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浮萍无所依 月饼大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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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雁声眉头不由得一蹙,很快恢复平常,学着南朝礼法作揖道:“常先生言重了,此也算不得大事,金乌部自不会因此对诸位有什么看法,但说要送此人去喂野狼,我等也不会如此失礼,会有专人看管此人,直至常先生等诸位离去之时,带此人一道离去便是了。”

那常怀礼也面色不改,笑如春风:“如此也好,常某先代我南朝商客谢过姑娘了。”

南苛在一旁瞧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目光一转,只见那呼律己如打了胜仗一般挺着胸膛,而那何达的眼珠子落在徐雁声身上,拔都拔不出来了。

几句客气话后,何达和呼律己见到了他们负责的商客,先行走了,此过程中,那何达的眼神是不是的就在徐雁声的脸上落下,但很快又移开。

待二人走后,南苛轻声朝徐雁声说着:“嘎嘎姐姐,那何达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徐雁声面色不变:“我知道。”

南苛挑了挑眉头,徐雁声接着说到:“他就一个傻子,算了不说这个了,记住随时跟在我身边,有些不对劲。”

南苛点点头,在这大厅里看着风平云淡,但他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您可是徐雁声姑娘?”一个青年背着一个大箱子走到二人身边说到。

徐雁声拱了拱手:“正是,敢问公子可是伍壬先?”

南苛嘴角一抽,强忍笑意,心说:五仁馅?他是月饼不是?

那青年笑了笑摆摆手:“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徐姑娘言重了,我不过就是个小贩子罢了。”

青年眼神看向南苛。

“月饼大哥你好,我叫南苛……”话音未落,他也心中一紧,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一旁的徐雁声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刚欲解释,那青年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哈,没事没事,小弟弟真有意思,也有不少人这么叫我,你叫我月饼大哥也没什么的。”

“不好意思啊,月……伍公子,我这弟弟嘴上没把门的……”

“不打紧不打紧,就连我自己都怀疑,我爹是不是在中秋节的时候给我起的名字,瞧徐姑娘应该岁数不大,徐姑娘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叫我一声月饼大哥。”

这青年倒是随和的很,徐雁声开口打破僵局:“那……月饼大哥,您是要住在这里还是住在城里客栈,我们好商量一下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好带您去。”

伍壬先点点头:“这是我头一回来北域,住客栈吧,我们跑腿的,好体验一下这北域和南朝客栈的区别。”伍壬先走在前,二人跟上便出了府门。

徐雁声轻弹了一下南苛的额头,轻弯下腰低声道:“想归想,怎么把心里话都带出来了,顺道还把我带跑偏了!”

南苛一脸尴尬:“顺嘴了嘛。”,心中却道: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那可不怪我了,要怪就怪给月饼大哥起名的爹吧!

客栈也属于商业,因此在城东的坊市区,距离很近,没几步路便走到了。

“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跑堂的小二迎上来问道。

“住店,一间房就行了。”伍壬先应道。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客房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台,再加上些乱七八糟的脸盆镜子之类的。

伍壬先入房,卸下背上的大箱子,看看房间点点头:“这北域的客房陈设倒是和南朝没什么大的分别。”

徐雁声开口:“毕竟自古以来,不见山南北地域便一直存在交流联系,时至今日的北域和南朝在文化上也没什么大的差别,南北通婚、贸易或者战争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南苛却是开口问道:“不见山我去过啊,好大的一座山,月饼大哥,你们是要翻山过来吗?那倒是好辛苦啊。”

伍壬先笑着摇摇头:“不必,其实不见山下有许多地下水道,自上古以来,不见山每年逢春积雪消融,水流不断侵蚀,汇聚于地下,久而久之就成了水道,再经过无数年的地质变迁,有些水道干枯了,人力只需要稍微打通一些岩壁,便可以沟通南北,因此南北从古至今其实都有联系的。”

南苛点点小脑袋,这些知识南苛是真的不知道,首将府上从未请过教书先生,南苛和韩歌笑二人就连识字也是玉笙教的,稍微长大二人也就进了预备营,更没有什么功夫学习这些历史、地理的知识了。

伍壬先说着不自觉的看了徐雁声一眼,拱手道:“在徐姑娘面前说这些倒是有些不合适了。”

徐雁声眉毛一挑,脚步却是不自觉的放开了些距离,随时准备招架突袭:“这有何不合适,雁声还真的是有些不明白。”

伍壬先似是没看到徐雁声的脚步变化一般,继续说道:“毕竟在近百年前,当时南朝新立,新皇登基,那是北域还未联盟,不过是一个个小部落,开国皇帝宏图大志,欲将不见山北部领土也纳入南朝版图,通过这些地下水道对北部有过一次大规模的进军,可惜北部部落骑兵勇猛且极擅长游记,南太祖无功而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徐姑娘应该是北域的官兵吧。”

徐雁声闻言,大喝一声:“大胆!”当即拉开了架势,一把将南苛拉到身后,此语中的不善已是表露非常了。

伍壬先见状连忙躬身作揖:“在下失礼了,伍某并无敌意,在下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商贩,不敢与二位为难,更不敢在北域放肆,不过瞧姑娘英气非凡,实非凡尘女子,才妄下猜测,但其实北域的心思连我这一个卑贱的贩子也能猜得出来,这也实属正常,借行商图不轨之事的南朝人这些年来也是在是不少,我们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捅破罢了,请二位相信在下,伍某人的的确确只是为了赚些银两罢了,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伍壬先言语恳切,徐雁声收起架势,眉头却是紧皱,心思也绝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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