一个视师恩如命的人,假使他知晓宗门尚有人幸存而人又落在常帶子手中?莫说此地是龙潭虎穴,便是刀山火海也得搏命一闯。

更别提,之前还以不灭之烬诱其暂待楼里。前有杀师灭门之仇,后有同门被囚,到时候各种理由怕也无用。

对方若有意放出消息,后果显而易见。

倏的驻足,抬眸望向冉冉浮现的红日。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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