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割头示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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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此时也是害怕,他清楚那些江湖人士的脾性,把酒言欢、志同道合当然没问题,大家更是有同一个目标,心中都有包袱,想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但这可是《离歌笑浮云》!韩不生压尽天下的奇功!何况大家都是武林人士,难免有人不动心,就像那白面虎头对功名利禄动心是一样的!这诱惑太大了,绝不可以用此来衡量人心!

杜浩超嘴角扬起,大喝一声:“诸位听好了……”话音未落,“嗖,嗖,嗖”一连三声,三颗飞射的石子破空而来,南苛也是快步上前出剑,叫杜浩超专心防守,来不及继续开口。

“啊!”一枚石子打在了杜浩超后心,他吃痛大叫出声来,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不能传出去的话,自己是必死无疑,而眼前两人也绝不会轻易叫自己开口。

杜浩超嘴角阴冷一笑:“好啊,看来今日我是非死不可了,那就看看谁命硬!”

说着调转身子,南苛心中顿觉不妙,当即快步冲上,可杜浩超更快,一手成爪,直向地上的三爷抓去。

三爷见他朝自己冲来,连忙吐出数颗石子,怎料杜浩超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那石子打在身上,拼着身受重伤也绝不退缩一步,瞬间缩短距离,掐住三爷的脖子,吊在空中。

杜浩超扬天大笑:“终于是我!是我胜!都听好了!”

南苛此时心头要急的喷出火来,双眼如炬,眼看这三爷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恍惚间又看见了那日的蓝桥崩碎……

“嗡……”只见夕雪剑上镶嵌的那颗梦石忽然光芒大作,南苛干涸在嘴角的鲜血顿时汇聚成一条丝线,涌进那梦石之中。

待南苛再睁开眼,周围是一片荒芜,唯有一片红色的树叶,静静躺在大地正中。

南苛拿起树叶一眼便认出,这是当时那红衣女子,也就是他母亲给他的,在那之后他再也没发现这叶子去了哪里,原来是进入了他自己的梦境之中。

“这……就是我的梦境吗?”南苛望着四周的荒芜喃喃自语。

南苛忽然想起,据他母亲所说,那红桥世界便是吴墨沙,也就是他父亲的梦境世界,是他们二人初次相见的场景。

南苛心中默默想着:我的梦境该塑造成什么样子呢?

忽然,漫天飘起大雪,地面窜起一座望不到头的山峰,转眼间,雪原中竟是长出了青草鲜花,雪峰脚下成了一片草场,一条小溪,一座小桥凭空出现,所对应的正是金乌营的那条小河旁。

南苛刚欲继续改造自己的梦境世界,忽然脑袋一痛,直接脱离了出来,再睁眼看见的,正是那杜浩超掐着三爷的脖子。

南苛眼中寒芒一闪,挥剑瞬间,七彩之光如水般浓郁,化作一条溪流,向着杜浩超而去。

杜浩超面色大惊:“你是……十八……”

话音未落,那七彩光芒已然钻进了杜浩超的口、鼻、耳,杜浩超瞬间昏厥过去,放开了掐着三爷的手,彻底没了意识。

此时的三爷和周穷酸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南苛自己也是毫无防备,不知怎么那七彩光芒的力量便窜了出来。

三爷捂着喉咙,躺在地上,面色却是狂喜,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哈哈哈,十八……咳咳……十八家不绝,好!好!”

周穷酸此时已经彻底糊涂了,十八家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他分明知道南苛是北域人,甚至在首将府长大,怎么会是十八家的遗孤呢?

南苛看着夕雪剑上镶嵌的那颗梦石,心中大喜过望,方才危机关头,他竟是直接通过梦石进入了自己的梦境世界,而转过头来已然能够使用这股力量了。

三爷脸上喜色不断,忽然目光一闪,开口到:“范老弟,割下杜浩超的头!拿到外面去,他的兵必然军心大破,记住,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不然羡欢的麻烦事儿还在后面呢!”

南苛闻言心里一紧,生死之事他自然清楚的很,也不是没杀过人,可是割人头颅这种事,做起来终归是心里犯怵。

正当南苛犹豫之际,周穷酸爬起身来:“师父,此事我来做吧,他今后要经历的生死还多着呢,何必急于此刻呢?”

南苛心头一跳,是啊,但凭十八家的身份和《离歌笑浮云》,再加上日后还未可知的战争,今后又如何能少得了这种场面?

南苛眼神一定:“不必,我自己来!”

南苛提剑望着杜浩超已然没了意识的身体,喃喃道:“对不起,要怪就怪这你不死就是我死的世道吧!”说着夕雪剑落下,毫不拖泥带水,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当即喷涌出涌泉般的鲜血,杜浩超的手指抽动几下之后,便再无一丝生机留存。

周穷酸看着南苛,眼神复杂,上次见他,他还不过是个叫嚷着让自己帮他铸剑的孩子,如今却是杀伐果断,这种改变真的是好事吗?该怪罪于世道吗?或许,真正该怪的,是人心。

南苛拎着杜浩超的头发,一步一顿的朝道观外走去,肺腑中感觉有异物翻涌,南苛强忍住呕吐感,提着杜浩超的脑袋走出院门:“杜浩超已然伏诛!尔等休要再负隅顽抗!”

此言一出,一道道目光皆是看向南苛,当看见那杜浩超死不瞑目的脑袋时,江湖人士一方自然是大喜过望,而那士兵们却是如丢了精气神一般,一个个战阵顿时分崩离析,逃命的逃命,瘫倒的瘫倒。

李欢颜大手一挥:“诸位!杀光每一个士兵!不要叫他们活着下山!周羡欢已然暴露,绝不可让这消息流传出去!”

“道友放心,羡欢可是贫道很看中的晚辈呢,不会让他有一点儿危险的。”开口的正是三九道人,依旧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可手中拂尘却如穿针引线,钻穿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心脏,叫人毛骨悚然。

南苛感觉有些头脑发昏,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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